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看著沁婉那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連忙拉緊衣領,開口道:「沁婉妹妹,這是將軍賞的好酒,我拿來和你一塊分享。」
沁婉頓了一下,抬眸仔細地打量淺兒。
她向來瞧不起自己,怎麼會想著與自己分享?
淺兒看出了她的擔憂,解釋道:「沁婉妹妹,之前是姐姐太自傲了,如今這軍營里除了周嬤嬤,就剩咱們倆了,周嬤嬤年紀也大了。咱們應當相互扶持才是。」
看著沁婉不信的樣子,淺兒繼續道:「你放心吧,這酒沒毒。」說著,淺兒就倒了一杯,一干而盡。
緊接著又倒了一杯遞給沁婉,沁婉愣了一下:「淺兒姐姐.....」
「沁婉妹妹。」淺兒打斷她:「沁婉妹妹難不成是嫌棄我,嫌棄我的東西髒不成?」
沁婉從來沒有想過,要是淺兒髒,那自己身份又算得了什麼?
實在擺脫不了她,沁婉只能接過喝了下去。
反正剛才淺兒也喝過,她酒量也不差,這杯酒喝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淺兒看著她飲下,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沁婉妹妹,你放心,以後軍營里,咱們就相互扶持,當好姐妹。」
沁婉會心一笑:「淺兒姐姐,我要去伺候殿下了。」
說罷,沁婉就起身往外走,誰知淺兒突然上前攔住:「沁婉妹妹,姐姐有話和你說。」
沁婉有些不耐煩,畢竟要是去晚了,要被九皇子體罰的。
「淺兒姐姐,你說。」
淺兒上前挽著沁婉的手臂,柔聲說道:「沁婉妹妹,你有福氣了!」
「福氣?」
淺兒目光打量著沁婉,解釋道:「高將軍看上了妹妹,姐姐替你著想,你跟了高將軍,肯定不用再當奴婢伺候殿下了。」
說著,淺兒就露出手臂上翡翠手鐲:「你看,這都是將軍賞的,將軍還說,等回了京,就收了我進府,做主子!沁婉妹妹,做主子就不用再伺候人了。」
沁婉輕聲一笑,瞥開她的手:「淺兒姐姐,我身份卑賤,不配伺候高將軍。」
「配!」淺兒又拉著她的手,神色有些急躁:「沁婉妹妹,聽姐姐的,你若從了高將軍,哪裡還會做這些,早晚會跟著將軍去京里享福的。」
瘋了!
沁婉不是那種白日做夢的人。
之前她就聽於清朝說過,她這種身份的人連給人做奴婢都不配。
淺兒和她半斤八兩,差不了多少,高將軍何等身份,怎麼可能會帶她進府做主子。
「淺兒姐姐,這種福氣你自個留著吧。我無福消受!」
看著沁婉再次拒絕自己,淺兒急了:「沁婉,高將軍看上你,是抬舉你,你別不知好歹,否則.....」
「沁婉,殿下叫你過去。」話未說完,就被凌風在帳篷外打斷。
「來了。」
沁婉撇開淺兒的手,匆匆趕了出去。
若真的像淺兒說的那般好,哪裡會有她的份,像淺兒那種女子,是容不得別人搶她的東西的。
而且,如果真的過得好,淺兒那身上的傷痕又怎麼來的,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淺兒已經深陷泥潭,想拉她下去。
沁婉是不會讓她如願的,她不想再過那種任人宰割的日子了。
宋江珩早已經坐在浴桶里,見沁婉持久沒來,這才不耐煩地去叫她。
沁婉來晚了,提心弔膽地走進去。
看見屏風後面的宋江珩坐在浴桶里,急忙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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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奴婢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宋江珩深沉著臉,低眸看著她,冷聲道:「怎麼?才來了幾日,就裝下去了嗎?」
果然,她這種過慣了好日子的官家婦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生活。
沁婉意識到自己疏遲,犯了大錯,慌忙道:「殿下恕罪,奴婢剛才.....」
「過來!」宋江珩打斷了她的解釋。
沁婉心神不安地湊了過去。
果然,宋江珩的手臂立即捏住了她的脖子,沁婉已經不再反抗了,她大概是要死了吧。
隨著宋江珩手上的力度,沁婉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此時無聲勝有聲。
宋江珩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沉著眼眸,甩開了她。
「還不快給本殿下上藥。」
沁婉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連忙應下:「是。」
她熟練地上手將宋江珩胸前的絹布拆開,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嘶」聲,沁婉放慢了手中的動作,抬頭問他:「殿下忍耐一下,一會兒就好了。」
宋江珩聽她這話,只覺得想笑,她這是在哄自己嗎?
她什麼身份?
自己是皇子,是男人,需要一個女子在哄自己?
比這種嚴重的傷他都受過,更何況是現在。
心裡想著,頭不經意的低下看著沁婉認真,謹慎地給自己包紮。
偷懶也會,做起事情也不馬虎,真不知道該說她蠢還是什麼。
沁婉只感覺有什麼東西盯著自己,抬眸一看宋江珩眼睛緊閉著。
她大概是累了,老是胡思亂想的。
包紮完以後,宋江珩自己撐著浴桶走了出來,拿起準備好的衣服開始替他更衣,因為要就寢的緣故,所以只用換裡衣便可。
宋江珩見她眼不眨,心不跳的樣子,突然想到她是李都尉的遺妻。
是個已婚婦人!
宋江珩轉了個身,讓沁婉替他擦身,不知怎麼的,沁婉開始感覺口乾舌燥,心火燥熱。
看著宋江珩結實,寬大的臂膀,她腦袋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抱上去感受一下。」
沁婉打斷腦袋裡這種瘋狂的想法,忍著身體的燥熱緩緩地替宋江珩擦拭。
隨著宋江珩轉身,沁婉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她....她好熱,她想挨著他。
她手上的抹布從宋江珩的胸肌上緩緩下移,剛到腹間,她腦袋裡的那一絲清醒被情慾占據。
緊接著,她咽了口水,猛地貼了上去,嘴裡吐出幾個字:「好....好熱.....我....好....難受。」
宋江珩被她這麼抱,頓了一下,緊接著眼眸一黑,握著她的脖頸,呵斥道:「狗奴才!你.....」
沁婉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和意識,就著宋江珩伸過來的手蹭了蹭。
宋江珩忽地愣了一下,她這是......
中藥了?
宋江珩不可能看錯,隨著他的震驚,宋江珩手上的力道突然鬆了下來
沁婉或許感受到了生機,順著他的手臂,又貼著他的身子。
宋江珩血氣方剛的,哪裡經得起這種折磨。
他深吸一口氣,一把將沁婉的外衫扯開。
看著沁婉那明晃晃的肚兜,宋江珩突然醒悟過來,他大概是瘋了,竟然會想著救一個婢子。
終是理智占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