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皓銘喜歡吃蝦,在不知道是因為姜詩喜歡吃的時候,每次點菜姜韻都會點蝦子。
為了迎合傅皓銘的喜好,姜韻哪怕將自己吃得渾身起紅疹,都會甘之如飴。
現在想想她當初愛得有點病態了。
姜韻夾了一塊魚肉送進嘴裡:「人是會變的,我現在不喜歡吃了。」
傅皓銘臉色陰沉,將蝦剝好遞到姜韻嘴邊,語氣不容拒絕:「我要你吃!」
姜韻緊抿著唇,推開傅皓銘的筷子:「傅總,我說了,我不想吃。」
一旁的夢潔看到這一幕,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傅皓銘連她夾的菜都不吃,卻主動給姜韻剝蝦。
姜韻這朵白蓮花還欲拒還迎不肯吃。
夢潔睨了姜韻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姜主管你別不知好歹,傅總給你剝蝦都夠給你面子了。」
姜韻伸手將傅皓銘筷子上的蝦扔進夢潔碗裡:「你喜歡吃就多吃點,不夠再讓傅總給你剝。」
以前吃飯的時候,將姜韻都追著趕著求他讓他給他剝下夾菜,現在卻把他給她夾的菜隨便的給了別人。
傅皓銘怒火中燒,抵著姜韻的頭,剝了一個蝦強行地塞進姜韻嘴裡:「吃!給我吃!」
姜韻緊抿著唇,下巴被傅皓銘掐得青一塊紫一塊。
姜韻的手摸索到桌子上的一個菜碗。
「哐當」一聲,菜碗摔在了傅皓銘頭上。
傅皓銘吃痛,鬆開強迫姜韻的手,用手捂住額頭。
夢潔見狀,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到傅皓銘身邊查看傅皓銘的傷勢:「哎呀,傅總你流血了,我房間有醫藥箱,我去幫你包紮一下吧。」
傅皓銘甩開夢潔的手,眼神冰涼刺骨的眼神落在姜韻身上:「看來你這些年還是學到了點本事。」
「時間不早了,傅總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姜韻起身準備回房。
傅皓銘將他反扣在牆上。
身體與牆面堅硬地碰撞,姜韻左後腰吃痛,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看到我靠近點就會緊張。」傅皓銘的目光從姜韻的額上下移到嘴唇上。
姜韻的嘴唇小巧玲瓏,卻如熟透的櫻桃一般紅潤誘人,輕輕一抿,讓傅皓銘鬼使神差地想要靠近。
夢潔從房間拿了醫藥箱出來,見此情形,趕緊喊了聲:「傅總。」
「您額上的傷還是處理下吧,我本科學的醫學專業,對傷口包紮處理還算專業。」夢潔將工具箱放在茶几上,過來招呼傅皓銘。
姜韻趕緊趁機掙開他的手,回到房間將門反鎖。
「傅總,您再不包紮真的要破相了。」夢潔迫不及待想在傅皓銘面前表現了。
「叮叮叮......」
傅皓銘的電話鈴聲響起,是傅老爺子打過來的。
傅老爺子不輕易給他打電話,都是等著聚餐的時候,在餐桌上說。
直接打傅皓銘電話的時候,意味著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
傅皓銘接起電話:「爺爺?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老子悶哼一聲:「你趕緊給我回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是傅皓銘第一次見傅老爺子這麼生氣,掛了電話便匆匆趕往老宅。
夢潔氣得將醫藥工具箱掀翻在地上,就差一步了,傅皓銘就可以看到她聰明專業的一面了。
她提前做過功課,傅皓銘對醫生職業的女孩有濾鏡。
要不是醫生這個職業太苦逼,來錢沒有女公關快,而且像這樣有機會接近傅皓銘,她早就去往醫生方向發展了。
全被姜韻這個掃把星攪黃了。
......
傅皓銘抵達傅家別墅,老管家已經提前在門口候著了。
看到傅皓銘走進來,老管家連忙叮囑:「老爺子的心情不好,傅總您一會注意點。」
「知道了。」傅皓銘攏了攏西裝外套,大步流星往老爺子的書房走去。
傅皓銘推開門:「爺爺。」
傅老爺子板著一張臉,眼神凌厲:「海島項目怎麼樣了?」
傅皓銘勝券在握:「一切都按照原計劃在推進,比預期的還要良好。」
「良好個屁!」傅老爺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靳家發話了,要收回海島這塊地!這塊地對傅家的戰略部署有多重要,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是不是得罪靳家什麼人了?讓靳家臨時反悔。」傅老爺子一雙老練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精光:「聽下人說,你最近經常在星港灣流連忘返。」
「這星港灣是靳言的地盤,你不會是看上了那裡的那個女人吧。」
傅皓銘緊了緊拳頭:「沒有爺爺,我的品味還沒這麼低俗。」
「我想也是,你這小子從小喜歡的女孩類型我大致有數,自從姜家的那個二小姐去世後,也沒見你身邊再有什麼人了。」
傅老爺子頓了頓,眼眸微抬:「現在有個項目需要你去。」
「什麼項目?」
「沙漠光伏發電項目,這也是傅家一個很重要的產業。」
傅皓銘漫不經心笑笑:「什麼?去沙漠?我不去,那裡的環境那麼惡劣,隨便派一個人管理去不就行了。」
「這是和靳家新的合作項目,只有項目合作好了,靳家才會將海島項目重新歸還我們。」
「又是背靠靳家的項目。」傅皓銘想到姜韻和靳言在一起的樣子,忍不住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就不能不和他們合作嗎?我們傅家又不是沒有自己的獨立產業鏈。」
傅老爺子臉漲得通紅,指著傅皓銘:「平時看你挺精明的,是個經商的人才,你怎麼會說出這麼糊塗的話,我們傅家是有錢,但是很多時候,錢需要權開路,靳家這條關係怎樣都不能斷。」
「知道了爺爺。」傅皓銘面露不滿:「但是我是不會去沙漠的。」
傅老爺子猛地杵了下拐杖:「不去也得去!誰讓你這臭小子得罪傅家的,你自己捅的簍子,自己去填。」
「爺爺,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去的。」傅皓銘摔門而且。
傅老爺子被他氣得捂住心臟:「這臭小子,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威脅我了,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