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在土屋研究所
「不對，有人該被稱作小小鬼才是。」
土屋博士瞟了一眼凱蒂，依舊是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師形象，但說的話卻絲毫沒有體現。
凱蒂沒有介意，一個經歷了三千多個人類史長度單調生活的單身博士，在允許說髒話的情況下沒往下三路走，在道德上已經算得上聖人了。
她現在更好奇比大神博士還要先進千萬倍的[人工輪迴系統]有多厲害。
「這裡就是[輪迴艙]？」
凱蒂懷疑自己來錯的地方。
其他三人同樣如此。
相反，這裡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機房。
唯一與不像機房的，就是房間中央連接著無數線路的類似核磁共振儀的儀器。
不對，還不止如此。
這裡的發電機是由一個個細小的馬達組成的。
「迷你賽車跑道呢？」萬磁王問，「大神博士說過，太古時代車手的[靈魂碎片]都需要跑道承載。」
大神博士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雖然早就知道.但不愧是大神，還是這麼膚淺。」
「看上去是車子，內核是車子，但終究它們源於人，源於對車子的熱愛。」
「迷你賽車終究要以人為主。」
他指向伺服器，「我在裡面創造了一個永恆的國度，由0和1組成的虛擬國度。」
（「什麼？什麼跟什麼？怎麼完全是反著來。」）
（「一個以車為主，一個以人為主。」）
（「羅恩他們不會是先去錯地方了吧。」）
（.）
（魔法界的觀眾沒有被虛擬世界震撼，畢竟他們在星際世界見過，他們的在意點都在大神博士的前一句話上。）
羅恩等人也是如此。
特別是為了達到徹底車化，在地獄般的岩漿中自殺了多次的萬磁王。
從心靈、意識層面殺死了一次，從虛無中再度重生的凱蒂和蘇珊也有話說。
但還是只是在賽道上軟刀子自殺的羅恩最先繃不住，「以人為主？」
他立刻涕泗橫流，「土屋博士，那個大神博士他不是好人吶！」
（巴吉爾懷疑如果羅恩看過三國演義，恐怕就要說『布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布願拜為義父』了。）
這讓正準備進一布介紹自己發明的土屋博主也失態了片刻，穩定好情緒後，「怎麼說。」
「是這樣的，巴啦巴啦」
羅恩繪聲繪色地說起了在大神博士經歷的一切，還補充了萬磁王三人的遭遇。
「對你們的安排，大神沒錯。」土屋博士沉默片刻後說道，「我重新更正一下我的話，迷你賽車終究要以車手為主。車之心需要，人之心更不缺，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這才是一名合格的車手。」
「您是說我們作為車手不合格？」羅恩問。
「當然，」土屋博士還不猶豫地點頭，「瞧你們殺人那樣，車手殺人也有屬於車手的風度，而你們之前絲毫沒有。更像是忍者，格鬥家，奇幻小說中的魔法師，科幻小說中的超能力者。」
「完全忘了你們的力量來源於車子。」
「無論是做什麼，第一時間知曉自己權與力的來源，並以此為根基，重新開展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才是最正確的道路。」
奇幻小說中的巫師咳嗽了一聲，「土屋博士您也看小說啊。」
「看來你不只是看上去蠢，我當然看。」土屋博士說，「失去對迷你賽車的熱愛後，我當然需要東西打發時間。不過無論任何娛樂，都無法與我的虛擬世界相比。」
「我可以拋卻所有枷鎖，在裡面肆意過不同的人生。」
（塞德里克點頭，直到現在他還在對星際世界的虛擬網絡念念不忘，在武俠遊戲裡的一切讓他著迷，作為聶風空降紫禁之巔，碾壓劍神劍聖，作為斷浪在元末橫行，鎮壓一世.）
（這也是為何他願意在神秘事務司，做魔法界碼農的真實原因。）
「甚至，在裡面我還有自己的妻子孩子。」
萬磁王：合著你是爽麻木了是吧。
