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雋鶴笑起來:「是不是覺得媽媽自找苦吃?沒關係,我們醫院條件還是很好的,最重要的,我現在就想一個人住。」
她聽到這個話,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財產分割的方面,她一早從姐姐那邊得到消息。
父親只要了一成,維持現在陸家的運轉,其他的全歸了媽媽。
林雋鶴從老宅搬走,剛好是大晴天。
一出門,外面的陽光晴好。
她看著媽媽走上車,放好行李。
門邊的那棵柿子樹上還掛著紅彤彤的柿子。
幾隻小麻雀跳在枝頭吃吃這個,啄啄那個。
姐姐不知什麼時候從身後過來。
「怎麼,還在擔心媽媽?」
陸硯青回頭笑起來。
「沒有,媽媽自由了。」
陸硯端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半晌才開口。
「你說得對。」
姐妹兩個站在柿子樹下,目送林雋鶴的車開遠。
「好了,父親最近一段時間情緒很不好,你最近就別過來老宅了。」
姐姐拍拍她的肩膀。
「霍毅今天該回來了,你早點回去吧。」
她回過頭:「他要回來了?」
說完後知後覺,霍毅的這次徵調大概是姐姐的那邊的命令。
她點點頭轉身走了。
陸硯青剛走,邊上走過來一個年輕的男子。
「宇澤,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陸硯端看著小男友:「是那邊又有什麼事?」
對方搖搖頭:「不是,只是最近到年關,想問問,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儘快處理。」
他想能和她一起過年。
陸硯端伸手拉住小男友的手。
「那倒沒有,你最近留在金陵就好。」
男生笑著點點頭,拉住陸硯端的手,依戀地將臉頰放在她的掌心蹭了蹭。
她立即收回手。
「宇澤,你該走了。」
「是。」
男生立即低下頭,退下了。
陸硯端的掌心還殘留著小男友臉頰上的溫度。
這孩子比她小12歲,原本是她故友的孩子。
故友慘死,她接到身邊,親自教養,怎麼也沒料到這孩子對她動心。
她原本正需要一個被攻擊的地方,就順手讓這孩子扮演自己的男友。
陸硯端嘆了一口氣,邁步走向書房。
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她處理。
另一邊。
陸硯青回到陸家,剛進門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撲過來。
「砰」的一聲。
門在背後合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木質香包裹。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
她伸手想推他,卻被對方抓住手扣在耳側。
十指相扣。
急切的。
焦躁不安的。
她只能等對方稍稍緩下來,再次用手推他。
霍毅這才推開一些。
唇瓣離開,額頭卻還抵著她的額頭。
玉白的雙手捧著他的臉。
她歪頭,微微推開。
寬厚的大掌立即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抱得更緊。
「我不走,讓我看看你。」
她端詳著對方。
那雙眼睛裡帶著戾氣。
很熟悉。
之前他滿身鮮血那次的感覺一樣。
「我看著怎麼好像瘦了一些,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嗎?」
他卻一言不發。
雙臂發力將她抱起來,好讓她省力。
綢緞一樣的烏髮垂落下來。
玉白的手順著臉頰滑到肩膀。
「嗯?怎麼不說話?」
霍毅只是看著她。
急切地追尋她的吻。
嘆息從唇瓣溢出。
她低下頭,額頭抵住他的。
鼻尖碰了碰鼻尖。
最終神明寬宏大量,給予獻祭者施捨。
天氣太冷,她卻越來越熱。
臉頰上起了一層薄汗。
她俯下身,趴進他的懷裡。
「嗯!」
她將節奏交付,立即迎來一陣狂風暴雨。
沉默不語的霍毅,冷著臉,盯著她的那雙眼睛裡面,火焰正熊熊燃燒。
燃燒他遇到的一切。
帶著繭的手掌滑過玉白的脊背,陷入深處。
「唔!」
她推著他的肩膀,想要退開,腰卻被固定住。
無處可逃。
「別!」
她的話音還沒落,已經被抓住腳踝帶進深淵。
那一瞬間,甚至有些窒息感。
「太滿了。」
她雙手攬著他的肩膀,只能看到他麥色肩膀上的薄汗。
看不到天花板。
視線晃動著。
忽的。
寬厚的大掌托著她坐起來。
冬天天氣涼。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
柔軟的毛毯已經將她裹入他的懷裡。
面前是堅實的肌肉。
背後是柔軟的毛毯。
陸硯青整個人起伏著。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試圖借力找回主動權,卻被越來越快的節奏撞得破碎。
到極致的那一刻。
他忽然放緩了節奏。
一點,一點.
潤濕的眼睛,眼尾泛紅。
握住她的手腕湊到唇邊細細地吻。
「很想你。」
他說了回來後的第一句話。
陸硯青被這樣忽然輕緩的節奏磨得說不出話來。
「別,別這樣。」
「啊。」
緊接著,她就被抱起來。
霍毅單手托著她,邊走邊細細地吻她。
「唔。」
方才的浪潮重新席捲。
遠比剛剛還要洶湧。
她只能用儘自己的力氣抱住他,保持本就不存在的平衡。
方才裹著她的毛毯被放到梳妝檯上。
陸硯青坐在墊了毛毯的檯面上,腦海暈乎乎。
他一手托在她的後背,一手托住她垂落的腿。
「乖。」
他磁性的嗓音帶著哄。
「太深了。」
「別。」
玉白在麥色的塊壘背後交疊。
她想要抓住什麼,卻只夠到一片薄汗的肌肉。
結束後。
她無力地伏在他的肩窩喘息著。
方才的窒息感讓她幾乎忘了該怎麼呼吸。
他卻沒有給她更多喘息的時間。
堅實的臂膀抱起她。
他抬手撫開她臉上汗濕的頭髮。
陸硯青此時臉頰緋紅,雙目放空。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寬厚的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
經過剛剛的狂風暴雨。
接下來的節奏顯得不那麼著急。
輕盈的。
耐心的。
他攬著她,由著她借力。
陸硯青背後貼著火熱的胸膛。
雙手向後,攬著他。
剛剛鋪在梳妝檯上的毛毯不知什麼掉在地上。
一片潮濕泥濘。
梳妝檯上的東西雜亂著。
經常打理收拾它們的人此時卻只是在加重這種雜亂。
她看著鏡子,那裡面。
「太糟糕了。」
她抬手想要捂住他的眼,他卻扣住她的手。
欺身貼在她的耳邊。
「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