她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嗎?
這麼侮辱性的行為,她居然也都能忍。
那股煩躁感再次湧上傅皓銘心頭。
姜韻拿來工具,技師在一旁耐心教她該怎麼弄。
姜韻白皙的手指按上程澤腳。
程澤觸電一般的收回:「姜主管,我沒事你不用按。」
程澤和姜韻有過幾次接觸,這個女孩和他認識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樣。
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卻有顆聰明堅韌的心,他從心底里是很尊重姜韻的。
「皓銘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分。」
傅皓銘眸色陰沉:「按!還在等什麼?」
喜歡按就讓這女人按個夠好了。
姜韻畢竟不是專業的,手上的力道和穴位都掌握不好。
「啊!」程澤傳來一聲慘叫:「這下是真殘廢了!」
「對不起啊,程總,您沒事吧。」姜韻暫停了手裡的動作。
「繼續按!不許停!」傅皓銘聲音冰冷。
姜韻只好繼續手裡的動作,足療是很專業的活,足底下的穴位更是五花八門。
有些穴位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痛不欲生。
讓姜韻一個外行人來按,本來就是一件荒唐的事。
「啊!我的個親娘嘞!」程澤疼得從床上跳了起來,穿好衣服對傅皓銘道:「皓銘你要是喜歡,你就多按點,我身體沒你抗造就先走了。」
傅皓銘唇角彎起一個弧度,悶哼一聲:「姜韻你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心機深沉。」
以前傅皓銘的一句否定或貶低,可以讓姜韻難過很久,她會日日夜夜地反思自己到底哪裡做得不好讓他不高興了,並在以後的行為里更加注意。
現在想想他最大的魅力,源於姜韻對他的想像力。
當一切都想通後,愛意也就不復存在。
她也不會在乎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姜韻收起足療工具,淡淡道:「傅總說的是。」
傅皓銘掐起姜韻的下巴:「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厚顏無恥,噁心下作。」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問題問得好。
「傅總,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姜韻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這個女人他越來越掌控不了了。
傅皓銘拽住姜韻的胳膊,猛的往床上一帶,一個轉身將人壓在身下。
姜韻神色驚恐:「傅皓銘你想做什麼?」
傅皓銘修長的手指順著姜韻白皙的脖子一路下滑:「你不是一直處心積慮地想睡我?今天讓你得償所願。」
姜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傅皓銘手指一勾,最上面的扣子崩開了,露出一節白皙精緻的鎖骨。
「放開我傅皓銘!」
「不用再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戲碼了,我現在就要你。」
傅皓銘的臉貼了一下,男人炙熱且極具荷爾蒙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白瞎。
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姜韻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眼看他的手就要探到她的後腰。
她身體最屈辱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他看見。
姜韻咬了咬唇:「我五年前就跟別人睡過了,傅總難道不介意嗎?」
她深深記得傅皓銘當初那個嫌惡的眼神,罵她髒。
傅皓銘手上的動作一窒,鬆開身下的人,眼中戾氣一閃:「你真髒,滾!」
「是的傅總,我又髒又噁心,我這就滾。」姜韻整理好衣服就準備離開。
傅皓銘意識到什麼,一把抓住姜韻的手腕,輕蔑一笑:「想走?沒這麼容易。」
「傅皓銘,這裡星港灣,不是你的傅氏集團,你趕緊鬆手!」
傅皓銘一路將姜韻拖拽到泳池邊,猛地將她整個人推進泳池:「髒了的東西,就要好好洗洗。」
就如當初親手將她送進監獄一樣。
姜韻不會游泳,整個人在水裡瘋狂撲騰:「救命,救命!」
旁邊游泳的人見狀想要伸手搭救一把,傅皓銘怒吼一聲:「誰敢救她就是跟傅家作對!」
泳池裡的人悻悻地收回了手,紛紛爬上岸,生怕惹惱了傅家少爺。
吸入的氧氣越來越少,身體開始變得無力,腦部缺氧,意識開始變得薄弱,姜韻感到頭暈目眩,眼前一黑。
姜韻慢慢地往池底沉去......
透過水麵,她能看見岸邊擠滿了人影,都靜靜地看著她。
看著她靠近死亡......
傅皓銘臉色鐵青的站在岸邊,眼底儘是殺氣,他在欣賞著她的死亡。
他殺了她一次,現在又要殺她第二次。
姜韻的意識漸漸消散,緩緩地閉上了眼,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啊。
......
連著「撲通」兩聲聲,岸邊有倆人跳了下來。
「姜韻醒醒!快醒醒!」
「姜韻!」
「姜主管!」
「姜主管溺水時間太久了,已經休克了,可能已經......。」
......
姜韻恍惚中聽到幾道悠遠模糊的聲音在叫她,讓她想起生產的時候,0688的聲音。
她要醒過來,必須醒過來!
「呼!」姜韻猛地睜開眼,伴隨著一陣連續不斷的猛烈咳嗽,將肺部的積水係數吐了出來。
她正靠在靳言懷裡,靳言身上濕漉漉的,發梢上的水珠順著英挺的輪廓緩慢流下。
姜韻抬起布滿血絲的眸子看向靳言:「靳總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服務員給姜韻遞來幾條毛巾趕緊擦拭身體。
靳言看向泳池方向:「不想麻煩別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嗯。」姜韻微微頷首,她也正在努力地往上爬。
姜韻順著靳言的目光看過去。
傅皓銘正被幾個保安架在泳池裡強行游泳。
沒錯,是強行游泳。
傅皓銘並不喜歡游泳,泳技也不是很好,他想要上岸,卻被保安多次拽進泳池的最深處。
「你們幹嘛!」傅皓銘懸在水面上怒火中燒:「給我滾開!」
保鏢卻像沒聽到一般,將傅皓銘團團圍住:「靳總說了,今天要讓傅總玩水玩夠了才能上岸,傅總繼續游吧。」
「我可是傅氏集團的CEO,你們得罪得起嗎?最好給我乖乖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傅皓銘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身旁的保鏢卻像沒有聽見一樣。
傅皓銘抬眸看向岸邊的靳言和姜韻,露出玩味的笑:「姜韻你真夠噁心,難怪不給我睡,原來是勾搭上了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