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小女官來到大梁女帝的身邊,附耳說了一句。
「嗯。」
看了看遠處還在大放厥詞的夏雲,女帝目中漏出一絲糾結。
如果。
是見識了冒火的棍子之前,肯定毫不猶豫的。
將夏雲這個狗東西給拿下問罪。
可現在。
哪怕有著五萬玄甲軍,也不敢說有完全的把握。
實在是神秘火棍大殺四方的神威。
有點難測。
「難道就放過那狗官了。」
小女官有點憤憤不平,尤其想到夏雲輕薄的目光。
好像要把她扒光的火熱。
就是一陣怨氣難平。
「放過他?怎麼可能。」
大梁女帝搖了搖頭,光是夏雲身上隱藏的秘密。
就不能放過。
更別說其還屢屢欺君,犯下如此大的罪孽。
只是。
需要一個完全之策。
想到這裡。
大梁女帝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冷厲,轉身回了醉仙樓。
一旁的小女官連忙跟上。
...
遠處的夏雲。
注意到這一幕也沒放在心上,雖然這兩個姑娘。
容顏都稱得上絕色,也沒被他太放在心上。
不說別的。
就是這次剿匪,俘獲的小野馬。
絲毫不遜色於這兩人,還有黃老爺的愛女。
醉仙樓的幾位花魁。
「不過得儘快敲定生意的事情了,來了代縣,不留下銀子怎麼能行,必須得全都掏空了。」
夏雲嘀咕了一句後,才壓下雜亂的思緒。
帶著戰利品。
一路回到了府衙。
「大人,銀子已經全部清點好了,三百八十萬兩,只多不少。」
一個妙齡女子來到了夏雲身邊,小手很自然的。
按揉在了夏雲的頭上。
冰涼的感覺。
讓夏雲的心裡忍不住一盪。
不過。
聽到三百八十萬兩銀子的字眼,瞬間收斂了幾分。
:「做的不錯,支取出來一部分分發給甲士們。」
「是。」
女子點了點頭。
很快就注意到夏雲身後,被捆著的阿古朵:
「大人,這。」
「你先去吧。」
夏雲沒有多解釋什麼。
拉著滿臉麻木的阿古朵,回到了房間之中。
「這。」
女子看著夏雲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後沒有說什麼。
轉身。
去忙碌夏雲交代的事情。
對夏雲的行徑早都習慣了,畢竟連她這個師爺。
都是女的。
...
房間之中。
「魔鬼,你這個魔鬼,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阿古朵意識到什麼,臉色開始瘋狂的劇變。
「嚶。」
只是。
隨著大手落在身上,嘴裡的話也變成了沉重的嬌喘。
眼底。
也全都是迷離之色。
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快。
房間裡就響起了嬌喘的聲音。
許久之後。
夏雲才停下了動作,點燃了一支香菸吸了口。
臉上的表情有些惆悵。
癱軟成一團的阿古朵,臉上全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
只剩下麻木了。
看向夏雲的時候,眸子裡面透出難以想像的複雜。
從三年前。
夏雲上任以後。
一直流傳著梁人惡魔的傳說,不光修了魔鬼之路。
還會開著鐵皮盒子打草谷。
沒想到比傳說中的,還要兇殘百倍千倍。
...
醉仙樓。
帝皇套房內。
女帝正目光陰沉的看著手訊,氣氛也十分壓抑沉重。
「這些該死的江南富商,竟然趁著江南道大旱,暗中虛抬糧價,真是罪該萬死。」
哄抬糧價。
如此大發國難財的行徑,讓女帝心頭怒火爆發。
尤其。
這幾日因為夏雲的事情。
本就火大。
江南士族巨賈,各地的貪官污吏,簡直是蘚籟之疾。
怎麼也殺之不盡,趕之不絕。
「陛下,這件事情不如交給夏雲那狗官去辦,他不是才募捐了三百八十萬兩銀子麼,要是能...」
小女官的話。
讓女帝的目光瞬間一亮,怎麼把這個狗東西望了。
先不說解決糧食的事情。
光是夏雲這個狗東西,貪污的三百八十萬兩拿來。
也能夠解決燃眉之急。
只是。
讓女帝有點糾結的是,夏雲會不會老實交錢。
交糧。
沒有第一時間拿下夏雲。
更多的也是忌憚。
萬一玄甲軍沒有成功拿下夏雲,被其逃到敵國。
那隱患可就大了。
「陛下,可以先跟那個狗官做生意啊。」
一旁的小女官,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嗯。」
只是。
這話瞬間又讓女帝怒從心來。
想到夏雲屢屢在奏章里,哭訴整日吃糠咽菜。
在看看。
這奢華無比的醉仙樓。
殺心又長出來了。
小女官十分識趣的,沒有在開口說些什麼。
這時的女帝。
是真的會殺人的。
「看來,只能看看這狗東西,有沒有什麼辦法了。」
大梁女帝勉強壓下殺心,眼底還殘存著一抹陰沉。
對比下。
她現在更想將那些江南士族,統統都砍了。
屍體掛在玉京城上風乾。
不過。
也只能想想。
跟普通的貪官污吏不同,江南士族根深錯雜。
沒法輕動。
不然就會引得大梁動盪不堪。
當年先帝就存了這個想法,結果導致天下大亂。
太子。
幾位皇子都死在動亂之中。
才給了她上位的機會。
而且大梁朝堂,文人士子也多出江南之地。
這才是讓她感到頭疼的地方。
「陛下,夏雲送來了請帖,邀您一觀代縣商行。」
這時。
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將大梁女帝的思緒拉回現實。
壓下念頭後。
帶著小女官和幾個侍衛。
來到了醉仙樓外面,夏雲的座駕鐵皮車停在不遠處。
一上車。
就看到夏雲懷裡摟著個女子。
「狗東西,離不開女人麼?」
大梁女帝暗罵了一句,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好像。
只要見到夏雲,這個狗東西的懷裡都有女人。
「走吧。」
夏雲吩咐了一句。
鐵皮車就飛快的開了出去,兩邊的景色不斷倒退。
短短一個時辰的功夫,就繞著代縣走了個遍。
讓大梁女帝感到陌生的高樓,一棟連著一棟。
她的心裡。
卻只有難以想像的憤怒。
因為這些都代表著,無數民脂民膏才能堆砌出來。
還要發動數不清的徭役。
從她登基之後。
曾經三令五申嚴禁大動土木,都被夏雲這狗東西無視了。
到了。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處高樓前,上面掛著代縣鹽行前。
夏雲帶著幾分自得。
「李姑娘不是想做鹽鐵的生意麼,本官敢說這世上,沒有哪一處產出的精鹽,能夠比得上本官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