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賈焱怒極反笑,高聲叫道。
他是真不信,一個剛剛成為武者的人,還能反了天去。
柳明軒安靜地注視著一切的發生,沒有說話。
「我是中等戰將,與你爭鬥勝之不武,陳連,你來試試這傢伙的手段,我倒要看看,他是哪來的信心敢接受檢驗!」
剛才接林衍過來的年輕人挑了挑眉,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沒有選擇拒絕。
雖然說他同樣覺得這位柳隊長做法有些兒戲,但是心底終歸是有些好奇,想知道林衍有什麼本事。
「可是林衍還沒有領取作戰裝備。」
陳連有些為難,他也不過是高級戰士,不可能力量控制得那麼好,萬一重傷了林衍,那可壞了事。
「用我的。」
柳明軒淡淡道,他一身黑色軍裝,並沒有佩戴作戰服,但是他的作戰服和武器現在就在基地當中。
賈焱沒有說什麼,他知道柳明軒的裝備是7系,但是這正好,不至於真的讓林衍受傷。
只要將林衍趕走就可以了。
他最討厭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
稍微有點成績就連天王老子都不知道是誰了。
在他看來,柳明軒將裝備借給林衍,同樣是因為擔心林衍的實力太差,怕他出事。
旁邊坐著的一個武者聳了聳肩,直接去取柳明軒的裝備。
他們平時在部隊裡,可很少有這種熱鬧可以看。
二人離開會議室,來到了旁邊一個寬闊空曠的大房間。
其他人站在一旁圍觀。
林衍穿戴好作戰服,看著手中的天罡戰劍,心中有點火熱。
【技能傳承:】
【一:劍術·萬物皆斬(A級)(第四重),技能擁有者:柳明軒,需消耗80點魂力可學習】
「學習。」
沒想到這麼快這門技能還是到了自己的手裡。
扣除80點魂力,【劍術·萬物皆斬】出現在他的技能欄,這門劍法霸道異常,具備十分極端的破壞力。
林衍已經瞭然於心。
「可惜不能使用出來。」
他有點可惜。
不像奔雷劍,他沒有學習萬物皆斬的記錄,若是平時使出來,難免會惹人猜疑。
而且D級劍術只是普通,秘籍一般流傳廣泛,哪怕沒有學習記錄也不能說明什麼,A級已經是高級劍術,各大勢力都控制得比較嚴格。
只能當做底牌,厚實自己的底蘊。
【您已掌握兩門劍術。】
【消耗200點魂力,可以學習劍術專精(被動)(S級),掌握劍法,自動生成劍法「特性」,「特性」可通用,是否學習?】
系統這時跳出一個提示。
林衍眨巴眨巴眼,有些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一個S級的被動技能,想來200點魂力是值得的。
「是。」
【您已掌握劍術專精(被動)(S級),劍術·萬物皆斬(A級)生成特性「鋒銳」,奔雷劍(D級)生成特性「雷霆」。】
林衍閉上眼,感受手中的劍,再睜開眼,嘴角噙笑。
「來吧。」
陳連看著眼前的這個剛剛成為武者的傢伙,感覺他的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卻又看不出變化出現在哪裡。
他手中血紅色的血影戰刀出鞘,眼神銳利,尋找著林衍身上存在的破綻。
石破天驚!
血紅色的刀影映入林衍的瞳孔,力量,角度,速度,以及其中蘊含的原能能量都化為數據,在腦海中不斷解析,他的動態視力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刀影在目光中越來越慢。
天罡戰劍刺出。
陳連只覺一股巨力敲擊在自己的兵器上,幾乎握刀有些不穩,他心中沉吟:「有點門道啊這傢伙。」
柳明軒眉頭舒展,這一劍恰到好處,當時陳連一刀下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林衍一劍穩穩刺在刀刃上,破壞了陳連的攻勢。
看樣子,比自己預想中還要優秀。
二人在房間中騰挪轉移,刀劍交擊,一時之間,竟是平分秋色。
看上去陳連一直處在攻勢,而林衍只能盡力抵擋,但是在場眾人都是眼力過人,自然看得出雖然陳連攻勢兇猛,但是並沒有真正對林衍造成威脅。
「他的神經反應能力很強,雖然身法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有些不成章法,但是卻依舊可以每次調整好位置,讓陳連的攻擊發揮不出應有的效果。」
「不僅僅是神經反應能力的問題,應該說是戰鬥天分,他調整位置的方法不是純粹依賴反應,而是很多時候在陳連出手之前已經預判了他的動向。」
「柳隊長是在哪挖來的寶貝啊?」
他們議論紛紛。
神經反應能力可以依靠修煉基因原能進步,可是戰鬥天分可不是好培養的,這種人在戰鬥和磨練身法以及攻擊之法上都有特殊的天賦。
說一句寶貝,並不為過。
賈焱看著場中的戰鬥,對林衍不知天高地厚的印象也被一掃而空,放下了針對他的心思,有這樣的能力,已經擁有加入特戰小隊的資格了。
況且,他還有接近圓滿的奔雷劍。
想到這裡,他的耳邊聽到一陣悶雷聲。
他本能地看向柳明軒,這位當初正是依靠這門劍術嶄露頭角,只見他的目光炯炯,看著場中的戰鬥煞是入神。
力量節節貫穿。
五重暗勁融入劍身。
「雷霆」和「鋒銳」特性都在這一劍中完美地釋放出來。
劍身斬出,空氣都如悶雷作響!
陳連也感覺到了這一劍的危險,同樣使出自己渾身的力量,整個人最強的一招要與林衍分出勝負。
嘭!
金鐵交擊!
林衍的身形急退,被掀翻在地,嘴角流出鮮血。
陳連拄著刀,半躬著身子,在場中喘息。
過了半晌。
他抬起頭,眼睛閃著光,年輕的臉龐顯露出堅毅:「你還沒有開始修行基因原能吧?」
林衍一時有些沉默,從地上緩緩站起身,目光平靜道:「是。」
陳連點點頭,也站直身子,左手掀起面罩,然後握住刀,原本握刀的右手抬起,一時竟有些發顫,嘴巴把手套咬下來,將右手展露在眾人面前。
上面竟是鮮血淋漓。
他輕輕笑了笑,道:「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