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惡可不是吃乾飯的。
特別是知道這件事跟以太會有關係之後,第一時間聯繫了席爾瓦。
畢竟對付以太會這種事,以前都是席爾瓦在操作。
「呵呵呵,老對手了啊!知道老大不在這才敢露面嗎?」席爾瓦聽完之後就笑了起來:「沒關係,我有辦法!」
老惡好奇的問道:「什麼辦法?」
席爾瓦笑著說道:「老大以前在以太會安插的一個釘子,很久沒有讓他露面了。他可是亞洲方面的負責人之一!」
老惡頓時眼前一亮:「那不就是說,我們可以知道那些傢伙準備幹什麼了嗎?」
「那就要看看這傢伙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了。」席爾瓦拿出了一個衛星電話,然後撥通了出去。
片刻之後,電話那邊傳來了尚恩的聲音。
這傢伙被白露控制之後,陳嘉駿就一直沒有動用他。
一來以太會比較老實,陳嘉駿沒有必要窮追猛打。
畢竟這些以太會的老鼠藏的太好了,想要全殲他們是比較困難的事情。
二來是留著尚恩這顆釘子,以後以太會在亞洲這邊有什麼行動,陳嘉駿都可以第一時間就收到風聲。
現在雖然陳嘉駿不在,但是席爾瓦在陳嘉駿的團隊當中地位夠高,所以可以直接跟尚恩進行聯繫。
「我需要以太會在香江的行動!」席爾瓦也不客氣,直接對著尚恩說道。
尚恩作為以太會的高層,自然是清楚在香江實施的計劃。
他也不磨嘰,直接和盤托出。
聽著尚恩的訴說,席爾瓦的臉色越來越嚴肅。
隨後苦笑了起來:「好,我知道了!」
老惡察覺席爾瓦的臉色不對勁,好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席爾瓦嘆了一口氣對著老惡說道:「這下可糟糕了,咱們恐怕是有大麻煩了!」
老惡冷著臉對著席爾瓦說道:「有什麼計劃是破解不了的?」
「他們用的是陽謀啊!」席爾瓦砸了砸嘴,頗為無奈的說道。
從尚恩的口中,席爾瓦得知以太會竟然跟陳嘉駿的另外一個對頭兄弟會結盟了。
雙方之間本來就有恩怨,以太會借住兄弟會在政治上的資源,打算狠狠的給陳嘉駿手下上一課。
而這就是席爾瓦口中所說的陽謀。
陸國集團在新界進行開發,本來就是政府給陳嘉駿跟霍英南的優惠。
現在這些人用議員在政府當中進行鼓吹,壟斷經營的事情,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畢竟新界開發的確是陸國集團一家獨大,真要擺到了明面來說肯定是有問題的。
而且地產商會還會拿到陸國集團的股份,這已經是阻止不了的事情了。
接下來對方肯定是不會再搞什么小動作,而是直接以勢壓人。
到時候陳嘉駿不在香江,陸國集團不妥協也要妥協,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聽到席爾瓦的分析,老惡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老師,難道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陸瀚濤做的沒錯,現在能夠做的,就只能拖延時間了,希望老大能夠儘早回來吧!」
老惡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陸家父女和陸金強之後,幾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眼前的局面,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可以應付的範圍。
陸瀚濤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們再想也沒有辦法了!阿瑜,如果真的你被董事會趕下台的話,不要做多餘的動作,等阿駿回來吧!」
「可是,爸爸!」陸永瑜顯得有些不甘心。
陸金強這時也跟著說道:「阿瑜,你要明白,這個層面的交鋒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了!」
陸金強本來以為這是件小事,但是沒有想到這件事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恩怨。
陳嘉駿當年跟以太會斗的是你死我活,如今跟兄弟會也是相當不對付,這都是事情的延伸!
想要解決,那就只能等陳嘉駿回來了。
陸永瑜無奈,只能點了點頭,但是心中憋屈得很。
時間飛逝,一個星期之後。
股東大會沒有辦法再拖下去了,陸永瑜只能來到了公司。
這次陸永富等人竟然比她還先到,坐在椅子上一臉戲謔的看著陸永瑜說道:「阿瑜,你搞這麼多名堂,應該知道是沒有用的吧?阿波那小子,是不是也被你抓了?」
陸永瑜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但控制了你的司機,還將阿波給抓了!」陸永富攤開手說道:「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螳臂當車!不知死活!」
「你……」陸永瑜惡狠狠地盯著陸永富,他第一次感覺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堂兄這麼可惡。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的話,陸永瑜一定會讓陳嘉駿弄死這幾個人!
