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又不說話,歐宇失去耐心:「你的事與我無關,至於俏俏到底是誰的孩子,也跟我沒有關係。」
「我還是那句話,歐氏集團不要不守誠信的員工,更不要品性不端的人,你明天就不用來公司了。」
半天時間,我被開除了兩次?
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坐上車走了。
季晉追出來,見我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譏嘲道:「怎麼,這麼快就被人拋棄了?」
「你不會以為傍上歐宇這條大腿,就能對付得了我吧?」
「像歐宇這種大人物,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的,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別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趁我沒發怒之前,趕緊收拾收拾滾蛋!」
他朝地上啐出一口痰,帶著血絲,看來歐宇剛才打的不輕。
我故作鎮靜的笑了笑:「季晉,歐宇要是不在意我的話,剛才又為什麼會對你動手呢?」
「男人肯為女人動手,就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
「我再說一次,我是不會離開的,有本事,我們就走著瞧。」
季晉肉眼可見的怔了一下,看來是被我剛才的氣勢震驚到,不過很快又恢復了不屑的表情:「貝思媛,幾天不見,你長本事了?」
「敢跟我叫板,行!那我們就走著瞧。」
他轉身進了醫院,急著去找羅淑雅算帳。
有些秘密,要想永遠瞞住,只是堵住知情人的嘴,根本無濟於事。
他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時間一長,早晚會被更多人知道。
這一點,也是我擔心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事情真的敗露,那我又該怎麼和俏俏解釋呢?
她的爸爸是誰?
永遠是一個未解之謎。
以後的事,我還沒空多想,眼下還有一個更著急的事,那就是如何挽回歐宇的心。
我給他打電話,提示無人接聽,他不接,我就給林浩打,林浩也不接。
這男人心眼可真小,就算我給季晉帶了綠帽子,可跟他又有什麼關係,至於生那麼大氣嗎?
我打車回公司,剛進大廳,就被前台攔住:「貝小姐,歐總交代過了,不能讓您上去。」
我問:「他真這麼說的?」
前台小美女用力點頭:「對,是歐總親口交代的。」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克制住內心的怒火,看似平靜的說:「好,那能麻煩您幫我轉告一下,就說我找他有急事。」
「不能。」她拒絕的很乾脆。
行吧。
我沒有繼續勉強,反正他總要回家的,我回家等也一樣。
到了家,王姨已經把孩子們都接回來了,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
「媽媽,你回來了?歐叔叔呢?」
俏俏伸著脖子往我身後瞧,這才相處多長時間,歐宇已經在她心底占據了重要位置。
「他沒跟媽媽一起回來。」
我有點累了,稍微抱了抱俏俏,就回房間打算休息一會。
等我醒來,天色已黑,外面有男人的聲音。
我就說吧,他想躲我,怎麼可能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躲得了十五,躲不過初一。
不過下一秒,我就被啪啪打臉。
等我出去,歐宇正帶著歐宸要走,還有王姨,也把來時的行李都打包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衝上前質問。
歐宇冷漠的看著我:「什麼意思?你看不懂嗎?」
「我要把我的人都帶走,至於你,以後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歐宸哭著說:「爸爸,我不要走,我要和貝阿姨還有俏俏在一起。」
歐宇無視他的抗議,強行把孩子抱在懷裡,指揮王姨帶著所有的東西,從我家義無反顧的離開。
「歐宇,你別嚇著宸宸,快把孩子還給我。」
我追上去,想把歐宸抱過來,歐宇一個側身躲過去,眼神越發犀利:「貝思媛,歐宸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我冷靜下來:「好,我錯了,但是你沒聽到宸宸在哭嗎?」
「你把他給嚇到了,我們有話好好說,大人之間的問題,不要牽扯到孩子身上。」
和歐宸在一起這麼久,就算他不是我親生的,但我早就把他當成是親生的一樣。
更何況他沒有媽媽,母愛的本性,讓我忍不住想要多疼愛他幾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控,他和季晉的關係又不怎麼樣,為什麼會因為他的事氣成這樣?
我不敢往別處想,會不會有一絲可能,他可能是因為我而生氣,因為他相信我就是季晉口中的那種女人。
可就算我是,那又怎樣,哪怕是老闆,也不能干涉員工的私事吧?
歐語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孩子,見他哭的兩眼通紅,立馬心軟下來:「王姨,你帶宸宸先回去。」
王姨聽到吩咐後,上前來接孩子,歐宸在她懷裡又哭又鬧:「我不要回家,我要住在貝阿姨家裡。」
王姨無奈的看向歐宇,作為歐家的老人,她在歐宇面前還有一定的發言權。
「要不我先帶宸宸回這邊,你們兩個去那邊,有話好好說,別再當著孩子的面吵架,這樣影響不好。」
她抱著歐宸轉身回屋裡,順便又把門給關上了。
我偷偷打量了他幾眼:「要不,我們去你家說?」
歐宇沒有回應我,直接打開他家的門就走了進去,但是房門沒有關,我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我走進去,就看到他正在餐桌前倒水。
「我也渴了。」我小聲念叨。
從中午到現在,我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歐宇喝完滿滿一大杯水後,看上去像是壓下了一點火氣。
我以為可以好好跟他說話了,沒想到下一個瞬間,他端起盛滿水的玻璃水壺,走到洗手台前,一股腦的都倒了進去。
幼不幼稚啊?
「歐總,你為什麼會生氣啊?」這是我一直想問的問題。
他把玻璃水壺重重的放回桌面,砰的一聲過後,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說我為什麼會生氣?」
他在反問我,可我要是知道的話,又問他幹什麼?
我如實相告:「我不知道。」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睨著我,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你連婚內出軌這種事都幹得出來,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
「我說你勾引我的時候,怎麼會那麼得遊刃有餘?原來是早就在別的男人身上試驗過了?」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