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美艷女子帶著憤恨的目光,讓夏雲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記得有罪過這美人。
帶著幾分疑惑,放下懷中的人兒走了過去。
「這位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來代縣有何目地。」
夏雲覺得對這種身份不簡單的人,必須盤問一番。
絕對不是因為,這小女子好看到令人窒息。
「經商。」
兩個輕飄飄的字眼,從大梁女帝的口中脫出。
卻有著化不開的寒意。
「既然是來經商的,今日有一場酒宴,代縣各家商會的人,都會到場,不知姑娘可有興趣赴會。」
夏雲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聽到經商兩字後。
女帝在他眼中的形象就變了。
外地來的。
肥羊。
就剩這麼幾個字眼了,至於長相已經不重要了。
「嗯。」
看到夏雲興奮的樣子,女帝強忍著砍人的衝動。
點了點頭。
至於夏雲說的酒宴,她倒是要親眼去看看。
夏雲這個狗官。
是如何跟士紳豪強勾結的,才能貪污如此多的錢財。
修路。
還私藏兵甲。
「這是。」
就在大梁女帝盤算著,該給夏雲一個什麼樣的死法時。
又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只見一個冒著黑煙的鐵盒子,從府衙的側門衝出。
停在了夏雲的面前。
「到底是外地來的,第一次見識這鐵皮車。」
「有福了。」
「能做夏大人的坐騎。」
...
「上車吧。」
夏雲拍了拍尾部還冒著黑煙的鐵皮車,眼底閃過一絲自得。
哪怕前世在頂尖的研究所,工作了十幾年。
想要在古代從零開始,造出一輛汽車也不是件易事。
要不是在代縣外面,發現了一座露天油田。
他也不會費心思搗鼓出這玩意。
「這。」
遲疑了片刻之後,大梁女帝示意了一下手下退後。
才咬牙帶著貼身女官走上了汽車。
夏雲則是緊隨其後,摟著兩個美人坐在對面。
「轟隆。」
還不得女帝發作,整個鐵皮汽車就飛快跑了起來。
沒有馬拉。
自己會跑的鐵皮盒子,可把女帝給震驚的不輕。
尤其。
速度還又急又快。
「登徒子。」
很快視線又被吸引到夏雲身上,忍不住輕啐一聲。
只見。
夏雲摟著兩個美人兒。
大手十分不老實的,伸進了美人的褻衣里。
搗鼓出各種形狀。
在他懷中的女子滿臉潮紅,忍耐著不發出聲音來。
這一幕。
讓大梁女帝和她的貼身小女官。
都不由自主摸向了腰間,那裡都掛著鋒銳的短刃。
「兩位既然來做生意,不知道準備做什麼生意。」
渾然不知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夏雲笑眯眯的看向了女帝。
接著到:「整個代縣的大小生意,都是本官罩的。」
「一定讓人給你優惠。」
「嗯。」
大梁女帝聽後非但沒有開心,眼底的寒意更重了幾分。
這讓夏雲十分疑惑。
卻也不好開口問,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輕嗅指尖的淡淡幽香。
可惜的是車上有著兩個陌生女人,還有車夫在。
一個比較刺激的想法剛升起就被掐滅了。
「到了。」
鐵皮車緩緩停在了一座府邸前,夏雲率先摟著美人走下。
大梁女帝兩人默不作聲。
跟在後面。
淡漠的看著一眾迎在門口,對夏雲極盡討好的豪紳。
強族。
這特麼叫備受欺凌?
很好。
在大梁女帝心裡,夏雲的死法中又添了新花樣。
官紳勾結。
怪不得能撈出這麼多錢來。
大興土木,藏兵帶甲。
「這位是外地來的客商,諸位關照一二。」
下一刻。
夏雲的話音剛剛落下,大梁女帝沸騰洶湧的殺意。
就被徹底打斷了。
一眾豪紳商賈都雙眼放光,滿臉討好的圍了過來。
好不容易壓下怒火擺脫這些人。
當看到滿桌子山珍奇味,又差點沒控制住。
「狗東西,還騙朕天天吃糠咽菜,結果早就跟豪紳勾勾搭搭,怕是天天都有酒肉臭掉吧。」
大梁女帝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數百道菜品佳肴。
徹底怒了。
之前為了支援代縣,從內駑撥出了銀兩錢糧。
導致她堂堂的九五至尊。
足足吃了半個月稀粥,連個雞蛋都不捨得。
結果夏雲這混蛋成天胡吃海喝。
剛剛她讓女官去打探了,在代縣招待夏雲的標準。
都是以這個為標準的。
「對了,夏大人,不知今年這剿匪一事。」
「可否通融一二。」
這場酒宴的主家黃老爺,此時面露出幾分難色。
「是啊,最近實在是有些周轉不靈。」
「可否延期一二。」
其他的士族豪紳們,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紛紛附和。
這也引起了大梁女帝的注意。
等聽明白來龍去脈後,不由生出了幾分疑惑。
來到代縣這一路。
她並沒有遇到過什麼土匪攔路,方圓數百里。
也讓鐵騎去探查過了。
並沒有匪患的痕跡,很罕見的讓女帝對夏雲的殺心。
少了幾分。
唯一對夏雲滿意的地方,就是百姓能不受匪患的影響。
「怎麼,你們這是不想出剿匪的銀子了?」
夏雲似笑非笑的目光,讓一眾豪紳瞬間緊張了起來。
「出,怎麼會不出。」
始作俑者黃老爺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只是想請大人通融一二,這數百萬兩銀子。」
「這。」
「年年都交這麼多。」
「實在是。」
其他的豪紳商賈們,欲言又止的看著夏雲。
滿眼全都是忐忑。
聽到了這裡,大梁女帝哪裡還聽不明白咋回事。
夏雲這狗東西。
正在巧立名目收刮錢財,怪不得能拿出錢糧來修路,藏兵帶甲,那可是幾百萬兩的白銀。
還是一年的。
雖然都是出自豪紳士族的,但豪紳士族的錢哪來的?
不都是百姓身上刮的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