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過是紫雲山海邊上,就有烈當這樣的猛獸。
金紅月想起什麼,對劉說,「看來渡劫前我們只能待在這裡。」
劉同意,「我預感天劫馬上就到,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不如你我二人練成合擊之術,也好應對天劫。」
這極陽極陰本來就是天生一對,金紅月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兩個人相對坐下,開始修煉。
靈氣不斷集聚,劉感受到整個紫雲山海的靈氣都向自己靠攏。
昨夜吸收完紅塵仙府的靈氣,修為已經突破到不滅金身中期,今天再吸收完整個紫雲山海的靈氣,還不得突破到不滅巔峰?
極致的體質吸收靈氣再轉換成自己的力量,比尋常人豈止快了百倍千倍。
兩個人足足吸收七天七夜,才把紫雲山海的靈氣吸收完成。
金紅月紅色雷電環繞,劉的則是黑色混合著金色的雷電。
金紅月大喜,「不滅金身境巔峰,我們成功了。」
經過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修煉,兩人已經心意相通。
劉也歡喜道,「不僅突破到不滅金身境巔峰,還成功練成絕世合擊之術。」
他看了金紅月一眼,金紅月心領神會,兩人飛身上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昊昆霸體。」
紅色,黑色和金色的雷電把兩個人包裹,防禦力量大幅上升。
不滅巔峰加持的霸體,為了抵抗天劫而生。
「三極冰火術。」
極致之眼視野範圍,無人能逃脫。
極致之冰可以凍結一切,極致之火焚盡一切。
金紅月柔聲道,「這兩個技能,一攻一守,威力無窮,如果師尊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開心。」
「那是自然,你師尊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們我們兩個平安渡過天劫。」說完抱著她返回仙府。
現在天已變色,天劫恐怕就在這兩天。
七天的不斷修煉,兩人都很困,金紅月已經在他懷裡睡著。
劉輕輕地將金紅月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便在一旁坐下來閉目養神。
外面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天劫似乎隨時都會降臨。劉心中暗自祈禱,「祖宗保佑。」。
不知過了多久,金紅月醒了過來。她看到劉在旁邊坐著,心裡感到無比溫暖。
「你一直在這裡陪著我嗎?」金紅月問道。
劉點點頭,「我擔心你會害怕,所以一直在這裡。」
金紅月感動地抱住劉,「謝謝你,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這時,天空中的烏雲越來越厚,天劫來了。
金紅月羞怯道,「如果這次我沒死,也該懷上了。」
劉苦笑道,「我的命一向很硬,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走吧,我倒要看看,這毀滅了無數不滅強者的天劫到底能不能殺了我。」
這天劫好大的威壓,還沒正式降下天雷,兩個人都不得不開啟金身抵擋。
「轟隆隆…」
第一道天雷降下,山川盡毀,草木不存。
兩人勉強扛過。
「轟隆隆…」一道接著一道的天雷降下。
九重天劫,還有一道。
海水乾涸,山峰化為烏有,這片區域還沒來得及逃出的猛獸已經隨山海而去。
最後一道天雷還在醞釀之中,劉看著這劫雲翻滾,大聲道,「紅月,小心,最後一道天劫來了。」
「昊昆霸體。」
這最後一道天劫好像不把他們倆個劈死心不甘,一直不肯收走。
金紅月急道,「這天劫不願走就把它吸收了。」
劉驚惶道,「紅月你瘋了,能扛住天劫不死已經不容易,你還想吸收這天殺之力?」
金紅月不等他說完,已經開始吸收天殺能量,劉感受到從金紅月傳來的天殺之力。
事已至此,劉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吸收這天殺之力。
兩個人已經突破到造化神境中期,這劫雲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罷了,看來不吸收完這老天是不會放過他們倆。
一直吸收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後一絲天殺之力進入金紅月的體內,劫雲消散。
金紅月手輕輕一抹,這山海又變為之前模樣,連死去的烈當也復活了。
這就是造化神境巔峰的奇妙之處嗎?
能讓時光倒流,一眼生,一眼滅。
這世間的一切生靈,生死皆由自己主宰。
「太不可思議了。」劉喃喃道。
「我們已經超脫輪迴,擁有無盡壽元。」金紅月淡然道。
「師尊當年離造化神境巔峰只差最後一步,他老人家沒有完成的事我替他完成了。」
劉疑惑道,「難道從來沒有人達到過造化神境巔峰?」
金紅月道,「不知道,師尊當年也只是造化神境中期,他到底想去永恆故鄉幹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既然冥河天書來自永恆故鄉,天劫已過,不妨問問它。
冥河天書出現,劉問,「你說你是永恆故鄉的守護神獸,為什麼會出現在天外雲來商城被我買走?」
冥河天書說道,「冥河天書不過是別人對我的稱呼,本座叫永恆天書。」
「你原是永恆故鄉的永恆之主,被黑暗侵蝕,喪失理智,殺光所有的親人和朋友,就連本座也難逃一劫。」
「幸好本座跑得快,一口氣跑到冥界躲起來,不然早就嗝屁了,到現在傷勢都沒復原。」
這死天書終於肯說出來了,劉追問道,「快說,不說再殺你一次。」
「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永恆天書接著道,「你最終還是清醒過來,靠著永恆之心把黑暗封印在永恆故鄉里。」
「可惜你身體被黑暗侵蝕過,再也達不到永恆神境巔峰,無法復活死去的親人和朋友。」
金紅月問道,「師尊說永恆故鄉里埋葬著什麼東西,難道是他前世的親人和朋友?」
永恆天書又回憶起苦難深重的過去,「不錯,自毀神體,重入輪迴,目的就是回到永恆故鄉,拿到自己的永恆之心,重回永恆巔峰,復活所有人,只有那顆心還沒有被黑暗侵蝕。」
這是一本故事書,很會編故事,劉一腳把它踢飛老遠,「再胡說八道可不是踢你這麼簡單。」
「你不相信它說的話?」金紅月問道。
一直被蒙在鼓裡,哪裡還敢相信任何人,劉淡然道,「我現在只信我自己。」
或許,現在連自己也不信。
那永恆天書飛回來,「我說的句句屬實,除了你,這世上還有誰能喚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