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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反殺

2024-08-09 07:29:32 作者: 嘿巴扎嘿
  姜韻冷笑一聲:「是嗎?」

  姜韻另一隻手垂在海里,悄摸打開手裡的玻璃瓶。

  傅皓銘突然感到腿上一陣毒蜂般蜇過的疼痛。

  他迅速放開禁錮著姜韻的手,捂著自己的腿:「你這個毒婦又做了什麼?」

  姜韻扯了扯唇角:「反正我已經殺了你最愛的人,再多殺你一個也什麼。」

  「你!」傅皓銘低頭查看大腿上的傷勢。

  一隻海蜇正蟄伏在他的腿上,準備再咬一口。

  傅皓銘將它扯了下來,扔在了岸邊。

  這隻海蜇的毒性不是一般的強,傅皓銘被咬的地方迅速紅腫起來,火燒火燎的刺痛感,加上海水的浸泡,被咬的這隻腿腫脹成了兩倍粗。

  傅皓銘被迫上岸準備離開,卻被人伸手攥進海里。

  「你幹嘛?」傅皓銘怒喝一聲。

  「不幹嘛,趁你病要你命!」姜韻眼神冷漠:「不然都對不起你按給我的身份。」

  傅皓銘甩開她的手:「你殺人上癮了?」

  姜韻毫不示弱:「癮很大。」

  「這隻海蜇很毒,如果一個小時內你不能去醫院,將會有生命危險,輕則截肢,重則死亡,怎麼樣傅總?」

  「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惡毒。」傅皓銘瞥了眼姜韻:「你想要什麼?」

  姜韻冰涼的眸底沒有一絲情緒:「我要見我奶奶。」

  「休想!」

  「那你就在這裡等死,你現在已經廢了一條腿,我想把你拉入這深海里都輕而易舉。」

  傅皓銘眼眸微眯:「你在監獄裡還是學到東西了,身上痞里痞氣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姜韻笑笑:「傅總你太看得起監獄了,我都是跟你學的,你就一直以來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對我的,你忘記了嗎?」

  傅皓銘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卻被姜韻將他的手機打進了海里。

  「姜韻!」傅皓銘漆黑的眸子醞釀著滔天的怒意。

  「想打電話?我告訴你,除非你告訴我奶奶的下落,否則我就將你困死在這裡。」

  「怎麼樣?這手段熟悉嗎?傅總。」

  「你敢威脅我!你竟然敢威脅我?」傅皓銘眼眸微眯,打量的看著姜韻:「你是嫌你壽命太長了。」

  姜韻嗤笑一聲:「我的人生已經亂七八糟了,壽命長短又有什麼所謂。」

  「難道你就不想想你的兒子?你不好奇納悶他現在在哪裡?」傅皓銘眉梢微挑。

  姜韻心裡一緊:「你知道什麼?你把我兒子怎麼了?當年我兒子失蹤是不是也和你有關係,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

  傅皓銘看向姜韻的眼眸透著些許涼意:「你覺得我有這麼閒嗎?」

  「你有。」

  就連她進監獄了,傅皓銘還將手伸到監獄裡面,讓她受盡苦楚,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傅皓銘冷笑一聲:「那我如果告訴你,你的兒子就在我手裡,你會怎樣?」

  姜韻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身子緊繃:「你說什麼?」


  「我說你兒子在我手裡,那個老太婆經不起折騰了,可是你兒子才剛五歲,那麼可愛,你忍心嗎?」

  「傅皓銘你這個畜生!」姜韻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傷口上:「只要你敢動我兒子,我絕對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傅皓銘吃痛,掐住姜韻的脖子,眸色陰冷:「怎麼?這下是不是拿捏在你的命門上了,你出獄就是為了找你兒子的下落吧。」

  好在傅皓銘今天身上有傷,手上力道不夠大,姜韻輕而易舉的掙脫開來。

  傅皓銘的傷口越來越嚴重,姜韻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一如他曾經強迫她跪下一般。

  傅皓銘體力不支的跪在海水裡,傷口沾染上海水更加鑽心的疼。

  傅皓銘全身冷汗直冒。

  「疼嗎?」姜韻俯到他耳邊,一如他曾經對她那般:「相比你對我做的,這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傅皓銘疼的要緊牙關:「姜韻,你是不打算要你兒子了?」

