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女人。
淺兒慌亂之下,急忙拉上衣服:「你們做什麼,我可是高將軍的人!」
「勞資管你什麼人!」裴綣不給她機會,扯著淺兒就趕往宋江珩的帳篷。
門口的侍衛凌風見裴綣拉著個女子過來,也不敢多問就順其自然地拉開帷幕,讓他進去。
「你怎麼敢的,我可是高將軍的人!」淺兒被裴綣從背後拽著生疼。
是高斌的人也怎麼樣?老子是寧遠將軍!」
將軍?
沁兒頓時心跳如雷,怎麼好好的會惹上將軍?
難不成是這個將軍看上她的美貌了?
可她也沒見過這個將軍啊。
「將軍,奴家做錯了什麼?將軍為何要這般折磨奴家?」淺兒頓時放軟了聲音。
裴綣聽她的浪聲,心裡噁心得慌,鬆手將她扔地上。
「啊.....」
淺兒吃喊了一聲。
裴綣拱手:「殿下,人帶來了。」
殿下?
淺兒又心裡一驚。
難道看上自己的不是將軍,是殿下?
又是哪位殿下呢?
淺兒試著抬頭,一雙充滿殺意的冷眸突然看著她。
宋江珩蹙著眉,頭轉了過去,不再冷看淺兒。
淺兒頓了一下,難不成是看不上自己?
她低頭瞥了一眼,這樣的身材也不差啊?
裴綣哪能不知道殿下的心思,這是抓錯人了。
他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枚沉甸甸的銀子,扔在淺兒的腳下:「拿上它,滾出去,敢聲張,就別想活了。」
「是,是,是,奴家現在就離開。」淺兒被那雙冰冷的眼神嚇壞了,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殿下,不是她麼?」
宋江珩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怎麼可能是她,雖然他那晚沒看清「細作」的臉,可那細作當時倒在他身上時,他是能感受得到細作的身形的。
比剛剛那個女人好一些,臉雖然沒看清,但也比女人的小。
「剛剛那女人是誰?」
裴綣愣了好一會兒,難不成殿下是看上了她了?
「好像是高將軍的人。」
宋江珩聞言,沉著臉看了裴綣一眼。
裴綣慌忙跪下:「殿下,此事是卑職的錯,還請殿下責罰。」
宋江珩習慣性地揉了揉被「細作」傷到的腦袋。
「既然已經暴露,想必可能早就被滅口了。」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次派來的刺客都是死侍,所以她可能也不例外。
過了一會,宋江珩沉聲道:「嚴格查管好百驍營的人,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准進來。」
他受傷事情已經暴露了,現在在他的腿還沒有好之前,是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否則一旦自己死了,京中定會風雲四變。
「是。」
裴綣退出了營帳,才算鬆了口氣。
今日是他太著急了,才會犯這種錯,看來日後要小心謹慎了。
不過今日看殿下的狀況,他覺得殿下身邊還是得有一個貼身的女子伺候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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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軍中無女人!
許家軍敢做,百驍營可不敢犯這種事情。
淺兒拿著銀子回營帳的時候,眼看著沁婉癱坐在門口,為了維護好自己盛寵不斷的形象。
她忍著身子的刺痛,故意拿著沉甸甸的銀子,擺手扭腰地走進去。
進了裡面,眼尖的周嬤嬤就先看見了淺兒手裡的銀子。
「喲,淺兒姑娘真是好福氣,高將軍賞了這麼多銀子。」
淺兒露著得意的笑容:「嬤嬤,這不是高將軍賞的。」
「那是誰?」周嬤嬤錯愣,難不成又有貴人看上這個狐狸精了?
「嬤嬤。」淺兒往周嬤嬤懷裡塞了幾個。
周嬤嬤受寵若驚:「哎呦,淺兒姑娘,這怎麼好意思收啊。」
淺兒還不知道她那點心思嘛。
伸手特意往周嬤嬤懷裡推搡銀子:「嬤嬤,這是你應得的,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天。」
這才像話嘛!
周嬤嬤看她算是識時務,心裡也是得意,要不是她選了淺兒,淺兒哪裡有這個福氣,說不定早都是門口那個人的了。
可惜,沁婉現在一個姑娘家家的沒了她的引薦,整日穿著粗布素衣和一群男子混在一起,還有伺候百驍營的日常生活。
這種日子她想想就難過。
周嬤嬤連忙把銀子包好,嘴笑成一條線:「淺兒姑娘剛才說不是高將軍賞的,那又是哪位貴人啊。」
話轉到點子上了,周嬤嬤很想知道,淺兒也很想炫耀。
剛好讓二人稱心如意。
淺兒聞言,故弄著嗓子,癱坐在榻上,故意提高音量,好讓沁婉看見她過得多麼好。
「這銀子啊,可是寧遠將軍和九皇子賞的。」
原本淺兒還不知道那位殿下是誰,誰知逃出帳篷時候,親耳從侍衛口中聽見營帳里的人是九皇子。
「什麼!」周嬤嬤又驚又喜:「阿彌陀佛喲,淺兒姑娘你的好日子在後頭!」
「得了寧遠將軍和九皇子的賞,無論哪一個主子瞧上你,你就等著做貴人吧!」
淺兒聽這話,心裡很有滿足感,這樣看來,她這些日子受的苦都值了,要是再被其他貴人看上,尤其是九皇子那有朝一日進宮當娘娘也不是夢。
想到這裡,她不禁嗔怪:「將軍算什麼,得了九皇子的寵愛,這才叫好。」
周嬤嬤也高興,要是狐狸精得了皇子的寵愛,以她對淺兒的昔日的「招撫」豈不是可以進宮想福了。
兩人心裡各懷鬼胎,聊得不亦樂乎。
沁婉在門口聽得認真。
很快她就從淺兒口中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百驍營里,九皇子比那位寧遠將軍大。」
她心裡煩愁,要是能攀上九皇子,那豈不是就能讓寧遠將軍放過她了。
想容易,做起來難,她身份不高,九皇子也不可能會看上她這樣身世的女子的,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而不是像淺兒她們二人異想天開。
「淺兒姑娘,你要是飛上枝頭了,可別忘了嬤嬤啊呀,你要記得,當初不是我,你也不能被高將軍寵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