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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小友你這急中生智,也太急了吧?

2024-10-02 08:31:00 作者: 萌元子
  會同館。

  除了不想錯過總決賽的秋風不好,其餘大佬皆在。

  經過牛大維及一干大佬的認真救治,牛威武甦醒。

  大佬們終於也確認,牛威武是真正渡劫成功,獲得了天劫之後的天賜。

  且天賜之厚,如同天劫本身,讓眾大佬瞠目結舌。

  「意思是,牛愛卿的四境,非同尋常?」

  霍休忙道:「老臣方才問了秋上人,確實如此,五境可期。」

  秦墨矩悻悻:「朕也不算白哭一場。」

  陛下總算出戲了。

  霍休也暗鬆口氣。

  就他所知,人太上皇駕崩,秦墨矩都沒哭成那樣。

  更關鍵的是……

  「陛下咋就哭成那樣了?」

  君臣於沉默中,各自納悶各自的,此時腳步聲漸起。

  倆大佬抬頭一瞧,是秦墨染。

  君臣同時起身,屁股離椅一半,倆人僵住。

  「墨染這嘚瑟的小步伐……」

  像極了占朕小便宜後的雀躍啊!

  「殿下這滿臉的春光……」

  像極了前天成婚的小呂啊!

  「陛下,霍大人,青雲呢?」

  「啊……青雲?霍休,沈行走呢?」

  「老,老臣也不知……」

  秦墨染一跺腳,急道:「威武要見青雲呢。」

  霍休一激靈,忙道:「小沈今日有體操總決賽,怕是……喂喂,殿下,殿下,老臣去吧,老臣去……」

  「行了,人都出城了!」秦墨矩深吸口氣,壓下莫名驚惶,喃喃道,「威……武?禁武司都這般稱呼人的?」

  霍休一愣,正待笑言,忽然僵住,眉毛直跳,瞳孔瞬間大了一圈兒。

  應該不會是那,那種事吧?

  然而一回想往昔……

  「殿下在大朝會上,提牛威武,治中變同知!」

  「上次小沈要去府衙,殿下又說順路……」

  更近的……

  「就剛牛威武渡劫,殿下哭出了死了八個太上皇的架式,甚至還,還影響了陛下……」

  嘶!

  老夫尼瑪!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心生滔天震驚,卻又被他死死摁住。

  「陛,陛下,禁,禁武司內不,不以官職相,相稱……」

  秦墨矩沒接話茬兒,蹙眉道:「總覺有些不對勁,霍愛卿,朕就這一個妹妹……」

  霍休緊張地直吞口水:「陛下,老,老臣回去就……就命小沈……」

  「命小沈?」秦墨矩瞪眼,「你吃白飯的?自己查!」

  苦修一臉苦水:「陛下容稟,老臣實在不太懂……」

  「小沈懂?」

  「呃,老臣覺得他……」

  「他若懂,白小蓮也不會跑了!」秦墨矩哼哼道,「儘快給朕一個結果……娘的,朕還沒讓你犁幾天地,你倒惦記朕的嫁妝……呸,莊稼了!」

  「陛下,陛下……」

  霍休哪兒叫得住動了氣的秦墨矩,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往靜室里鑽。

  靜室內,一票大佬趁牛威武清醒,正恭賀著,突然哈哈哈傳來。

  「哈哈哈,牛威武,你讓朕開了眼!」

  這話本不是什麼好話。

  但誰讓秦氏兄妹之前哭過墳。

  「就沖那一出,秦武和獸宗的關係就不一般了。」

  奇怪,大家都一起的,他兩家咋就突然親昵起來了?

  食鐵宗的劉尨一邊羨慕,一邊疑惑。

  牛大維的念頭也差不多。

  換成牛威武渡劫前,他多少還會琢磨,秦墨矩這話是不是好話。

  此刻聞言,全當成親近到一定程度後的隨意了。


  如今親近的不太清楚……

  但哭成那樣,還不親近嗎?

  「威武你卻不知,」半坐榻邊的牛大維,輕聲對牛威武道,「陛下甚至比爺爺還擔心你!」

  「點朕呢哈?」

  秦墨矩眯眼,感覺被人抓住了命根子,又疼又怒,還帶點兒慫。

  牛威武此刻滿心思都是沈青雲,聞言稍愣。

  「陛下知道我和墨染的事了?」

  那就不是什麼事了。

  還是抓緊時間見沈哥要緊。

  心中如是想,他便朝大舅哥微微點頭,虛弱道:「大……咳,勞陛下掛念,臣……總算對得起陛下的厚愛。」

  大舅哥!