「我有個問題，你這儀器為什麼不借大叔用，是不能遠程連接？」羅恩舉起手。
「看來你還是有優點——善良。」土屋博士說，「但痛苦是必須的。」
「只有對現狀不滿，充滿痛苦的靈魂才有動力破壞命運劇本。」
「我創造的永恆國度只是甜蜜的毒藥。」
「他們是勇士，我是懦夫。」
「但打造後天車之魂的不是您和大神博士麼？」萬磁王說，「您作為科研人員，不必用戰士的準則要求自己。」
「不，」土屋博士搖頭，「我們只是加快了進程。小豪他們的存在就像模因，遲早會複製開來。」
「我們是將擴散開來的種子加工，幫助傳遞。」
「我們只是傳粉的蜜蜂。」
「甚至這個想法也是鐵心老師提出的。」
「我和大神是最先墮落的。」
「渾渾噩噩良久，才醒來，接過鐵心老師的擔子。」
「總之。」土屋博士頓了頓，「要做植入[靈魂碎片]的是你吧，蘇珊·斯通。」
「在植入前，我先提醒你。」
「在我這裡的[靈魂碎片]和大神那裡完全不同，它們是作為人而存在，而不是車。」
「如果說凱蒂·普萊德只是繼承了[宇宙音速]。」
「那你需要繼承的，還有入職航天中心，拋棄迷你賽車，慘敗給初學者後重拾賽車之心的星馬烈的人生。」
「我並不認為你適合它。」
「大神趨向人工干預[靈魂碎片]對宿主的挑選。」
「我更趨向讓[靈魂碎片]自己選擇。」
「選一個合適的，遠比選一個強大的更重要。」
「我需要怎麼做？」蘇珊選擇聽專業人士意見。
「這張床終於派得上用場了。在以往它服務的更多是迷你賽車，還有我。」土屋博士說，「你只需要躺下，入睡。與你心魂共鳴的碎片，會進入你的夢中。當然，」他指向類似核磁共振儀的那台機器，「前提是你需要躺上面。」
「是。」蘇珊躺了上去。
躺上去的剎那，蘇珊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迷霧。
她從迷霧中起身，朝著光亮的方向走去。
道路的盡頭，一個金髮身影若隱若現。
「哦，這麼快就呼應了。」土屋博士感嘆。
「是誰？」凱蒂問。
「一個傳奇，最強的車手，全美的迷你賽車冠軍，猛龍號的駕駛者，阿吉的姐姐。」土屋博士說。
「美國隊的代表不是那個叫布雷特的人麼？」萬磁王疑惑，「他也是個永恆角色。」
「在最初的紀元，布雷特他們並不是車手。」土屋博士說，「他們是預備的太空人。」
「如果是全美的最強，R，也就是阿吉（J）的姐姐才是。」
「她也是永恆角色麼？」羅恩問。
「她當然是，你在問什麼蠢問題？」土屋博士說，「在劇本中，她會在超級盃全國大賽，也就是現在的世界盃前的秋季賽的最後一場比賽出現。」
「取得第二名的成績。」
「在超級盃的開幕為了拯救自己弟弟的車子，破壞了巨無霸的同時被巨無霸破壞。」
「聽起來不是很厲害呀。」羅恩說。
「你真的覺醒的是阿吉的特質？」土屋博士詫異地看了羅恩一眼，「我總覺得你更像小豪。」
「R雖然是大神的車手，但她並沒有得到什麼來自他的幫助。她因為乘坐的前往美利堅的飛機的失事，與大神的人失聯。」
「然後作為一個孤兒，養活自己的同時玩迷你賽車，最終獲得了全美冠軍。」
「猛龍號也是她自己的設計。」
「大神聯繫上她時，已經很晚了。」
「她是毋庸置疑的最強。」
「和小豪，小烈他們比起來，只是欠缺了一絲運道。」
「怎麼你們都這麼說我。」羅恩並沒有覺得羞恥，他反而有些自豪，「星馬豪是春季賽的冠軍，夏季賽的第二，秋季賽的第四，全國大賽的第一，在世界盃賽的最後一場時，為泥轟隊爭得了第一。」
「我真的有他那麼優秀？」
「這會不會太高看我了。」羅恩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完全不會，我完全沒有想到你這麼有想像力。」土屋博士說，「你們跟我來，」他推開門。
「趁著你們的同伴在接收[靈魂碎片]，你們先來檢測一下利用率。」
「利用率？」羅恩問。
土屋博士沒有回答，「和大神那裡不同，我的研究所更在意的是對車魂之力的利用率。即用一單位的車魂之力，能讓車子的速度增加多少倍。」
「天才和庸人的分別就在於此。」
「這也是小豪他們用著時速超不過60公里的老古董能夠比速度達到光速，甚至超越光速的高科技迷你賽車還快的真正奧秘。」