  姜韻冷笑一聲:「傅皓銘我認識了你二十多年了,還曾經有眼無珠的喜歡了你那麼久,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了如指掌。」

  「如果你手裡真的有我兒子,你怎麼可能是現在這個狀態,你早就拿著視頻照片吊我胃口威脅我了,除非你讓我見到我兒子,並且證明那是我兒子。」

  傅皓銘:「你的心機太深了。」

  「隨便你怎麼說,你的看法現在在我面前一文不值,說出我奶奶的位置,否則我今天讓你截肢。」

  「你最在意的就是你這副皮囊了,瘸了腿的傅總,還能風光的領導傅氏集團嗎?」

  傅皓銘強忍著疼痛,緩緩抬頭看向姜韻:「姜韻你變了。」

  「哈哈哈......」姜韻輕笑幾聲:「變了?變哪了?」

  「變得狠毒絕情。」

  「我一直都很狠毒絕情啊,只是我曾經的愛給你鍍了一層光芒,你見到的都是我溫柔體貼的那面。」

  「如果不是因為這層光芒,你能傷到我嗎?」

  傅皓銘:「你殺了詩詩,這和你的愛有什麼關係?就是因為你的自私,你想占有我的愛,才對詩詩下狠手。」

  海蜇的毒有致幻的作用,傅皓銘開始有些失去意志。

  姜韻將他的頭按進海水裡,傅皓銘再次清醒過來。

  清醒過後的疼痛感讓他痛不欲生,這是她第一次見傅皓銘這麼狼狽,沒想到是出自於她的手。

  「我問你我奶奶在哪?我的耐心不多。」

  「哥!哥!」不遠處的傅一冉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看到在姜韻手裡狼狽不堪的姜韻,傅一冉簡直不可思議。

  「姜韻,你對我哥做了什麼?」傅一冉過來扶傅皓銘,卻被姜韻推開了。

  「這是我和他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這是我哥!我當然要管,你是不是給他下了毒?我現在就報警,把你這個毒婦再次送進監獄,你真是天生壞種。」

  傅一冉準備報警,卻被姜韻拽進了海里:「在沒有說出我奶奶的下落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走!」

  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姜韻要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哥!你快點教訓她呀!」傅一冉焦急的往傅皓銘身邊去。

  這才發現,傅皓銘受了傷,整個人都處於朦朧的狀態。

  「姜韻,我哥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為什麼你從監獄裡出來,還要對我哥死纏爛打!你殺了他最心愛的人,還妄想他愛你。」

  姜韻看到地上有人影在挪動,扭頭發現,是靳言。

  男人一身白色的休閒襯衣,襯衣裡面被灌了海風,整個人清俊飄逸。

  「靳言哥。」傅一冉靠向靳言:「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靳言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姜韻身上,絲毫沒有為傅一冉停留。

  姜韻對上靳言的目光,很快便垂下頭:「靳總這是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姜韻你是想害死我哥!」

  「撲通」一聲,傅皓銘倒在了海水裡。

  傅一冉趕緊上前查看:「哥!哥!」

  「姜韻你這個殺人犯,五年前殺了我哥最愛的女人還不夠,現在還想殺我哥,你跟我哥是不可能的,他不喜歡你,你還不明白嗎?五年前你是傅家大小姐的時候不喜歡你,現在也不喜歡你。」

  「就因為我哥不喜歡你,你屢次心生歹心。」

  姜韻悶哼一聲:「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喜歡這個畜生。」

  「我只是想從他身上拿回一些東西而已,是他陰魂不散的一直跟著我不放。」

  傅一冉笑笑:「這話說出去誰信?姜韻你忘了你追了我哥十幾年那舔狗的樣子了?你處心積慮想要嫁入我們傅家的心誰不知道啊!」

  「靳言哥,手機借我一下,我要報警,讓這個殺人犯坐穿牢底。」

  靳言淡淡開口:「沒帶。」

  「那怎麼辦?我哥現在必須送進醫院了,這個毒婦用最毒的海蜇咬了他,讓他身受重傷。」

  靳言淌著海水走到姜韻身邊:「你沒事吧」

  靳言想要牽起她的手查看,卻被她躲開了。

  「我沒事靳總,您不用為我費心。」

  姜韻看了眼地上的傅皓銘:「可以將他帶回別墅讓私人醫生看一下嗎?海島還在開發狀態,沒有什麼醫院,唯一一個小診所距離的太遠了,這樣下去他會死。」

  「如果他真的死這裡了,對我們都是一種危害,不必要為了這種人搭上自己的一生。」

  「你擔心他?」靳言微微蹙眉。

  傅一冉努了努嘴:「她當然擔心了,她喜歡了我哥哥這麼多年,無非就是換個手段吸引他的注意而已。」

  姜韻以前確實愛傅皓銘愛的太深了,而導致無論她做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因為愛。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這個男人有多恨。

