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不樂觀？」江北有些意外。
洪亮沉聲道：「你應該知道，下個月原本只有兩個一線歌手要發歌。」
江北點了點頭。
通過對這個世界逐漸了解，尤其是歌手這個範圍的了解逐漸加深，江北也知道……華夏頂尖的歌手們還是很厲害的。
尤其是這些一線歌手。
但這些一線歌手，隨便拉出來一個，基本都得是四十歲往上。
反倒是類似於凡希亞這樣有實力的零零後歌手，如今的華夏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而且一線歌手發新歌，首日隨隨便便就能賣出百萬份，就算是那種已經沒落了的，末流的一線歌手，也會有一部分鐵粉支持。
這幫鐵粉平日裡也不參與幫歌手打榜，流量的炒作……這群人只是最忠實的音樂粉絲，只在乎好的歌曲。
也是這種兩極分化導致，厲害的還是很厲害，只是歲數大了點，但菜的……是真的越來越菜。
年輕時靠著一張臉，靠著流量賺錢，遠比打造成一線歌手發新歌，還得對新歌質量擔驚受怕，可簡單多了。
上了歲數之後……也就廢了。
洪亮說出了這二人的名字：「高建偉、孫傳傑。」
江北：「……」
有點難受，記憶里對這兩個人的記憶……很模糊。
畢竟前身是個被雪藏的流量明星，整整五年沒踏足娛樂圈了，明星和歌手已經算是兩個圈子了，他不知道倒也是正常。
抓心撓肝地想，也就知道這兩位……好像確實挺厲害的。
嗯，一線，能不厲害嗎？！
反倒是一旁的齊思遠已經驚得蹦了起來：「下個月這兩尊大佛要發新歌？！」
江北也為之一愣：「有什麼說法嗎？」
就算是一線歌手，齊思遠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吧？
齊思遠硬著頭皮道：「老闆……這倆人，還真有點說法，一般來說他們發歌，其他的一線歌手都得避著。」
「因為，這倆人有仇……幾乎年年都要打上一場，而且每次只要聚在一起，再聽說對方也發歌，都會拿出來王炸。」
江北：「……」
洪亮笑道：「不過我覺得，這對江北老師應該並不算什麼問題，我對你這幾首新歌還是很有信心的。」
隨後，他又嘆了一聲：「但要是只有這樣，我也不至於特意跑這一趟跟你說了。」
「剛剛收到了消息，除了這二位之外……還有三位二線頂流歌手。」
「有在這個月衝擊一線的意思。」
「高建偉，孫傳傑這兩人六月開打，絕對會引動一大波流量進入華音，流量會遠比這個月誇張，暢銷榜也遠比現在更讓人關注。」
「而這個關頭，也是這些頂流二線歌手進場的好時機，如果新歌質量真的過關……換句話說，他們是踩在這二位一線歌手前輩的頭上，晉級成為新的一線歌手的。」
「這就是話題性。」洪亮補充道。
說來說去，只要是個公眾人物，哪怕是再純粹的歌手，也無法逃過「流量」這兩個字。
江北對此倒也明白。
一旁的齊思遠已經面色慘白了下來。
江北看了一眼，忍不住皺了皺眉：「你特麼又咋的了？」
齊思遠猛地打了個哆嗦，「老闆……要不，咱們退吧？改到七月再發？這特麼大混戰啊，這時候還有二線敢進場？肯定也不能是軟柿子，這可怎麼打？」
他忍不住哀嚎道：「老闆！《海闊天空》發早了啊！應該留到下個月炸死他們的！」
聽到這話，洪亮也忍不住嘆了一聲。
雖然他不是專業的音樂人士，但作為大眾的角度……江北這四首歌，算上那首《最長的電影》，其實最為出彩的還是這首《海闊天空》。
如果下個月，靠著《海闊天空》帶頭，直接在華音上沖榜的話，不是沒有機會……
相反，江北會直接賺爆！
但很可惜，發歌的時候沒料到六月能這麼熱鬧，也沒想到，六月能這麼慘烈。
如今的江北在《歌王》舞台上的表現，以及《海闊天空》發布後，雖然有了一部分自己的粉絲，但是和二線頂流歌手，真正的一線歌手，還無法相提並論。
這種環境下。
下個月哪怕是一起發五首歌，也很容易滑鐵盧……
量變並不能決定質變。
洪亮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盯住江北，開始往外冒綠光。
突然問道：「江北，你還有沒有王炸了！」
「啥？」江北有些詫異。
「歌！好歌！最好的歌！能把六月給直接炸翻的歌！」
江北：「……」
「我得先想想。」
「想什麼？」洪亮愕然。
「先出哪個王炸比較好。」江北皺著眉，如實道。
洪亮傻了，像是被剛剛冒出來的綠光給反噬了一樣，呆呆地看著江北，雙眼無神。
憋了半天，「草！」
「老子就多餘問你！」
「你能不能以後別在老子面前裝逼！很讓人反感的你知道嗎？！」
江北撓了撓頭，也知道自己的實話很容易讓人心態爆炸，只能幹笑道：「我真沒裝逼……能把六月炸翻的歌，還是有的。」
洪亮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
雖然依舊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先平靜下來。
「實話實說，小齊唱的那首《最長的電影》是適合在華音上發布的，我覺得效果應該不輸你今晚《不為誰而作的歌》。」
「但是華音上的歌都是經過後期處理的，《沒離開過》就有些無力了。」
這是實話，江北點頭表示認可。
《沒離開過》是一首能在現場給人極大震撼的歌，而不適合經過後期處理之後打榜。
後期做完了，大家唱功都是頂尖水平了……
換言之，華音賣的是歌，而不是歌手。
一線歌手的名頭，代表的就是歌曲質量！
江北突然轉頭看向齊思遠，問道：「對了，你差幾首歌到一線？」
齊思遠愕然：「我？」
他懵了。
然後緩緩伸出五根手指。
「五首歌？」江北愣了一下，這不難啊……
一旁的洪亮氣急敗壞道：「他特麼差的哪是五首歌？他差五次前三！其中還得有兩次第一！」
「而且這個月他那首《我在等你》雖然排第二了，但是不算成績，你看這個月有什么正經歌手發歌嗎？就算是齊思遠發新歌，也沒有任何宣傳。」
「這個月嚴格意義來說是新人月，老牌歌手的歌也不參與榜單成就。」
齊思遠苦著臉點了點頭。
洪亮補充道：「而且這還是小齊這麼多年的積累，已經是二線歌手的前提下！」
洪亮又看向江北，沉聲道：「至於你，想要從零開始，成為一線歌手，把你那首《海闊天空》的成績給算進去，也得有九首歌排進前三，而且這九首歌里，得有三次排第一！」
「現在你明白了？」
江北乾笑著點頭，「明白了。」
洪亮冷笑一聲，他沒想到江北連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感覺很悲哀！
江北想了想，反問道：「洪導，也就是說，我接下來三個月，如果每個月都能包攬前三的話，我就是一線歌手了，是這個意思吧？」
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