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劉太妃的反思
「那也不太行啊!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僧袍和袈裟可是唐僧的阿瑪尼戰袍」朱厚烇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趕緊停住。
其實從一個角度來說,86版西遊記里的唐僧就是一個身著阿瑪尼戰袍的禁慾系男神,把女兒國國王迷的五迷三道的。
說實話,朱厚烇在指導這場戲的過程中罕見的找到了樂趣,他在設計一些東西的時候憋著壞呢,就等著看這群明朝人的反應呢。
對於明朝人來說僧袍袈裟可比阿瑪尼刺激多了,穿著僧袍袈裟的高僧和美麗的女兒國國王談戀愛,禁慾加禁忌,雙倍的快樂!
朱厚烇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群明朝人豬腦過載的樣子了。
要知道在明清大名鼎鼎,傳唱幾百年的《西廂記》講了一個什麼故事呢?不過是一對男女衝破束縛自由戀愛的故事,這哪有高僧談戀愛有意思。
所以朱厚烇就準備小刀剌屁股——給這群明朝土著們開開眼,這個時候的明朝人還沒像明晚期玩的那麼花呢。
但朱厚烇卻絲毫不怕明朝人接受不了這個,因為女兒國這個故事的底色實在是太好了,本質上是一個克服誘惑,追求本心的故事,只要保證這個底色不變色,那些刺激就只是故事的點綴罷了。
「什麼阿瑪尼戰袍?」孫恭疑惑地問。
「沒什麼.」朱厚烇趕緊搪塞道,「袈裟不夠華麗,唐僧的袈裟可是錦襴袈裟,上嵌七寶呢!」
「這奴婢到哪去找七寶去.」孫恭哭喪著著臉說道。
「都說了佛靠金裝,這袈裟怎麼也得弄點金線上去吧,我記得典服所里還有不少給我做衣服用的金線,你去取一些縫到上面.」
「奴婢遵命.」孫恭有些遲疑的說道。
朱厚烇這才結束了這次的指導工作,新組成的戲班子則趕緊上台給他展示最近的練習成果。
「好好好!我還是挺滿意的」朱厚烇拍著手站了起來。
「大家已經練了將近兩個月了,這兩個月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裡,這兩個月的成果我也很滿意,我覺著這齣戲是到了讓更多人看到的時候了」
「所以我將會遍邀府中貴人、王府諸官,三日後在府中戲樓共賞此戲,諸位以為如何.」
鄭班主和孫恭眼中閃過一絲炙熱。
「定不負王爺所託!」孫恭堅定的說道。
「王爺您就放心吧,這麼好的戲肯定會名傳天下的,這首場我們要是演不好,我老鄭的腦袋就擰下來給王爺當球踢!」鄭班主無比激動的說道。
「既如此!那就拜託諸位了」
長春宮。
劉太妃獨自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的一封請柬。
「太妃,於公公來了.」劉有容輕輕的走到劉太妃背後,輕聲的說。
「讓他進來.」
於春來快步走了進來:「奴婢於春來拜見太妃」
「春來啊!這次找你來是因為剛剛烇兒給我送來了這封請柬.」劉太后拿起請柬遞給於春來。
於春來小心的接過請柬,打開快速的看了一遍,「老奴這裡也有一份請柬,也是小王爺剛遣人送來的,和太后的這份內容一模一樣.」
「烇兒的新戲你知道多少?一個戲都排練了倆月了.」
「老奴沒去典樂所那看過,聽說典樂所排練新戲之時都大門緊閉,所以誰都不知道王爺的新戲是什麼樣的.」於春來低眉順眼的說道。
「當初是伱建議烇兒去排演新戲的,現在看此策效果如何?」
「王爺意志堅定,每天只去典樂所一個時辰,老奴之策差強人意」於春來小心的說道。
「算了,烇兒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再說說烇兒在城外建的那什麼工廠吧,我聽說裡面都是些貧苦家的女子在裡面做工?」
「是啊,王爺的工廠已經招募了一千五百左右的女工,包吃住,一個月還能拿上八錢銀子工錢,蘄州周邊的百姓都在感念王府的恩德.」於春來知道劉太妃最關心什麼。
「那這工廠一個月也不少費銀錢吧.」
「我聽王爺身邊的侯森說,工廠出產的棉紗和布匹銷量極好,每個月不少賺銀錢呢.」
劉太妃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那兩個弟弟最近一段時間在幹什麼?好久沒見他們了.」
「老奴聽說兩位舅老爺前段時間從小王爺那得了一個方子,就不斷地在搗鼓小王爺那個方子,最近好像還跑去武昌城了」
劉太妃嘆了口氣說道:「我這倆弟弟算了,由他們去吧」
然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春來,你悄悄的去告訴府中諸人,小王爺的新戲要是不好看,也不許碎嘴子要是被我聽到了,定不輕饒」
等到於春來走後,劉太妃又獨自坐了一會兒,然後走到朱厚烇製作的那台飛梭織布機旁,而飛梭織布機旁則赫然放著一台珍妮紡紗機。
劉太妃熟練的坐到紡紗機前開始熟練的紡起紗來
紡著紡著就停了下來,深深的嘆了口氣。
「太妃您這是怎麼了?」劉有容端著一杯茶水走了進來。
「有容啊,快來陪我說說話」劉太妃接過茶水說道。
「太妃想聊些什麼?」
「就聊聊烇兒吧,我現在在想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約束烇兒,你看他做出了這麼好的紡紗機和織機.」
劉有容沒有說話,而是輕柔的給劉太妃揉起了肩膀。
「他還給那麼多的窮苦人家的女子那麼好的活路,一個月八錢銀子啊,當年我要是一個月能掙上八錢銀子,娘也許就不會死吧」
「太妃.」
「有容,你不知道啊,二十年前我還是姑娘的時候,家裡窮啊,爹只知道讀書,不知道賺錢養家,是娘拉扯我們姐弟三個長大的,結果她就累病了.」
「我拼了命的織布紡紗就是為了給母親治病,別人一個月只能織一匹布,我拼了命的沒日沒夜的織布,一個月就織了三匹布,賣了給母親治病,但是那點銀錢還是太少了我就看著她一點點變得越來越虛弱,沒享著一點福的走了.下葬的時候連棺材都沒有,用草蓆卷著埋到了地下.我就成了沒娘的孩子.」
「太妃,別說了.別說了.」劉有容抱住張太妃急切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