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妃自是聽不得宮晚棠的話,「晚棠,你先出去吧,本宮有話要與清歌說。」
宮晚棠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心有不甘的離開了偏殿。
等人走了,余貴妃這才開口說:「清歌,你若不願,母妃不會讓你去冒險的,你放心。」
周皇他們都不知道沁婉和宋江珩的事情,因為都被宮羽墨瞞了起來。
前陣子宮羽墨讓周皇給沁婉和司宴賜婚的事情。
余貴妃是十分認可的,司家在周國戰功赫赫,在前朝也占有一定位置,清歌嫁過去自然是不會受苦的。
眼下燕安太子突然提親,余貴妃不知周皇會如何,但清歌若是不願,她定會保全自己的女兒的。
「母妃,您誤會了,其實我與燕安太子早已經有了孩子。」
「你說什麼?」余貴妃哭聲戛然而止,愣了半天。
沁婉發覺母妃不知事情起因,索性就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余貴妃。
剛開始余貴妃還是沉著淡定,後面臉色越來越深,對女兒的愧疚也越來越多。
太子這個逆子,竟將此事瞞得死死,害得他們都無從知曉。
知道沁婉以前苦,沒想到這麼苦,更知道她和宋江珩發生那麼多事情以後,倒讓她不知道怎麼辦了。
只是提到李倜,余貴妃頗有好感:「清歌,世上不是只有燕安太子一個,本宮覺得那個李倜也不錯,若是——」
「母妃,我與李倜沒有那種想法,人家為我耽誤那些年,已經是極大的恩情了。」
余貴妃聽言,也不再勸阻,只是好不容易回來,又要回去,她實在不舍。
隨即就對身邊的宮女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宮女就抱了兩打冊子來。
看起來厚厚的。
余貴妃眼眶紅紅的沉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清歌,這些年來,母妃雖然一直沒找到你,但是也給你準備了嫁妝。」
原本還想著日後若是真的找不到,她在死前也會為她建皇陵,該有的不能少,如今女兒好好的活著,無論嫁與誰,這嫁妝她都不會少的。
這些東西太過貴重,沁婉有些不好意思要,能與家人相識就夠了。
「母妃,這些東西,您留著吧,我用不上。」
「說什麼傻話!」余貴妃告訴她:「你和晚棠的都有份,你這個妹妹雖然驕縱了一些,但心裡不壞,你別往心裡去。」
「你們二人都是本宮的孩子,你和她都有,本宮原本想日後若是找不到你,就下葬皇陵。」
「如今好了,都給你,咱們周國泱泱大國,該有的東西不能少。」
當然,想娶周國的公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
母女二人聊了許久,夜幕低垂,都沒見宋江珩出來。
沁婉等得有些著急,余貴妃安慰她:「放心吧,你父皇自有考量。」
沁婉著急是想知道他們會聊一些什麼,並不是擔心宋江珩不能應對。
相反她對宋江珩很自信,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些問題的。
等了許久,沒等到宋江珩,倒是等來了紅傾。
「奴婢見過貴妃娘娘,公主殿下。」
「太子殿下請公主殿下過去一敘。」
沁婉有些猶豫,宮羽墨上次把他打暈還將她弄失憶,指不定這次會怎麼樣呢。
余貴妃:「去吧,你皇兄其實很在意你,你在本宮肚子裡的時候,他每天都盼著你出來.....」
余貴妃給沁婉說了許多宮羽墨小時候的事情。
她現在也明白為什麼之前眼裡對她帶有惡意,是宮羽墨他們的寵愛將她包裹長大。
如今愛卻要分給別人,所以宮晚棠才會如此。
離開了偏殿,恰好碰到宋江珩出來,見他臉色複雜,沁婉本想再問些什麼,但又怕問多了,殿下壓力大。
索性就不問了。
宋江珩看見紅傾臉色就沉了下來,一把將沁婉拽到身邊:「你去哪裡?」
「去看看宮羽墨。」
「孤陪你去。」
宋江珩是怕臨時關頭,宮羽墨又整么蛾子。
「父皇,他問了你什麼?」
「沒什麼。」宋江珩滾燙的手掌伸過來牽著她的手。
沁婉根本不信:「快說。」
宋江珩瞥了旁邊的人一眼,低聲道道:「你親孤一口,孤就告訴你。」
「殿下!」沁婉直覺的羞紅了臉。
都這個時候,還扯這些,不過為了知道結果,她還是象徵性的顛起腳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
不親還好,一親,她整個人就摟住,緊接著頭也被扣住。
宋江珩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不急不躁,像是在尋求一些安慰。
沁婉掙脫了許多才掙脫出來,看了一眼旁邊的紅傾,現在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紅傾吃了一頓狗糧,明顯腳步加快了。
「父皇說了什麼?」
「說要用十座城池下聘,而且十年內不許孤選秀。」
「你答應了?」沁婉好奇的問。
「為什麼不答應?孤此生有你一人就夠了。」
莫說十年,這輩子絕無可能選妃,只是有一件事宋江珩沒說。
就是周皇讓他服用了一種藥,那藥每三年發一次,沒有解藥就會流血而亡。
宋江珩很明白,周皇做這些無非是為了婉兒,他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怕婉兒擔心他,所以這件事還是不說為好。
兩人到了東宮,本來是要一同進去的,誰知道宮羽墨突然不然沁婉進去了。
「宮羽墨又想幹什麼?」
「放心吧,孤不會有事的。」
沁婉攔不住只好在外面等著,哪裡也不去。
誰知道不出片刻,裡面突然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
沁婉不顧阻攔,急忙衝進去。
映入眼帘的是兩個男人纏打在一塊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