  此獠絕對是想叫大舅哥!

  「還厚愛……」

  朕厚愛你姥姥啊!

  秦墨矩腮幫子都咬變形了。

  但在眾人眼裡,這是即將再次失態的先兆。

  「咳咳,秦兄,」劉尨趕緊道,「威武既成功渡劫,便是大幸,無須再傷感,再說都一家人的事兒……」

  一家人的事兒?

  「連外人都知曉了嗎!」

  秦墨矩如遭重擊,踉蹌後退,撞入霍休懷裡。

  霍休人都麻了,扶著秦墨矩邊叫邊退。

  「無妨無妨,陛下哭了小半夜,怕是傷了神,休息會兒就好……」

  目送君臣離去,室中大佬又開始拍彩虹屁。

  「呵呵,威武看到了吧,秦兄何等器重於你。」

  「秦兄是慧眼識英雄,威武你也是不負眾人厚望……」

  「從此劍指五境,實在是獸宗之幸,十方會盟之幸!」

  ……

  眾大佬也沒呆多久,便出了靜室。

  至後花園,遠遠瞧見秦墨矩和霍休坐涼亭內。

  劉尨還想著過去聊兩句,被張門主攔住。

  「劉道兄,還是別過去了。」

  「怎的?」

  仙萍山張門主朝涼亭努努嘴:「雖說聽不到,但你瞧二人的姿勢。」

  劉尨眯眼打量二人背影。

  方才一眼沒多想,此刻見二人,秦墨矩歪坐,頭靠霍休肩膀。

  霍休倒坐得板正,左手卻搭在秦墨矩左肩上,還拍啊拍的。

  嘖,又哭了啊。

  劉尨摸摸鼻子,贊道:「性情中人!」

  眾大佬齊齊點頭,走人。

  發現眾人走了,霍休又鬆了口氣。

  之所以又……

  「瞧陛下這模樣,倒也無需老臣去刺探殿下的隱私了!」

  僥天之幸啊!

  但聽到肩膀上傳來的磨牙聲,他心頭又猛一跳,開始冒汗。

  「刺探或許不會了,但……」

  有沒可能下旨讓老臣……庖丁解牛?

  靜室中。

  牛大維欣慰又心疼,邊抹淚,邊和孫子喃喃說著。

  良久才發現孫子心不在焉。

  「威武,你在想甚?」

  「爺,爺爺,沈,沈哥還,還沒到嗎?」

  「放心,殿下已經去找……哦對了,」牛大維笑道,「今日是體操總決賽,沈小友要參加的。」

  牛威武聞言,略有糾結,掙紮起身。

  「威武,你……你快躺下!」

  「爺爺,威武還行,去,去賽場……」

  牛大維又急又懵。

  「這般著急見沈小友作甚,他肯定知道你無事了,不用擔心,躺著躺著。」

  牛威武聞言一怔,旋即不在掙扎。

  「若沈哥都不確定那法子,以他的性子,哪裡顧得上比賽,肯定會守著我吧……」

  見孫子聽話,牛大維讓其好好休息,起身離去。


  牛威武閉眼,腦子裡滿是自身渡劫的場景。

  「說出來牛公子可能不信,關於渡劫……我略懂。」

  從這一刻的有些想笑開始,一切就開始不正經了。

  「若讓天下修士知道拍馬屁就可以成功渡劫的話,那……」

  那修仙界的蒼穹,必定掛滿了彩虹吧。

  「不,不會這般,」牛威武暗喃,「而是多半會瘋掉,就如同……此刻的我。」

  天劫乃修士勾引,無論主動還是被動。

  正因如此,引劫的修士,對天劫的感受,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第一道天劫劈下來,牛威武就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但我現在還活著……」

  就一定有不對勁的是發生。

  自己活著,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又是什麼讓我活下來的?」

  那些前輩賜予的渡劫寶物?

  秦武從四品的官位?

  沈伯父的為官之道?

