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
一座豪華的別墅內，剛剛抵達華夏的史密斯皺眉看著國內的這兩個社交軟體。
手機屏幕上是個侃侃而談的年輕人，神態淡然，赫然就是如今抖音熱度最高的那個視頻！
短短兩個小時時間，點讚數已經破了百萬！
「周先生，你能告訴我這個數字代表什麼嗎？這個年輕人又是誰？」
「為什麼你會特意讓我關注一個這樣無聊的視頻和這樣一個年輕人？他也是導演嗎？華夏的導演？」
史密斯皺眉轉頭，看向恭敬站在一旁的中年人，他在國內的助手，周凱。
畢竟是外國人，史密斯平時是不玩抖音的，也不會關注微博熱搜之類的東西。
面對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視頻，史密斯感覺很奇怪。
而且……他還聽不懂視頻里的漢語。
自己這個助手就好像腦袋突然不靈光了一樣，連自己的翻譯工作都給忘記了。
怎麼的，難道他要靠著他們的神態表情動作來猜測他們在議論什麼嗎？
「代表著……這個視頻發布出去只有兩個小時，但已經有上千萬人看到了，至於這個男人，他叫江北，是華夏的一個新導演，剛剛拍了一部電影。」
「嗯？新導演，剛拍了一部電影？周，你確定你已經睡醒了嗎？或者說，你是否用錯了某個單詞？」
「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會讓我關注一個新人，而且還是一個只拍過一部電影的新人？」
「好吧好吧，我先換一個問題，這個江，他的上一部取得了多少票房的成就？」
「有一億嗎？我說的不是美金，而是你們的華夏幣。」
周凱不禁做了個深呼吸。
他搖了搖頭。
這次，史密斯眼中的輕蔑更甚。
就算一個億的華夏幣，換算為美元的話也才不到兩千萬，他就算在北美，也從來都沒有將這樣實力的人放在心上過，更別說，這裡是華夏！
「請允許我解釋一下，史密斯先生，這個年輕人確實很值得您關注。」
「好吧，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現在你還剩五十七秒，希望你能珍惜時間。」
周凱：「……」
要不是得等著你給我發工資，老子這一拳給你打爆！
聽沒聽說過，華夏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特麼一個外國人，跑來華夏了還敢吆五喝六的？哦不……你不敢，不然你這次怎麼會親自過來呢？
聽沒聽過什麼叫強龍難壓地頭蛇啊！
這江北就算不是地頭蛇，也已經具備了基本雛形了……
「他是國內如今炙手可熱的歌手，很厲害，每一首歌的質量都非常高，最恐怖的是他高產。」
「歌手？不不不，周，你還有四十五秒的時間，我希望我能聽到讓我感興趣的東西。」
周凱：「……」
「他轉戰電影圈了，但他並不是導演，而是編劇。」
「他的上一部電影今晚就會取得一個億的票房了。」
「而這個採訪中，提到了你的名字，這個江北在準備開機新電影，今天下午開機的……科幻片。」
「哦，一個億的投資，對於一個新導演來說，很厲害。」史密斯雖然這麼說著，但那股輕蔑更甚了。
畢竟……
前提條件可是，這個江北是個頂流！
有粉絲基數的。
「這部電影並沒有粉絲支持，相反……是聯合抵制他，因為他成名時間太短了，圈錢的意圖太過明顯。」
「這麼說來，也確實，但他畢竟得到了一個億。」史密斯笑道，這並不奇怪。
只是圈錢的手段太過低級了。
「所以，這一個億的票房，是他本人口碑崩塌之後，電影口碑逐漸立起來後的成果，他非但沒有得到粉絲的支持，甚至還不如一個純新人導演。」
聽到這種戰績，史密斯明顯愣了一下。
怎麼感覺，有點詭異？
明明每一個單詞他都能聽得懂，但怎麼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這部電影，只投資了五萬，華夏幣。」周凱終於說道。
史密斯：「……」
隨後，他徹底淡定不了了，「什麼？五萬？獲得了一個億的票房？」
翻了兩千倍？
不是……這特麼開玩笑呢吧？
別說見了，他就從來沒聽說過！
「一個億的票房，只是今晚，如今他每天就能獲得幾千萬的票房，有人預測過，這部電影最終會得到五億以上的票房。」
「一萬倍？上帝……但我還是很難相信你說的，因為這不可能做到。」
「五萬塊，也不可能拍出好的電影，他連演員都請不起。」史密斯嗤笑道。
「史密斯先生，您關注的點有些奇怪了，他今天在採訪中提到了你。」周凱無奈道。
不過，史密斯的興趣明顯也提起來了，他的眼睛微眯：「哦，他說了什麼？這個採訪的內容又是什麼？」
周凱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呵，一分鐘早就過去了。
但他也沒勇氣提醒。
隨後，周凱便將視頻重新播放，逐字逐句地為史密斯進行翻譯。
隨後……
史密斯有些不解，「我的存在，並沒有對他產生壓力？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您的新電影，七月三十一號上映。」周凱提醒道。
史密斯：「你不是說，他的上一部電影還在映呢嗎？」
周凱微微一笑：「是的。」
氣氛陷入沉默，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還是無法理解。」史密斯搖了搖頭。
「這都是小問題，大的問題是，他的新電影也將是科幻片。」
「哦？」
史密斯有些意外。
畢竟，五萬投資的電影……太不可思議了。
小投資的科幻片？不可能的吧。
「他獲得了投資？他的劇本被投資方很認可嗎？」史密斯來了興趣。
也只有這樣的大製作，才有可能面對自己的新電影《信條》沒有壓力。
三億美金的投資，史密斯很難想到什麼樣的製作可以抗衡。
「都沒有，他賭上了全部身家。」周凱答道。
史密斯：「……」
那是多少錢啊？
他很想問問……但又覺得沒什麼必要。
「我托人問過了，大概……總投資是十萬華夏幣。」
「你在開玩笑嗎周？十萬投資，他拍科幻片？哈哈哈哈哈！」史密斯捧腹大笑了起來。
「史密斯先生，這都是真的，我不會用視頻來騙您。」周凱認真道。
見狀，史密斯也認真了起來，但他還是笑了笑，「你這樣說，我好像再不認真就是不禮貌的行為了。」
「好吧，起碼我現在知道了，他叫江北，是個華夏的新導演，拍過一部電影。」
「史密斯先生，有興趣今晚一起去看看他的那部電影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可不會為這樣的電影買單。」
周凱微微一笑：「自然是我來。」
他早就看這幫自視甚高的國外導演不爽了！
於是……
今晚，史密斯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