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送過來的,你那時候還沒有下班,我看了看包裝上的說明,好像很簡單。」
「當然簡單。」
她接過來,翻看著外包裝。
「天吶,居然會有方便麵!」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家裡竟然會有方便麵!我們今天晚上就吃這個吧!」
難得,她沒有走出廚房等著吃。
而是站在邊上等霍毅燒開水,她打開包裝,裡面不像後世的方便麵那麼多佐料。
只有一包佐料,方形的麵餅。
拿在手裡沉甸甸。
水一開,她拿著麵餅放進去。
霍毅準備了雞蛋和小青菜。
等端著碗從廚房出來的時候。
陸硯青深深吸了一口香氣。
「好棒啊!」
雖然是垃圾食品,可真的很好吃、
吃完一大碗,她連碗裡的湯也全部喝完。
她見霍毅站起身要去廚房。
「是不是分量太少,你不夠吃?」
他搖搖頭:「那倒沒有,晚上本來也吃得不多,只是剛剛說吃炸荷花,我現在去起鍋燒油。」
她趕緊拉住對方。
「不了,有方便麵,不用吃荷花。」
陸硯青坐在椅子上揉肚子。
暖乎乎又香噴噴的泡麵下肚。
她整個人不太想動。
加上下午睡了太久,她的意識不太清醒。
熟悉的木質香忽然襲來。
霍毅單手將她抱起來。
「先洗漱再睡覺。」
玉白的胳膊攬著他,靠在他的肩膀上,由著他抱著自己到洗漱間。
陸硯青坐在洗漱台上,看著霍毅給她擠牙膏,準備毛巾。
打著哈欠將牙刷塞進嘴裡。
「每次休息就感覺怎麼也睡不夠。」
前段時間剛結束一批連續的周期試驗,她跟著實驗室連軸轉。
回到家裡,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
等她用完毛巾,剛想擺擺手讓對方出去。
卻感覺連衣裙背後的拉鏈拉開,脊背上傳來薄繭的觸感。
她迷糊的意識一時間還有些無法分辨怎麼回事。
對方已經傾身過來。
剛剛洗漱過的唇瓣,還帶著幾分牙膏的味道。
「唔。」
定製的絲質連衣裙順著洗漱台滑到地上,和男士的棉麻襯衫交纏到一起。
纖細的手指順著堅實的腹肌向下。
「咔噠」一聲。
金屬搭扣的腰帶應聲打開。
帶著薄繭的大手牽著她的手繼續向下。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
浴室的溫度升高。
她迷迷糊糊。
「唔!」
「太滿了!」
突如其來。
她猝不及防。
背靠在鏡子上,一片冰涼。
她雙臂環著他才沒有歪倒。
對面的瓷磚牆上,印著剪影。
他麥色的後背上,交纏著一雙玉白的腳。
動作間,肌肉的塊壘起伏,如同米開朗基羅手下的雕塑。
「硯青?」
「嗯?」
她迷迷糊糊。
「硯青。」
「嗯。」
她忽地咬住他的肩膀。
「唔!」
甜味在口中蔓延。
後背離開冰涼的鏡子,換成帶著薄繭的大手。
束髮用的檀木簪子從頭頂摔下來。
綢緞一樣的烏髮灑落。
柔軟,輕盈。
長發在半空中劃出舞步。
到來時,她向後仰,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帶著一種酣暢淋漓。
熱水灑落。
她沒有力氣。
「霍毅,我困了。」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帶著幾分迷糊的撒嬌。
「好,很快就好。」
她的視線卻依然上下起伏著。
「唔。」
後背靠在瓷磚牆上。
熱水從身上滑下去。
他欺身更近。
她只能更加放鬆。
玉白的雙手捧著他俊美的臉頰。
「太深了,不要了。」
她搖搖頭,有些不舒服的皺眉。
她剛皺眉,抽離已經到來。
「對不起。」
霍毅抱著她,將額頭抵著她的肩膀。
喘息著。
「對不起,我有些失控。」
寬厚的大掌抱著她遠離瓷磚牆,開始清理。
等躺下來。
陸硯青快速陷入深眠。
霍毅撐著上半身,看著她,帶著薄繭的手按著她的後腰。
剛剛她一直喊腰上不舒服。
或許是按的力道合適。
陸硯青睡夢中,舒展開眉頭。
轉過身,靠得近了一些。
夜色昏沉。
霍毅平息了很久,才徹底緩解。
小心將她攬在懷裡。
親親她的肩膀。
第二天.
陸硯青醒過來的時候,手先是按在腰上捏了一陣。
霍毅進來看她這樣,在床邊坐下,寬厚的大手接替了位置。
「還不舒服嗎?」
「嗯,還是有點。」
她剛睡醒,順勢趴在他的肩膀補眠。
「昨晚是不是弄傷你了?」
她昨晚睡得太香,他沒有檢查。
趴在肩膀上的小臉搖了搖。
「沒有,就是太突然了,不是因為疼才咬你。」
玉白的指尖解開他的襯衫,劃開左肩。
「唔,好像有點嚴重。」
上面的牙印,有些腫了。
「去拿藥箱來,我給你清理一下,現在天氣這麼熱,這種傷口容易感染。」
醫藥箱拿過來,她翻了兩下。
從裡面找出醫用酒精。
看著已經半空的醫藥箱。
「媽媽出門之後,這個醫藥箱也沒有人準備了。」
之前家裡的醫藥箱一直是林雋鶴搭配好給她送過來。
霍毅看她的目光:「等待會我去一趟大哥那邊。」
陸家經營的醫藥生意現在主要是陸硯方在管。
不然就算去衛生所也沒有什麼收穫。
金陵還好,不少地方的衛生所就是一個鋁製的飯盒。
小小一個飯盒裡甚至裝著一個鎮的藥。
當然,大多數都是抗生素。
人也能吃,動物也能吃那種。
陸硯青拿著酒精清理那片牙印。
「怎麼會咬這麼嚴重?」
她昨晚迷迷糊糊,現在連自己也想不起當時具體怎麼回事。
霍毅用那雙潤濕的眸子看著她。
「沒關係,不疼。」
倒是她現在輕輕柔柔地清理傷口遠比昨晚那一口更叫他難耐。
正看著,忽然眼前一黑。
她用醫用紗布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總是這麼盯著我看。」
陸硯青的掌心傳來一陣顫動。
笑意從他的喉嚨傳出來。
「好,我不看。」
他的嗓音帶著幾分啞。
就這麼乖乖坐在這裡,等她繼續清理傷口。
陸硯青弄完,還沒解開他眼睛上的束縛。
他已經傾身吻過來。
精準無比。
「唔,我還沒有洗漱!」
她推開後有些懊惱。
反倒引起他又一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