  一一排除後,官名阿諛奉承、俗語拍馬屁的行為,成了唯一選項。

  就這般極其不靠譜的渡劫手段,即便擱在最靠譜的沈哥頭上,牛威武都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勉強說服自己接受一絲。

  「而佐證這一點的,就是天劫拐彎的方向……」

  一共五十二道劫雷,無一例外,在相同高度,沿著相同路線,拐像左方。

  那裡,正是沈哥去而復返後,又奔向之地。

  「所以,即使我都沒祭完,但這法子真的有用……」

  「幫我成功渡劫的人,真的是……略懂的沈哥。」

  若真還要佐證的話,那便是自他渡劫成功後,沈青雲沒來看他一眼。

  「這和往日的沈哥,不一樣。」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牛威武感覺自己腦子要炸掉,心也要炸掉。

  漸漸,他眼眶充滿淚水。

  若讓第三個人知曉這件事……

  「明日沈哥就會被修仙界最頂層的大佬,分而食之吧。」

  體操賽場。

  總決賽選手一到,現場山呼海嘯,更為火爆。

  左邊的朋友,是歸墟門各路弟子,有唐闊一流,有死士一眾,還有孟長老帶著倆奶道徒弟,瘋狂給門主打call。

  左邊的朋友則更多了。

  沈青雲抬眼掃過,除了歸墟門,各宗和朝廷各部,連帶還有些顏控人士,全在喊他的名字。

  他很滿意。

  「這種場景之下,柳兄他們再如何折騰,也掀不起風浪了吧……」

  正悻悻想著呢,兩面丈許高的大旗彈出。

  拓跋兄弟手持大旗,還搖個不停。

  因為過於突然,眾人抬頭瞧去。

  「說你不行就不行!」

  「我是律部沈青雲!」

  「嚯,這口號,牛的不行了!」

  「禁武司的口號就是牛逼,上次好像是什麼世間本沒有魁首?」

  「這比那個還牛逼!」

  ……

  「合著我那點急中生智,最後都被你們用在我身上了!」

  棄賽棄賽!

  沈青雲臉紅得不行,扭頭就走。

  「誒誒誒,」秋風不好一把拉住,還指著倆旗刀口撒鹽,「沈小友,那旗上面的你,指的不會是我吧?」

  沈青雲還沒開口,又一面旗子,從柳高升手裡豎起。

  我看不看呢?

  「就瞄一……嘶!」

  只瞄了半眼,沈青雲就開始掙扎,這回他是真想走了。

  奈何秋風不好不放手,還念旗上的話。

  「左邊旗上的你,不是針對誰,而是在場各位!」

  不是針對本座,本座應該開心才是嘛。

  秋風不好悻悻一笑,手上的勁更大了,笑眯眯道:「小友,眾望所歸啊。」


  沈青雲想了想。

  「索性攤牌了,不裝了!」

  我沈青雲,站在體操的角度,那就是你們的師尊!

  「哈哈,前輩謬讚,」沈青雲謙虛笑道,「不是晚輩有多厲害,主要是同行的襯托。」

  「哈哈,小友一如既往的謙……嗯?」秋風不好哼哼放手,再道揖,「賽場上見!」

  沈青雲恭敬回禮。

  「雖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也請秋風前輩全力以赴,如此方能不留遺憾。」

  秋風不好陰陽不過,帶著滿腔鬥志走了。

  沈青雲悻悻目送,正要從人縫中溜進賽場……

  「朋友,那個沈青雲,不會就是你這個沈青雲吧?」

  回頭一瞅,正是大姐頭江小白,以及五個雷打不動的跟班兒。

  見小六懵懵懂懂的,卻又精精神神地當跟班兒,沈青雲樂得不行。

  江小白老氣橫秋道:「朋友,裝傻充愣在我這裡不好使!」

  沈青雲摸摸鼻子道:「朋友說的不錯,正是在下。」

  「嚯,」江小白上下打量,「平日沒看出來。」

  沈青雲拱手笑道:「主要平日裡也沒發揮的機會。」

  六小聞言,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開始瞪沈青雲。

  「哼哼,到底行不行,都是靠實力說話的!」江小白豎臂握拳,「我一定會贏!」

  「哈哈哈,」沈青雲朗盛大笑,「加油!」

  說完走人。

  賽場高台。

  秋風不好仙氣飄飄,一股子我欲乘風歸去的架勢。

  五個裁判,三男兩女,見狀並無感觸。

  「選手秋風不好,可準備好了?」

  「本……咳,準備好了。」

  「開始!」

  音樂響。

  喝彩起。

  秋風不好開始踮腳抬雙手抖手花兒。

  沈青雲瞧了兩眼,就開始撇嘴。

  「要我來打分,你這寬鬆的道袍高低先扣個0.5……」

  至於動作!