「這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
「每個車手的車魂之力與他們的車子的契合度，車子本人的意志力，以及挖掘出的本命車技，都占很大的一部分比重。」
他來到一個平放的柱狀的透明儀器前，裡面有一條跑道。
「不過今天我只想要測試你們的利用率。」
「你們剛經過改造，車子本身的性能也許因為大神的高科技配件大幅度提升，但利用率一定有所下降。」
「你們誰先開始。只要將車子放進去。」
「不用使用你們那稀奇古怪的人車合一的招數。」
羅恩狐疑地看了面前還沒有自己高，自己腰粗的類似玻璃質地的裝置，「就它？它真能承受，我的車子可是有能量炮的。」
「哦，這倒是有點像阿吉了。」土屋博士說，他強迫似的讓自己大量了羅恩好一陣，「呼——還是不行，我沒辦法像喜歡阿吉那樣喜歡你。」
「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再對像小豪這種類型的男孩產生悸動了。」
「你當過神父？」萬磁王后退了一步。
「你的妻子是男的？」羅恩躲在了萬磁王的身後，探出頭來。
（阿不思·鄧布利多有些無語，「看來羅恩需要接受下思想品德的再教育了，怎麼可以進行取向歧視。」）
（他開始有些贊同巴吉爾的想法，開設思想品德課，配備心理老師。）
（格林德沃皺眉，「這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阿不思真是老糊塗了。」）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好孩子。繼續，保持！好，很好，非常好。如果我是魔法部部長一定要大大的重用你啊！」）
「為什麼會下降，車魂之力與車子的契合度，與車子本身的構造有關係麼？」三人中，只有蘇珊沒在意。
「我是異性戀。」土屋博士翻了個白眼，他略有些欣慰地看向了蘇珊，「還是有好孩子，不愧是繼承了小烈[宇宙音速]的車手，和他一樣是好孩子。」
「像羅恩，埃里克這種，長大後一定會像小豪那樣，變成色狼，變態。」
（拉文德連忙點頭，「羅恩就是個變態！」）
（她雖然有著戀人濾鏡，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羅恩在超英世界太花了，一點都不符合公序良俗。）
（是美利堅太過開放自由的環境教壞了她的羅——羅——）
少年模樣的萬磁王：我雖然的確喜歡泡吧，一夜情，但我其實是個中年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其中一個還死了。
羅恩：瑟瑟有什麼不好，我這是向榜樣巴吉爾，李林學習！
見兩人沒有反應，土屋博士無趣地咳嗽了一聲，「那就先你吧，小豪，不，羅恩。」
「是。」羅恩將【綠蜘蛛】放入了圓柱體中，「沖啊，綠蜘蛛！」
土屋博士這才流露出些許欣慰，「不錯，這才有一點迷你賽車手的風範。」
羅恩沒顧及得上土屋博士的誇獎，他正一臉驚訝地看向那個狹窄且只有一臂長的跑道。
【綠蜘蛛】明明已經輪子轉得飛快，但依舊停在跑道的中央。
已經通過大神博士跑道上的軟刀子慢性自殺，消卻了和車子隔閡的他已經能夠在不人車合一的情況下，略微感應到車子的視角。
在車子的視角下，他眼下就像在跑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跑道。
更糟糕的是，這輛跑道並沒有外來的車魂之力覆蓋。
這意味著他正在以正常的速度在前進，在位移，卻還停留在原地。
這種荒謬錯位感，在[綠蜘蛛]釋放了可以一擊崩山的能量炮，圓柱體之後愈演愈烈。
「這到底是？」羅恩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科學的魅力。」土屋博士說，「只是剛好跑道是移動的，且跟你車子的速度保持一致，就像跑步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