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我見過它
很快，組長就發現老闆娘能來實驗室，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自家老闆平時總是冷冰冰，跟個人機似的。
可是現在老闆娘來了，老闆不僅臉上有笑了，對他們和藹了，就連抓錯處都沒那麼嚴苛，甚至還會勉勵他們幾句！
組長不由得風中凌亂，有種我老闆不是我老闆的錯亂感……
等等！
組長眼珠子一轉，趕緊把上周怎麼都沒能通過的實驗設備申請遞過去：
「老闆，我上次想買的那台機器……」
陸時序淡笑微斂，沒接，只看著組長。
組長硬著頭皮，笑嘻嘻地說了句：
「剛才老闆娘好像很心疼老闆您哎，你們感情真好！」
「拿過來吧。」
陸時序勉強在「威脅」之下簽了字。
隨後他問組長，系統那邊如何了。
提到專業事情，組長笑容一收，認真道：
「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但是它的『殼』太堅硬，我們怎麼都攻不進去。」
對於一台電腦，最好的辦法就是黑進去。
可是系統作為載體的量子計算機，科技水平已經遠遠超過現在的人類水平，要想以現在的科技手段，攻破更高等級的量子計算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氏實驗室已經集結了全世界最頂尖的專家，都不能找出系統的一絲漏洞，就好像……那不是一個維度的存在。
組長說起這件事時，都覺得毛骨悚然。
她暗地裡還跟其他組員探討過這個系統的來歷會不會是什麼外星生命的前哨，接下來就是外星文明攻打地球，全人類進入生存大戰……
陸時序沉吟片刻：
「你把其他人叫過來，如果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可以解決這件事。」
「真的？」
組長一下子興奮起來。
她也顧不得什麼危險不危險的，對答案的好奇和探索已經壓過一切！
眼看她一溜煙兒跑走，陸時序這才走回南枝身邊。
南枝看了看組長離去的方向：
「都安排好了？」
陸時序點點頭。
他既是希冀，又是承諾：
「我們會得到答案的。」
南枝一默。
然後，緩緩地說：
「嗯，當然會的。」
她看著不遠處趴在書桌上翻看實驗資料、好像在玩耍的小南意，內心比誰都更迫切……
「媽媽！」
小南意突然朝著南枝興奮地招手。
南枝應聲走過去：
「怎麼？無聊啦，是不是看不懂這些？」
小南意誠實地點頭：
「基本看不懂。不過……這個我認識！」
他像是炫耀寶物般，指著資料上的一個東西給南枝看。
南枝循著手指方向看去，臉色微變。
她趕緊把陸時序一併叫過來：
「你看看，一一指的這個東西，是不是系統的載體？也就是你說的那個量子計算機？」
陸時序給出肯定的答案：
「是。怎麼了？」
「一一說他見過！」
南枝和陸時序顯然想到一塊兒去了。
陸時序趕緊問小南意：
「一一，你什麼時候見過這個。」
系統是被他們通過對攻略者的大腦進行手術所得到的。
正常情況下，南意怎麼會見到系統的本體呢？
小南意一如既往地不太想理會陸時序。
不過，他看媽媽神情認真，也在等待他的答案，他這才不情不願地說了：
「就是在夢裡啊。」
南枝陸時序同時臉色凝住。
有些失望，又覺得好笑。
也是，南意怎麼會平白無故見到系統本體……
就在這時，南意緊接著來了句：
「在那個特別奇怪的夢裡，斷斷續續的，有些很不好的事情。」
小南意說著，抗拒地抿了下唇，好似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南枝捕捉到這點細節：
「夢？一一，是不是你說的在孤兒院的夢？」
小南意點頭。
南枝驚訝。
因為她很清楚，小南意做的那不是夢，而是他所看到的另一個世界南意的記憶！
難道說，是那個世界的南意見過系統？
偏偏現在南枝找不到成年南意的蹤跡，她只能繼續追問夢裡是個什麼情況。
小南意悶悶不樂，不想提。
南枝：「讓你很不喜歡的畫面嗎？能不能告訴媽媽？」
小南意癟了下嘴。
「可是我真的超級超級不喜歡……」
「但是告訴媽媽好不好呀？」
南枝哄著他。
終於，小南意開口了：
「就是夢到……媽媽出車禍了，我坐在一個嬰兒車裡，當時就有這麼一個東西，從撞了媽媽後死掉的司機身上飛出來……」
小南意臉色煞白。
很顯然，回憶這段畫面對他來說是個很痛苦的事情。
可是那個畫面在他腦海里卻是栩栩如生，連非常細節的事情都很清楚。
比如媽媽落在血泊里無力的手。
大概只有南枝本人聽著無所謂，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早已經度過劫難。
她還想要追問。
忽然，陸時序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擔憂地望著她。
南枝先是一愣，然後笑了：
「怎麼了？害怕嗎？」
她是半開玩笑說的。
陸時序卻比誰都認真地點了下頭。
南枝只好安慰：
「那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是不存在的，你看一一都長大了，我不也是好好的嗎？」
陸時序眸色沉沉：
「可未來的事情，說不準。」
小南意跟著追問：
「什麼另一個世界？」
南枝便說：
「就是夢裡的世界，另一個世界。」
所以在成年南意的世界裡，她的死也是因為系統。
霎時間，一點靈感火花閃過。
南枝問陸時序：
「你發現沒有？」
陸時序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懼怕情緒里，心不在焉的：
「什麼？」
南枝眼裡閃爍著興奮：
「一直以來，我們是不是忘記思考那個系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它要攻略者去拿下你，又親自上陣在另外一個世界害死了我……」
「不要提那個字！」
「好好好，暫且不說死。反正它在那個世界害了我吧，又一心想要讓一一成為大反派……你沒發現嗎？它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針對我們一家三口。可是按照我的了解，這個世界是本小說，我們本來都是無關輕重的配角。可若是這些訊息都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