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班
我的歐豆豆喲,重點歪了啊喂!
風奇之所以表現得那麼佛系,純粹就是擔心會被風后奇門反噬,變成一心渴望擁有「覆蓋寰宇」的力量的瘋子啊!
「咳咳,我的情況稍微有點複雜,總之寧次,想要打破命運就努力變得更強吧。」
風奇維持著自己的面部表情,沉聲說道。
結果顯而易見,他似乎並不擅長嘴遁說教。
「變得更強……」
寧次摸了摸額頭上那道該死的青色印記,「就能擺脫籠子飛向自由嗎?」
「不能。」風奇無情地打碎了他的念想。
如果籠中鳥那麼容易就會被破解,也不會成為日向家防止白眼被奪的強力咒印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那麼害怕白眼被奪,宗家那些人怎麼不給自己也打上籠中鳥?
「那樣的話,變強又有什麼用。」寧次再度低下腦袋。
修長髮絲垂落,蓋住了他眼眸里的無神與失落。
微風襲來,應景地吹起樹上的落葉。
落葉如同汪洋上的孤舟,只能隨著洶湧浪潮而起伏飄動。
風奇收起了往日的散漫,緩緩站起身,平靜的眼眸深處寒芒閃動。
只見他探出手臂,食指跟中指併攏,精準夾住了隨風飄蕩的落葉。
指尖查克拉悄然匯聚,猛力一甩,脆弱的落葉便像苦無般射出,深深刺入大樹暴露在泥土表層的根莖之上。
這叫落葉歸根。
做完這個動作,風奇這才淡定開口,反問道:「如果,強大到足以讓所有握著鳥籠鑰匙的人全都消失呢?」
他不是那種苦大仇深的嗜殺暴徒,但也絕非任由命運擺布的傀儡。
還是那句話,如果相安無事,那就娶個漂亮老婆,悠哉舒服地坐看忍界更迭度過一生。
如果宗家要讓自己跑去當替死鬼,那就他娘的拼了!
他可沒有日向日差那樣的覺悟,都被關在任人支配的鳥籠里了,還想著英勇獻身。
寧次瞪大了白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的分家表哥。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對方有些陌生。
「啊哈,啊哈哈,果然不能跟你傳遞這種危險的思想呢。」
風奇再度恢復懶散模樣,抓了抓腦袋,笑道,「咱們日向宗家跟分家目前的狀況,還是相當和諧的。」
寧次沉默不語。
「對了,差點就給忘記了,這個玩意給你。」
繞開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風奇從衣兜里掏出那本包漿的親熱天堂,交到了寧次手中。
「這是,卡卡西老師一直拿在手裡的小冊子?」
寧次大大的白眼裡寫滿了疑惑。
「沒錯,裡面的內容,或許對你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場戰鬥會有所啟發。」風奇一本正經地說道。
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場戰鬥?
寧次聞言,好奇心瞬間被勾引出來。
想到卡卡西老師就連上課都在翻看查閱,他下意識地覺得這有可能是某種秘術禁書。
加上剛才恰好談到了變強的話題,寧次也顧不上疑惑那封面為何會如此花俏,滿臉激動地將其打開。
然後,他的白眼就被玷污了。
不乾淨了。
只見這個高冷天才手足無措,慌慌張張將燙手的親熱天堂重新塞回給風奇。
臉色暴紅的速度,甚至都打破了雛田的最快記錄!
「風,風奇哥哥,伱你你說的人生至關重要的戰鬥,也也太不正經了吧!」
寧次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久久難以平靜。
見狀,整蠱成功的風奇捧腹狂笑:「哈哈哈!意料之外的可愛呢,寧次弟弟。」
寧次憋得滿臉通紅,別人對自己的評價通常都是「日向第二天才」、「帥氣迷人」、「穩重可靠」。
怎麼到了風奇哥哥這裡,就變成可愛了!
他哪裡可愛了啊!
咳咳。
樂了好一陣的風奇輕咳兩聲收起日向狂笑,嘴角上揚露出,露出白花花的牙口。
「按照你們凱老師的說法,男子漢的羞澀,也是青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不要突然間變成凱老師的模樣啊……
在小隊的時候,寧次就深受邁特凱跟小李的青春騷擾,沒想到回到分家這邊,還要被風奇哥哥這般「調戲」。
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寧次無奈嘆息,什麼宗家分家籠中鳥,以一種無語的方式被碾得稀碎。
忽然,寧次眼前一暗,風奇來到他的面前。
「不要想那麼多,遵循自己的意志活著就行。」
風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隨意道,「天塌了,還有哥這高個扛著呢。」
說完,他便跟寧次背道而馳,徑直走向房間。
寧次呆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那道在夕陽下漸行漸遠的懶散背影。
堅毅的視線開始被淚花模糊……
……
次日。
風奇早早起床,簡單收拾一番,日常給院子裡的花草澆完水後,動身前往火影大樓。
儘管不是很想積極主動,但錢包被雛田吃空的他,為了不餓死在村里,終究還是只能向生活低頭。
籠中鳥的命運或許可以改變,但打工人的絕對不行。
「希望有不是那麼麻煩的CB級任務吧。」
走在街道上的風奇打了個哈欠,在心中暗暗祈禱。
至於酬金更多的A級跟S級,他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風奇哥哥!」
從前方傳來的喊聲打斷了風奇的思緒,抬頭看去,正是雛田在朝自己招手。
昨天吃了個七分飽的她,看起來很有活力,精神充沛。
雛田身邊站著一個戴著黑色墨鏡、雙手插兜的寡言男,以及頭上趴著小白狗的狂野少年。
油女志乃跟犬冢牙,雛田所在的第八班隊友。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風奇,你又要去村頭的大樹睡覺了嗎?」
低沉中透漏著堅毅的話語傳來,站在三人小隊面前的女上忍夕日紅面帶微笑,朝著風奇擺了擺手。
「夕日紅前輩,你就別調侃我了,我正準備去接點任務呢。」風奇尷尬地做出回應。
「哈?!那個提前進入退休生活的老大爺,竟然會主動跑去接任務?!」
大大咧咧的犬冢牙當即被嚇了一跳,就連頭上的赤丸都跟著叫喚了兩聲。
「牙,風奇哥可是我們的前輩。」油女志乃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深知其中原因的雛田則滿臉通紅,將腦袋深深埋進胸前。
「啊哈哈,在你們這些小鬼眼裡,我的形象已經變成老大爺了嗎?」
風奇非但沒有感到羞恥,反而很滿意地點了點了頭。
「不是在誇你啊!」
犬冢牙強調了一句,正想生動形象地解釋一番,瞥見夕日紅老師那張核善的笑臉,突然就乖乖啞火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真希望能跟你一起出任務呢風奇。」
夕日紅將目光重新落在風奇身上,由衷笑道,「想必雛田應該會很開心才對。」
內心不斷遭受名為愧疚折磨的雛田,腦袋瓜埋得更深。
「饒了我吧,村子外面可太危險了。」風奇聳了聳肩。
看到幾人身上背著的行軍包,他出聲問道,「說起來,你們這是要出去做任務麼?」
「是啊,護送國家官員的任務,級別不高,正好可以帶他們去歷練歷練。」
說著,夕日紅像是想到了什麼,好奇地看向風奇,「聽說你好像還擅長演算吉凶禍福,能不能麻煩幫我們算算看?」
「這個,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不能隨便就給人算的。」風奇搖了搖頭。
「這樣啊。」夕日紅略感遺憾地嘆了口氣。
正要打消這種念頭的時候,風奇突然話鋒一轉。
「得收錢。」
第八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