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解開籠中鳥
火影大樓，火影辦公室。
「風奇，沒想到除了緊急召集之外，你居然會主動過來這裡。」
滿臉皺紋的老頭身穿火影長袍，坐在迭放著一堆文件的辦公桌前，嘴裡叼著的菸斗輕煙裊裊。
淡漠的目光落在風奇身上，有「忍者教授」之稱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出聲問道，「特意跑來找我，有什麼特殊的事情麼？」
通常情況下，風奇來到火影大樓都是接完任務就開溜，完全沒有半點要逗留的意思。
而現在，猿飛日斬從那雙白眼深處，看到了跟以往截然不同的光彩。
「火影大人，我想跟您詢問一下，關於之前提到過，讓我晉升正式上忍的事情。」
風奇收起了平時不著調的慵懶隨意，神色認真地注視著這位原著飽受爭議的三代火影。
「哦？終於想清楚了麼？」
猿飛日斬渾濁的雙眼閃過一抹精光，稍微坐直了身體，「上忍的工作相當繁忙，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日向風奇的能力他看在眼中，單單只是可以不用結印就使出多種血繼限界這一點，就足以凌駕於百分之九十九的忍者之上，屬於天才中的天才。
如果這傢伙的性格再積極上進一點，說不定會成長為木葉的王牌，確保火之意志能夠生生不息地傳承下去！
這正是猿飛日斬多次跟日向日足提出建議的根本原因。
見日向風奇沉默不語，猿飛日斬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沉聲道：「說說看吧，讓數次拒絕的你，做出這種決定的緣由。」
不愧是聰明的老滑頭。
風奇頓了頓，抬手取下額頭上的木葉護額，指了指那道異常顯眼的籠中鳥印記。
「我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火影大人，能夠幫我去除籠中鳥。」他直接開門見山。
聞言，猿飛日斬的眉頭深深皺起，陷入一陣沉默。
辦公室瞬間變得無比寂靜，只剩下繚繞在四周略顯沉重的菸斗霧氣。
煙霧模糊了猿飛日斬的老臉。
經過短暫沉吟之後，他重重嘆了口氣：「伱父母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也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但很遺憾，這是日向家族內部之事，即便我身為火影，也無法出手干預……」
儘管相當看好風奇，但思想保守求穩的他，顯然沒有足夠的覺悟，去動搖大族保持了無數年的鐵則。
他很清楚籠中鳥對於日向分家乃至整個日向家，都是利大於弊。
可籠中鳥的存在又是必要的，能防止強悍的白眼落入外村之手。
這間接確保了木葉的安全與穩定。
很顯然，在猿飛日斬眼中，日向風奇的分量可遠遠比不上村子！
「我了解了。」
從對方那雙冷漠眼眸中，風奇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過多的解釋只是徒勞，心中有了決斷的他轉身離開。
「回去再好好考慮考慮吧，籠中鳥是無法束縛住火之意志的。」
猿飛日斬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風奇沒有停下腳步，堅定而果斷。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猿飛日斬想要告訴他的是，老一輩的犧牲並非毫無意義，總有一天會激勵年輕人得到更好的成長。
但作為穿越者的風奇可沒有那種覺悟：連自由翱翔於天際的權利都沒有，又談何犧牲？
離開火影大樓，風奇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像是在做著無聲的告別，他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屋子，又給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澆水施肥。
忙完這些，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轟隆！
一道沉悶的雷聲打破了村裡的寧靜，整片天空都灰濛濛的，大有風雨欲來的架勢。
風奇就這麼悠哉地躺在院子的搖椅上閉目養神，感受著周圍變得有些躁動的空氣。
冷風襲來，吹落了院裡的鮮花花瓣，毫無依靠地飄向遠方。
樹上響起候鳥急促的啼叫。
似乎預感到了危機即將降臨，這只在樹上搭窩生活了好幾個月的鳥類，震動翅膀飛向更加遼闊的天空。
花落鳥飛，陰雲繚繞。
整個院子透露出莫名的蕭條、荒寂、冷淡。
天色漸暗之時，一道身穿日向宗家制服的身影出現在小院。
「日向風奇，族長有令，讓你到宗家族地商談事情。」
宗家上忍來到風奇面前，空洞的白眼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走吧。」
風奇沒有多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然起身。
這種像是早有預料的配合行為，讓宗家上忍眉頭微皺。
「這次的會議相當重要，儘快動身，不要拖延。」
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他當即化作一抹白煙消失在原地。
風奇摘下木葉護額，將其隨意地綁在手臂上。
額頭的籠中鳥印記清晰可見。
回頭看了一眼院子，風奇這才將大門輕輕關上鎖好，邁步前往日向宗家族地。
就在此時，額頭突然傳來一抹冰涼觸感——那是從天而降的冰冷雨滴。
嘩嘩嘩。
一聲悶雷響徹天際，傾盆大雨隨之而來，朦朧的水霧很快便將整個木葉村籠罩。
匆忙避雨的村民們慌不擇路，快步奔跑尋找躲雨場所。
相比之下，悠哉悠哉在雨中散步的風奇，則顯得格格不入，就好像他本就不屬於這個村子。
任憑暴雨如何傾瀉，始終都無法突破表面流動的查克拉將他浸濕。
就這樣，風奇來到了日向宗家族地。
在看守忍者的帶領下，七拐八拐，走進位於族地最深處的議事大廳。
推開封閉大門的瞬間，數隻隱匿在昏暗光線下的白眼紛紛看了過來。
風奇簡單掃了一眼，除了悉數在場的宗家長老之外，還有不少日向一族優秀青年忍者站在角落。
主位上，族長日向日足端坐，臉上依舊是看不到任何感情的冷漠。
儘管不清楚宗家突然召集自己有什麼目的，但光是看到這幅陣仗，風奇就預感到了不妙。
內景看到的模糊畫面正在逐漸變得真實。
咚。
敞開的大門被重新關上。
「日足大人，諸位長老大人。」風奇面不改色，朝著對面躬身見禮。
「風奇啊，先坐下來吧。」日向日足擺了擺手。
「日足大人，請問突然把我喊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風奇，考慮到你的父母在上次行動做出的犧牲，經過我跟長老們的商議。」
日向日足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風奇的白眼，頓了頓後沉聲說道。
「決定破例解開你的籠中鳥咒印，讓你成為宗家一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