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莎凌被軟禁在幽蘭山莊裡,她不想看見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現在根本出不去。
「等我出去一定要殺了劉,不,殺了邪神的信徒落落花,她才該死,是他引誘的劉,這個老鴇子一看就不是東西。」
劉的密室只有做大買賣的人才有資格進入。
東方為曾經也以為自己見過不少世面,直到現在他才清楚,劉,不是一般人。
說是密室,簡直堪比諾蘭皇宮,不,比皇宮還大,還豪華。
好一個劉,他把幽蘭山莊和整座長安城已經掏空,成為他的地下王國。
這裡每個人分工明確,他們每天都會收集來自世界各地的信息和處理各種交易。
東方為想,「劉的神通還有多少沒有展現出來…」
專門接待貴賓的一間密室,坐在這裡可以把整座地下城收入眼底。
禮貌的問候幾句,劉開口道,「我很想聽聽東方先生有什麼想法。」
東方為道,「我生下來就是皇位繼承人,夢秋皇后就是家母。」
「我母親被人陷害,在我外公周旋下逃到龍騰大陸生活。」
劉直接說,「我可不想聽這些東西,說吧,你的籌碼和報酬。」
東方為被打斷話很不高興,他用不客氣的語氣說道,「一本秘籍,一個皇位。」
劉點點頭,「修煉對你很重要,可對我來說無所謂,很遺憾,你沒有籌碼。」
東方為犯了一個錯誤,他不能發怒,他立馬認識到了什麼,說得很輕巧,「禁地和祭女,加上一本秘籍,皇位本來就是我應得的,只不過現在要費點心思而已。」
難得的對手,他沒有上當,沒有一上來就亮出底牌,好像說的無關痛癢,卻如一把刀戳進劉的心裡,他確實比其他對手要強。
酒是劉給東方為滿上的,劉看他的地下王國,酒下肚,開口道,「這個世界太過忙碌,我很累,但我必須像一個機器一樣。」
「從來沒有一個人把我當朋友,『說』,劉,今晚到我家喝酒,又或者,劉,今晚到我家唱歌。」
「你知道嗎,把我當朋友的人已經死了,他是唯一一個不跟我談交易的朋友。」
東方為剛想說什麼,劉不讓他說,他接著道,「你們和我交易很公平,肉體,靈魂,甚至於可以違背在諾怕女神像面前說過的話,只不過為了提高一點可憐的修為。」
「這個世界讓我感到孤獨。」
「孤獨不是身邊沒有人,而是沒人了解你。」
是的,孤獨。
東方為何嘗不孤獨,修煉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停下來過,哪怕如今的修為已經九級六階,他從沒有感受到擁有朋友的快樂。
他的內心有一絲動搖。
落落花很配合的安慰劉,「劉,我跟你一樣的孤獨,所以我們成為了朋友,對不對?」
劉又對東方為說,「這筆交易我不做,你走吧,或者,你可以要了我的命。」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那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我一定毫無保留幫助你。」
他不去看東方為,繼續轉身看著窗外。
東方為卻道,「我們都是做大生意的人,哪裡還講什麼道義?」
劉明說,「你的籌碼不過是手上有我三兩個秘密,對整盤棋來說,毫無意義。」
劉按了一個開關,天幕緩緩拉開,天幕下面是一個加強的軍團方陣,都是由七級以上的修士組成,還有二十幾個修為九級三階的隊長,軍團長則是一個九級六階戰士。
「不信你看看,這些訓練有素的軍團,整個諾蘭大陸上又有誰比得上?」
「我不止有禁地一個秘密,想交個朋友劉很歡迎,做生意就免了。」
落落花當然知道,劉這句話並不是白話,她誠懇的說,「如果你想對付劉,那你來錯了地方,他不止有我一個人保護,我的實力你大概也清楚。」
東方為現在沒法子,遇上劉,又有什麼法子。
落落花的力量消失得很快,她臉色蒼白,對劉無奈道,「這東方為修為太強,我還無法看清他的真實身份。」
心道,「難道這就是背叛命運的代價嗎?」
不對,東方為強大的修為告訴他,這是一個幻覺,卻又如此真實。
「諾怕女神,請指引我走出迷惘,我是您忠誠的信徒,為。」
他迷離的眼神又恢復光彩,一切都看清楚了。
這只不過是一很普通的房間,地下城消失不見了。
落落花的幻術破滅,無力地靠在劉的懷裡。
劉陰沉著臉,對東方為道,「你的實力讓我大開眼界,但事成之後我只能保證給你夢秋平原。」
「至於其他城池,那得看你還有多少實力來押注。」
看著落落花虛弱的身體,劉說,「她背叛了命運之神,力量已經很難恢復到從前,否則,你恐怕也不是神明祭品的對手。」
東方為驚訝,「她為了你背叛了整個騰蛇家族?」
劉點點頭,「所以你就算說我勾結騰蛇家族,諾蘭大陸上也沒有人會找我的麻煩。」
「禁地的秘密想必你也很清楚。」
東方為回答很平靜,「禁地消失了。」
劉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他知道,這個秘密早晚都會被人發現。
東方為道,「沒有了禁地,你什麼都沒有,你害怕被人發現,所以先下手為強,你知道東方日升和所有的城主都惦記著你的蜜晶石。」
劉放下落落花休息,說,「不錯,但我還是留下了一些東西。」
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裡面存放著劉的全部。
劉心想,「要是全部存放在禁地,如今哪裡還有什麼手段跟老狐狸和三春合作。」
東方為顯得很意外,「傳聞你有可以毀滅整個諾蘭大陸生靈的武器,難道這就是?」
劉沉默,不久,他開口道,「沒有人見過它的威力,可總有人想嘗試。」
他駐足武器面前,許久都不說話。
不到萬不得己,千萬別使用,殺戮太重,他一直記住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