  太過寫意!

  還傻笑!

  「哎,一時之間竟空虛寂寞冷,高處不勝寒吶!」

  沈青雲正呢喃,眼角餘光看到有人在台下蹦。

  「余光中的輪廓,有些像柳兄……」

  暗嘆口氣,他瞥了眼,正好和柳兄視線對上。

  「柳兄正用手勢詢問我……要不要掛?」

  掛什麼?

  沈青雲好奇,見柳高升又摸出倆面旗,依次展開。

  左旗上書——秋風。

  右旗上書——不好。

  「原來是想替秋風前輩應援,彰顯友誼第一,也並無不……」

  沈青雲樂觀了半句話,後面半句就樂觀不起來了。

  稍一琢磨,他猛地一驚,小臉綠油油的。

  「怕是說秋風前輩,跳得不好的意思啊!」

  他瘋狂擺手,直等到柳高升收了倆旗,這才停下。

  「柳兄是真會來事兒……」

  半炷香過後,秋風不好原地踏步,漸漸收手。

  台下掌聲雷動。

  高台旁邊的沈青雲,也面帶笑容,拍起了人情世故的巴巴掌。

  五位裁判埋頭少頃,豎起手中牌。

  「嚯,好高的分!」

  「全是九分,之前從來沒出現過吧?」

  「哈哈,門主魁首穩了!」

  「恭賀秋風門主,勇奪魁首!」

  ……

  秋風不好卻不滿意,有心想問這一分扣在哪裡,又見沈青雲在一旁笑眯眯的。

  「哼哼,本座若問了,不就等於提醒小友了?」


  罷了心思,他笑眯眯走上前。

  「哈哈,接下來就看小友全力以赴了。」

  沈青雲笑道:「接下來就請前輩拭目以待。」

  哼!

  秋風不好傲嬌下台。

  沈青雲深吸口氣,很騷包地舉手示意裁判,准魁首要進場了。

  結果裁判沒看懂。

  「都總決賽了,還沒加這專業的一項嗎?」

  他摸摸鼻子,走向台中。

  站定後,臉上笑意盎然,卻又不似秋風不好那般毫無遮攔。

  隨著音樂起,台下歡呼漸低,沈青雲也開始踮腳抬手抖手花兒。

  「哼哼,」秋風不好嘰嘰歪歪道,「太鬆弛了,玩兒似的。」

  唐闊等人還能說什麼,連連點頭附和。

  「哎,」秋風不好又搖頭感慨,「本座……贏得不光彩!」

  嗯嗯嗯!

  眾弟子又點頭附和。

  一旁眾死士,面面相覷。

  「好像沈道友跳得更好?」

  「門主不僅跳得爛,認知也有偏差啊……」

  「少說兩句,都被罰到秦武來了,真不想回去了?」

  「哎,這可能就是死士的意義了吧……」

  ……

  待沈青雲收手,歡呼再起。

  柳高升哥幾個在台下又蹦又跳,跟瘋了似的。

  「沈哥牛逼!」

  「要死了要死了!」

  「魁首都出爐了,比賽為何還不結束!」

  「可能裁判都在捫心自問,我等何德何能,能給沈哥打分吧!」

  ……

  沈青雲剛想羞恥,後又舒坦。

  「沒說錯嘛!」

  少頃,五位裁判舉牌。

  沈青雲淡然看去,眉頭微蹙。

  「才兩個十分?」

  「他憑什麼有兩個十分!」

  沈青雲還沒詢問,秋風不好先坐不住了。

  剛飛身上台,裁判就甩出一張黃牌,瞪著秋風不好,示意對方有種再上前一步。

  沈青雲見狀,都顧不得那三個九分了,忙道:「前輩稍安勿躁,還有一位選手呢。」

  聽你這話,第三個選手的分,還能加本座身上?

