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陰鷙的臉出現在門口,周圍都是保鏢。
「靳言?」傅皓銘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門口,眉頭微蹙:「這裡可不是星港灣,你就算保護員工,是不是保護得過分了點。」
靳言遞了個眼神給身旁的保鏢。
保鏢的手臂在空中劃出破空聲,一拳打在傅皓銘臉上。
力道太猛,傅皓銘從床上翻倒在地上。
姜韻趕緊用被子蓋住自己,在被子裡將被脫了一半的外褲提了起來。
傅皓銘嘴角淌出血漬,傅皓銘舌頭頂了頂口腔,淬出一口血水,臉上狠戾卻帶著笑地盯著傅皓銘。
「靳言你是看上這賤貨了,還是鐵了心的要和我作對?」
靳言並沒理會傅皓銘,而是徑直走到姜韻跟前,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姜韻那張慘白的小臉。
「想要報警還是私了,私了的話,你想用任何方式都可以。」
靳言的私了,比報警還要可怕百倍。
地上的傅皓銘警告性地看向姜韻:「你想好再回答。」
「傅總,你的話有點密。」保鏢直接將傅皓銘帶了出去。
姜韻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與他抗衡,而她還有軟肋在他手中。
尤其是還在療養院的奶奶是她最大的牽掛。
「算了靳總。」吐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姜韻身子緊繃,身下的床單都被抓爛了。
傅皓銘對她做的一切,有朝一日她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靳言感到姜韻有難言之隱,但並沒有多問。
而是尊重她的決定:「尊重你的意思。」
姜韻整理好衣服,起身下床:「謝謝你靳總,我也會依照協定,儘快尋找靳小姐的下落。」
姜韻撿起地上的假髮,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門外走去,背影單薄纖瘦,風一吹就能倒的樣子。
靳言有點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
讓這個滿目瘡痍的女人又添了道傷疤。
......
傅家別墅。
傅老爺子的臉陰沉得駭人,周圍的氣壓低到極致。
傭人們都退了下去,生怕這股火燒到他們身上。
傅皓銘臉上帶著傷,一手抄兜走了進來,看到大佛一樣的傅老爺子擺著一張臭臉,將口袋裡的手拿了出來。
「爺爺,您又怎麼了,您讓我去沙漠開發新項目也去您的願了,怎麼還不高興。」
傅老爺子悶哼一聲,鬍鬚都跟著抖了一下:「你得罪了靳家大少爺,讓靳家斷了和我們的合作,海島項目徹底泡湯了。」
「你知不知道海島項目對我們傅家多重要?」
傅老爺子手指顫抖地指著傅皓銘。
「聽說你是為了姜家的那個大女兒,你當初不是愛姜家小女兒愛得要死要活嗎?怎麼又跟她扯上了?你是中了姜家女兒的毒嗎?」
傅皓銘攥了攥拳頭:「一個海島項目而已,又不是傅家的主要支柱,砍掉靳家這根線也好,那我們傅家再也不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路了。」
「我傅皓銘不依靠他們靳家,也能讓傅家更加壯大,況且現在的傅家各個產業都是穩健上升狀態。」
傅皓銘善於經商,傅家產業在他手裡都運營的很好。
「我看你真是被鬼迷心竅了,皓銘!」傅老爺子氣的直杵拐杖,臉色漲的通紅,心臟劇烈起伏。
「你以為傅家產業運行的這麼穩健,都是你的功勞嗎?」
「是,我不否認你比較有經商天賦,但是你要知道,傅家原始的資本積累是血腥黑暗的,我們傅家現在最重要的是產業轉移和升級!」
「借靳家這條線,趁機讓我們傅家的產業徹底合法合理化。」
「如果沒有靳家的暗中保護,我們傅家很多產業早就沒落了,還增長個屁,是因為你有了好的經商環境,才能大展拳腳!」
在姜韻這件事上,傅皓銘處處被靳言壓著,這讓他很不爽。
想到剛才就差一點,這個女人就又是他的了,被禁言攪和了,還讓他在姜韻面前出醜。
等等。
他什麼時候在意起已經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的形象了?
他一定是氣昏頭了。
傅皓銘眼眸微抬,眼底落下一片陰翳:「爺爺你就不能相信你親孫子一次,我的能力您見識過,我有信心就算脫離靳家,也能讓傅家繁榮昌盛。」
「現在不相信你也沒辦法了。」
傅老爺子長長嘆了一聲。
「靳家已經斷了所有合作了,希望你真的有本事保住傅家,不要讓傅家的產業斷送在你手裡。」
在商業板塊這塊,傅皓銘素來都很自信。
「放心吧爺爺,我和靳言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傅老爺子老練的眸子裡射出一道靈光:「你能維持傅家現有繁榮就謝天謝地了,還敢跟靳家斗。」
傅皓銘冷笑一聲:「那就拭目以待吧爺爺。」
……
姜韻回到家,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今天發生的事情自己就讓她反胃。
晴娑剛做好飯:「快來吃飯吧。」
姜韻搖搖頭:「今天不吃了,你吃吧。」
「你怎麼了?」晴娑意識到不對勁,走到姜韻身邊探了探她的額頭:「也不發燒呀。」
「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
姜韻從袋子裡拿出很多藥膏補品,還有一些名貴食材,這些都是她平時捨不得買的。
「這些給你,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隨時可以站出來。」
姜韻對晴娑就這樣放過那些歹徒,依舊有點不甘心。
她被傅皓銘這樣侮辱一下都感到噁心的不行。
難以想像晴娑被那麼多男人……
可是晴娑的狀態卻恢復的好快,心理素質過硬。
晴娑拉著姜韻的胳膊:「多少也吃點吧,我煲了雞湯,就當陪我了,我討厭一個人吃飯,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嗎?而且我才剛……」
「那就吃點吧。」對於這件事姜韻一直有愧疚,和晴娑一起坐下來吃飯。
晴娑給姜韻夾菜:「你今天遇到什麼難過的事了嗎?」
姜韻低頭不語,她沒有跟別人講自己心事的習慣。
晴娑淡笑道:「我知道你還沒拿我當朋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吃飯吧。」
晴娑低頭吃飯,再不發一言。
「碰到了一個仇家。」良久,姜韻開口:「被他糾纏了一會。」
「仇家?」晴娑放下手裡的筷子,擔憂地看向姜韻:「你沒受傷吧,他怎樣對你的?」
姜韻搖搖頭:「我沒事,只希望這輩子都不用再見到他。」
「是傅總?」晴娑試探性問。
姜韻抬眸,晴娑這段時間都沒去上班,怎麼會知道傅皓銘來過的事情,況且昨晚的事,只有她和許妍知道。
許妍這個人有點架子在身上,不可能跟手下的人說這些,而且昨晚的事,許妍也很難堪。
這件事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既而輕鬆一笑:「我是聽別的同事說的,傅總總愛找你的茬,為難你,我擔心他又來為難你了,我可不想少了一個飯搭子。」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了,姜韻微微頷首:「嗯。」
「他為什麼總是為難你?你和他是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晴娑繼續試探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