  她留著他的性命,無非是想問出奶奶的下落。

  她懶得多做解釋,說多錯多。

  只是默默的看向靳言,等待著他的回覆。

  靳言眼眸微垂,並未做聲,而是側了下身子,姜韻知道他這是表示同意。

  姜韻準備去扶地上的傅皓銘。


  「等一下。」傅皓銘制止了她;「髒,讓秦楓來搬就行。」

  秦楓一路將傅皓銘拖到了海邊別墅。

  高高在上的傅家公子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傅皓銘被拖進客房,家庭醫生前來為他處理了傷口。

  姜韻讓醫生讓他清醒就行,沒必要讓他痊癒。

  傅皓銘清醒過來,只有姜韻守護在他的床邊。

  「還是捨不得我死。」

  姜韻沒時間和他多扯;「我奶奶在哪裡?」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姜韻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掀開被子,露出傅皓銘的傷口。

  「你做什麼?」

  傅皓銘眉頭緊皺想要阻止姜韻。

  姜韻抄起桌上的剪刀,手起刀落,腿上傷口處的繃帶被剪開了,露出觸目驚心紅腫的傷口。

  「我不會殺你,但是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姜韻拿起一瓶白色的藥粉,毫不留情的將藥粉灑在傅皓銘的傷口處。

  「啊!」傅皓銘痛苦的嘶嚎聲響徹別墅上空。

  「這藥粉無毒,對你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可以加劇你傷口的腐爛程度。「

  」時間再久點,就算是神仙都難救你,從此以後你的傷口會反覆潰爛,那隻水母是我悉心用藥粉餵養的,你中了水母的毒,再被藥粉浸泡,你猜會怎樣?」

  「姜韻!你這個毒婦!」傅皓銘的後槽牙都咬碎了;「你早就知道我來了,所以故意引誘我到海邊對嗎?」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傅皓銘。」

  「你真是好心機,詩詩當年也是被你誘騙殺害的。」

  「隨你怎麼說,你說是我殺的那就是我殺的,反正牢都已經坐了,不背負這個罪名豈不是虧了。「

  姜韻一臉的無所謂,她絲毫不再在乎他對她的看法,也不在乎他的心情。

  甚至如果可以,她想置他於死地。

  傅皓銘被很多女人喜歡過,一個女人真愛他,還是假愛他,抑或是恨他,他是能感覺到的。

  他此刻清楚的明白,姜韻真的不愛他了。

  終於擺脫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傅皓銘的心裡卻高興不了一點。

  心臟的中心處,好像有什麼失去了,狠狠的空了一塊。那份他處心積慮想要擺脫的偏愛終於失去的時候,他反而開始感到空虛。

  「你真的不愛我了?」

  良久,傅皓銘問出這句話。

  姜韻感到噁心,她連和他討論愛這個詞的欲望都沒有。

  「我問你我奶奶在哪裡?」

  「我不會告訴你的。」

  理智告訴他,斷了和這個毒婦的聯繫,感性卻告訴他,他不想失去和她的羈絆。

  他甚至迫切的想要找到她的孩子,這樣就可以一輩子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

  他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但是,絕不會放開。

  姜韻將剩下的藥粉全灑在他的腿上,傷口處冒出咕嚕咕嚕的血泡,傅皓銘疼的腿部忍不住顫抖,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

  可他死活不肯鬆口。

  「何必呢傅總,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爛人,何必為了和一個爛人糾纏,搭上自己的一條腿。」

  這樣下去,傅皓銘的腿必廢無疑。

  姜韻,你最好是現在放了我,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一千倍的代價。

  他寧可搭上一條腿,都不願意放過他。

  這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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