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的基因在這兒擺著,個頂個的有主見。所以長大了有出息的機率就更大。
「其實也挺可愛的。」倪穗歲說的是周怡,周亦行當她說的是衣服。
「穿上我看看。」男人笑得深邃,倪穗歲一愣。
「不是三哥,今天就算了,孩子在不方便……」
「他還小,什麼都不懂。」周亦行哄著她,「或者去客房。」
「……」
真是沒正事兒!
「嗯?」周亦行試探她,摟住女人的腰,「很久沒穿過了。」
確實是。
從前周亦行最喜歡給她買這些,看著火辣誘人,兩個人能折騰半夜。他盡興,她也快活。可有了孩子,很多事兒都要收斂。
前面幾個月後面幾個月不能碰,中間幾個月周亦行受傷。
心有餘,力不足。
現在她月子也坐完了,身體也恢復了,周亦行早就想試試。只是她每晚餵奶,考慮她睡不好,也只是抱在一起鬨一哄,沒敢動她。
倪穗歲咬著唇,「三哥……」
周亦行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出門吩咐月嫂,「一會兒孩子醒了直接喂,今晚不用送過來。」
「好的周先生。」月嫂應了一聲。
倪穗歲忍不住臉紅。
他是當這些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是嗎?這麼明顯,讓她以後怎麼做人啊!
周亦行很高興,推著她去洗手間,親手給她換了聖誕小鹿衣服,滿眼欣賞。
她現在比從前豐腴,皮膚吹彈可破,實在是讓男人愛不釋手。
「很漂亮。」周亦行笑,「周怡眼光不錯,很適合你。」
「可她買小了。」
「小了更好看。」小了貼身,顯得身材更好。
周亦行低頭吻她,兩人從洗手間折騰回床上,倪穗歲不敢喊,感覺當媽了總有包袱在身上一樣,放不開。
「別忍著。」周亦行聲音嘶啞,哄了好半天,倪穗歲才進入狀態。
生了孩子激素和從前大不相同,她需要更多安慰。好在男人這方面做的不錯,倪穗歲很滿意。
滿意的後果就是第二天兩個人雙雙起來晚了。
大中午,十一點多,倪穗歲漲奶難受的不行,才想著爬起來。
周亦行不讓,吃飽了才放人。
可憐小周槐,口糧被親爹分走一半,又不會說話,只能哼唧抗爭。
中午的時候謝文東來找周亦行,說有事兒。
「你來得這麼急,看來不是什麼好事兒。」周亦行看著他,「跟女人有關?」
「我靠啊三哥!」謝文東說完伸開長腿,「你什麼時候會算卦了?」
「生意上如果出問題,你只會給我打電話,但遇到女人,就不一樣了。」
「……嗯。」謝文東點頭,「南笙要回來了。」
周亦行身子一頓。「回來跟你,離婚?」
「嗯。」謝文東點了煙,臉色沉,「可我不想離。」
「那你自己想辦法。」
「三哥!」男人一把抓住周亦行,「你得幫我!」
「你們兩個人的事兒,我怎麼幫?」
謝文東不吭聲了。
南笙是高配版的陳嘉,陳嘉已經很強了,南笙比陳嘉更強。謝文東當年跟她結婚的時候滿心歡喜,後來鬧出來誤會,南笙捲走他一筆錢,直接去國外發展了。
如今人家事業風生水起,每次謝文東只要聯繫她,她說的就是離婚。
久而久之,謝文東又想和她聯繫,又怕和她聯繫。去國外找她,南笙直接讓助理接待謝文東,可憐他連自己老婆的面都見不到。
前幾天,謝文東聯繫她助理。
說你讓南笙回來吧,我同意離婚了。
南笙挺高興,很快收拾東西準備回國。
周亦行盯著一臉憂愁的謝文東,他跟自己不一樣,身上沒那麼重的擔子。上面有個親哥哥,抗事兒,他高興就努努力,不高興就躺平,自在。一輩子也算順風順水。
唯獨婚姻上,他栽了跟頭。
這大概算得上他人生中最大一個劫了。
南笙就是他的劫。
「不想離婚,那就重新追一次。」周亦行道,「她喜歡什麼,你就送什麼。」
「她現在喜歡黑皮男大,我他媽怎麼送?!」
提起這個謝文東是真氣,周亦行憋著笑,「格局打開。」
「這要是我嫂子,你能打開?」
周亦行挑眉,「打不開。」
兩個男人紛紛笑出聲。
倪穗歲從樓上下來,問她們在說什麼。
「謝總為情所困,快安慰安慰他。」周亦行拉著倪穗歲到自己腿上坐,分明就是刺激謝文東。後者臉色果然又沉了一個度。
「謝總這麼優秀,也會為情所困嗎?」倪穗歲好奇,「難道不是……桃花太旺,把老婆惹生氣了,老婆走了嗎?」
這都是倪穗歲聽周亦行說的。
奈何消息太準確,讓謝文東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起身,「我以後都不來你家了。」
「別這么小氣,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倪穗歲說,「你的事兒我聽說了,不過就是你跟女秘書上床,你老婆走了,給你們騰地方。」
「我沒跟她上床!」謝文東急了,倪穗歲忍不住笑。
「既然你這麼堅定沒做,那解釋清楚。」
「她不信。」謝文東搖頭,「你說我怎麼辦?我各種辦法道歉,人家就是不聽。我能怎麼整?」
謝文東是真急了。
他平日裡一直吊兒郎當的,沒對什麼事兒太上過心。
可一旦提起南笙,他就完全不一樣了。
倪穗歲挑眉,「這麼在意啊?」
「他也算是掏心掏肺對人家。」周亦行接話,拉著倪穗歲的手揉了兩把,「奈何謝公子一片赤誠,南小姐理都不理。他能不挫敗麼?」
「她什麼時候回來?」倪穗歲問。
「說是就這一周,具體哪天不清楚。」謝文東舔了舔自己的牙,「我現在就特糾結。答應了她離婚,可她回來了,我又覺得有希望,不想離。」
「你要不,以退為進。」倪穗歲想了想,「先看看態度。女人很容易心軟的。」
「你這話沒說服力,我可沒見你心軟。」謝文東嗤笑一聲,「哄哄三哥還行,哄不了我。」
「誰稀罕哄你?」倪穗歲輕哼,「你要是信我,你就聽我的。你要是不信,就自己追吧。本來都給你想好對策了,你不想聽拉倒。」
謝文東眼睛亮了亮。
「那我勉為其難,信你一回!」
(謝文東的故事我打算放下本寫,有機緣會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