陸永富冷笑著說道:「我最喜歡你這種,討厭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你男人不是很厲害嗎?讓他來幹掉我啊!」
陸永瑜咬著牙,不再跟陸永富爭論。
很快股東們都陸續到場了,等陸永瑜說完了這個季度的盈利情況之後。
陸永富就忍不住跳出來了:「上次工地死人的案件,導致集團的一個工地進行了停工整頓,這件事陸總一直沒有處理好!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集團的流動資金都會受到了挑戰。」
「這件事作為CEO的陸永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以股東代表的名義提議,罷免陸永瑜集團CEO的身份!」
聽到陸永富的話,一旁的陸永遠眼中都要冒火了,捏著拳頭就準備打人。
可是被陸永瑜給攔了下來,朝著他搖了搖頭。
陸永瑜他也十分的生氣,但是面對這樣的局面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誰叫大大小小的股東,已經站在了陸永富的那邊?
對方為了對付陸國集團,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
陸永富得意的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後大聲地說道:「現在我們舉手表決吧!」
說著他就率先舉起了手,眼神掃視著眾人。
這些股東都不敢看陸永瑜的眼睛,在陸永富的逼迫之下才緩緩地將手給舉了起來。
陸永富看到這種場面,得意地一笑:「很好,超過半數的股東表決,撤銷陸永瑜集團CEO的身份!」
說完他還挑釁一般地看著陸永瑜。
陸永瑜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站了起來衝著眾人說道:「很好,我會記得這一天的!希望大家將來不要後悔!遠哥,我們走吧!」
「哼!」陸永富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這個時候放狠話,我看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
另一個時空,陳嘉駿正看著眼前的畫有些發愣。
畢竟一幅畫忽然開口說話,還是有些衝擊他的三觀。
鬼面淡淡地說道:「不說話我可就走了!」
陳嘉駿連忙說道:「等等,你……可以跟我們對話?」
「哼!」鬼面沒好氣地說道:「不是我徒弟找我,我才懶得理會你們這種傢伙!特別是你,擾亂時空秩序的人!」
陳嘉駿一臉震驚:「你知道?」
「一眼就看出來了!」鬼面淡淡地說道:「你在被這個世界排斥呢!」
陳嘉駿驚喜說道:「這位……額,怎麼稱呼?」
「你叫我鬼面就好了!」鬼面雖然只有一張被畫出來的臉,但是臉上的表情卻相當地豐富。
「好吧,鬼面!」陳嘉駿連忙說道:「你可以幫我回去嗎?」
「可以啊!你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幫你回去算是撥亂反正了!」鬼面狡猾地笑著說道:「不過……我有什麼好處?」
「你要什麼?」陳嘉駿頓時就警惕了起來。
畢竟眼前這玩意實在太詭異了,甚至比陳嘉駿見過的那些所謂的「神靈」還要詭異。對於這種玩意,陳嘉駿不得不防。
鬼面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也沒有想好,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如何?」
陳嘉駿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可以!不過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你怎麼找我要這個人情?」
鬼面頓時就大笑了起來:「果然是聰明人,這是在套我的話呢?」
鬼面瞬間就識破了陳嘉駿的打算,但是陳嘉駿也不尷尬:「就是好奇而已!」
「放心,我想要用這個人情的時候,自然會找到你的。」鬼面笑著說道。
陳嘉駿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鬼面說道:「成交!」
「等等,你怎麼……」陳友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對著鬼面說點什麼。
但是鬼面卻不想跟陳友多說,而是對著陳嘉駿說道:「行了,不要廢話了,陳嘉駿是吧?帶著這幅畫,去你來的地方!」
說完之後,鬼面就像是定格在了畫紙上了一樣不再說話了。
同時小白也衝著陳嘉駿跟陳友揮了揮手,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陳友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支煙點燃,然後對著陳嘉駿說道:「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陳嘉駿從陳友口袋裡搶過來一支煙然後說道:「不管這個鬼面有沒有問題,我都得試試的。」
陳友看了一眼陳嘉駿說道:「可能有陷阱。」
陳嘉駿輕笑一聲說道:「我這一生,遇到的兇險的事情可多得多了。甚至有些事情面對的都是必死的情況!但是我也跨過來了,所以這種情況對於我來說不算個事!況且,你知道的,我是有自保能力的。」
陳友從陳嘉駿身上感受到了對自己的無比自信,所以也就不再勸了,反而問道:「需要我陪你去嗎?」
陳嘉駿笑著說道:「你陪我去,這裡的封印怎麼辦?這個鬼面忽然出現在這座屋村當中,誰知道他是不是調虎離山?」
陳友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陳嘉駿想要回去,最穩妥的方式就是再等十幾年,等到九星連珠的時候。