  秋風不好痛心疾首,重重一嘆:「就差兩分啊!」

  「哈哈,」沈青雲笑完,拱手正色道,「比賽尚未結束,你我皆是黑馬,前輩,請。」

  二人下台。

  「沈哥沈哥,我給你捏捏肩膀!」

  「沈哥我給你捏腿!」

  「沈哥,你坐我背上!」

  「不至於不至於,」沈青雲忙道,「觀戰觀戰,熟人呢。」

  柳高升好奇道:「誰?」

  「六小齡童里的大姐頭,江小白。」

  「哈哈哈,我也多餘一問!」

  正說著,高台上出現一小不點兒。

  沈青雲瞄了眼江小白。

  和之前不一樣,江小白上台前還打扮過。

  沖天辮,緊身裝,倆腮紅,塗紅唇……

  「嚯,她這燦爛的笑容里,竟然還少了兩顆上門牙,哈哈哈……」

  就當看六一匯演了!

  沈青雲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聊著看著。

  不多時,表演結束,也博得陣陣掌聲。

  「沈哥,快上去領獎了!」

  終於該我了!

  沈青雲振作起身,邁步上台。

  這時候他想起友誼第一了,看向秋風不好,示意對方上台當老二。

  「誒?秋風前輩這表情……」

  見秋風不好愣愣的,他順著對方視線看過去,正是五位裁判所在。


  「哈哈哈,不會是變成老三……哈哈哈,果然是老三啊……」

  沈青雲笑啊笑,笑啊笑,大笑變小笑,小笑變無聲的笑,最後笑容都沒了。

  嗯,我也變成了老二。

  秦墨染還沒跑到體操賽區,就聽得前方嘈雜如雷。

  待臨近,場面跟造反似的。

  「聽上去,一大半是聽青雲打抱不平……」

  另一小半,則是替我家門主?

  「這什麼情況?」

  她看向高台,只見五位裁判起身走到台前,接受眾人質問。

  「秋風門主憑什麼全是九分!」

  「選手秋風不好,衣衫不整,體操風格太過隨心所欲,不符合體操競賽要求!」

  「你又不提前說!」

  「賽前須知發給每一位選手,他可能沒看吧。」

  秋風不好掩面而逃。

  沈青雲也沒空安慰,還等著眾人給自己平反呢。

  柳高升跟馬景濤似的,咆哮道:「我沈哥憑什麼只有兩個十分!」

  女裁判看向三位男裁判:「對啊,憑什麼!」

  沈青雲都感動了,結果一男裁判很淡定道:「入場前無緣無故舉手,扣一分。」

  哈!

  沈青雲給氣樂了。

  「行,這個我勉強接受,就像我接受你培訓不合格一般!」

  第二位男裁判更淡定了,瞥了眼沈青雲道:「擴胸運動時,你打了個哈欠……你們瞧,他又打了個。」

  沈青雲嘴巴大張,又心虛又氣憤:「有沒可能我現在是在表達震驚!」

  二裁還沒開口,一裁先蹙眉:「他還打哈欠了?」

  「嗯。」

  「那就不止扣一分了啊……」

  三裁聞言,意有所動。

  沈青雲心裡咯噔一聲!

  「五九四十五,三八二十四,加倆十……我去,我還低秋風前輩一分了?」

  這反不平也罷!

  「本座作證,本座也看到沈小友……」

  「誒誒誒,秋風前輩,要相信裁判的公正,走走走……哈哈,恭喜前輩榮獲探花,精釀醬香燒刀子,十壇!」

  秋風不好接受了價碼,卻還道:「等等,本座還是不服……憑什麼那女娃是魁首?」

  裁判齊齊給出理由。

  「除了完美的動作神態,我們在她身上,還看到了蓬勃朝氣,而這……或許就是陛下創出體操的目的之所在吧!」

  我呸!

  「小心陛下說你們陰陽他!」

  沈青雲嘀咕完,拽著秋風不好走人。

  「朋友別走!」

  沈青雲麻瓜,想了想頓步轉身,面向江小白,語重心長道:「不錯,江小白,你已通過秋風前輩和在下的試煉,望你戒驕戒躁,勇攀高峰,不用謝!」

  試煉?

  秋風不好傻眼:「小友你這急中生智,也太急了吧?」

  沈青雲被千夫所指,硬著頭皮道:「前輩,還不功成身退……難道等人掛旗杆上嗎?走走走……」

  眾人正狐疑,聽到旗杆,扭頭尋找。

  柳高升哥幾個正替沈哥羞恥呢,忽見眾人視線掃來,臉色齊黑。

  「走走走!」

  「沈哥也有不當人的時候……」

  「白瞎兩面旗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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