但是陳友知道陳嘉駿肯定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既然陳嘉駿做好了決定,他就不再多勸了。
兩人處理好了這裡的事情,才將劉老師跟雙胞胎女孩給喚醒了過來。
給兩人解釋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劉老師十分鄭重地對雙胞胎道了歉。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劉老師並不是那種衣冠禽獸。
兩個女孩雖然腦子一片混沌,但是被附身的時候也有些知覺。
聽到了陳嘉駿跟陳友的對話。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兩人的確是救了她們。
所以在接受了劉老師的道歉之後,雙胞胎女孩們也決定對這件事保持緘默。
因為這種事情要是曝光了出去,不管劉老師是不是自己的意願,他都會丟掉現在的工作,甚至要面臨牢獄之災。
雙方交流之後,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陳友也給了幾個人一些辟邪鎮宅的玩意,來規避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
搞定了這些事情之後,陳友也就閒了下來。
看到在收拾東西的陳嘉駿他說道:「晚上到我這裡來,我給你準備餞行酒。」
「好!」陳嘉駿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雙方來往沒有多長時間,特別是陳嘉駿還是帶著目的來的。
但是兩個人的性格十分合得來,所以說也能夠稱得上一句朋友了。
雖然知道勸不住陳嘉駿,但是陳友還是準備了一頓餞行酒。
兩個老男人一直喝到了天亮的時候。
陳友這才頂不住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陳嘉駿已經離開了。
陳友嘆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準備今天要用的食材。
而陳嘉駿,早早地就坐上了大巴,前往了九龍。
拿著畫卷找到了自己來的地方。
這裡果然依舊是那堵牆壁,上面還貼著各種的小GG。
陳嘉駿拿出了畫卷對著鬼面說道:「我已經到了,接下來怎麼做?」
這時鬼面再次開口了:「將我的畫貼到牆上。」
陳嘉駿點了點頭,然後將畫給貼了上去。
接著陳嘉駿就發現,眼前的這堵牆正在慢慢地虛化,接著一個巨大的鐵門出現在了陳嘉駿的面前。
將鬼面的畫從鐵門上摘了下來,陳嘉駿就繼續朝前走。
再次回到了這個異空間的九龍城寨,陳嘉駿依舊是感覺陰風陣陣的。
身後的去路也已經完全消失了,顯然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陳嘉駿對著鬼面說道:「喂喂,你不會想要坑我吧?」
鬼面冷笑一聲說道:「你想太多了,你這種天地不容的人,多待在這個世界一秒,對於這個世界也是個問題!」
「好好說話,幹嘛罵人呢!」陳嘉駿不爽地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鬼面十分直白地說道:「如果不是看到你還有些用處,其實宰了你是最簡單的方式!」
陳嘉駿冷笑一聲,身上魔法火焰就這麼冒了出來:「你可以試試看!」
「所以,我才打算將你送回去!不用懷疑我的用心!」鬼面毫不示弱的針鋒相對:「但是你如果要找死,我也不介意成全你!」
「哼!」陳嘉駿冷哼一聲,繼續朝前走。
這個九龍城寨還跟陳嘉駿來的時候那樣,已經是一座空城了。
偌大的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
順著來的路,陳嘉駿約莫走了半個小時,終於找到了那家餐館。
餐廳裡面的電視還是飄著雪花點,飯菜依舊擺在桌子上,碗裡的食物也沒有半點腐爛的跡象,就像是……時間在這個地方已經失效了一般。
「好了,我們到了!」陳嘉駿對著鬼面說道。
「我知道,不用這麼大的聲音!」這次鬼面沒有再出現在畫像上,而是直接出現在了電視當中。
電視當中的鬼面,穿著一身道袍似的服裝,只是上面不是道士用的太極八卦,而是一隻只瘮人的眼睛。
這些眼睛仿佛活過來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令人有些心悸。
陳嘉駿衝著鬼面說道:「那寫下來呢?」
「等著!」鬼面忽然從電視裡面走了出來,帶著一股陰森的邪氣。
這種感覺,讓陳嘉駿頗為熟悉。
鬼面也沒有理會陳嘉駿,而是直接拿著一碗不知道是油漆還是鮮血的紅色液體,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
片刻之後,陳嘉駿看出來了這是個八卦。
不過鬼面所畫的這個「八卦」圖似乎有些不一樣。
不但卦象不對,而且陣眼當中不是太極圖,而是一隻有些瘮人的眼睛。
「好了,站進去吧!」鬼面對著陳嘉駿說道。
陳嘉駿愣了一下說道:「就這麼簡單?不用做做法什麼的?」
「哪來這麼多的廢話,你進不進?不進我可就走了!」鬼眼沒好氣的說道。
陳嘉駿無奈,只能站進了這個陣法當中。
緊接著,陳嘉駿再次感覺那股實習的陰森氣息襲來。
接著他眼前一花,就出現在了一條人流量爆棚的街道。
看著周圍有些熟悉的場景,還有那家熟悉的燒鵝店,讓陳嘉駿有種恍惚的感覺。
正當陳嘉駿愣神的時候,一個婆婆就開口罵了起來:「撲街仔,你做咩啊?是不是想要插隊?信不信我抽你!」
陳嘉駿這才被喚醒了過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大吼道:「老子終於踏馬地回來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