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最優秀的車手
那也是一道道呼嘯的風。
星馬豪是龍捲風，又好似出膛的子彈。
星馬烈是颶風，寬廣似天空。
鷹羽龍是冬季的冷風，寒徹刺骨。
二郎丸是春風，柔軟中夾雜些牛毛細雨。
而土屋博士和他的老師岡田鐵心則完全不同。
他們更像是宇宙本身的具現化，小到一粒塵土，大到恆星都包括在其中。
蘇珊只是短暫疑惑，很快就反應過來。
永恆車手的定位更像是命運的爪牙，是想要違抗命運的人們最先面對的對手。
有自我意識的永恆車手，自然會有意識停止進步，故意擺爛，不學習。
他們的自我規則也停止在最初，最初的風。
而土屋博士他們作為違抗命運的人們的幫手，車之魂的締造者，自然不會放緩自己強大的腳步，自我規則也由最初的風擴張到如宇宙般無所不包。
這是大神博士早就說過的事。
而蘇珊現在更驚異的是，相對於土屋博士和岡特鐵心這兩座廣袤的宇宙，小烈那宛若颶風的規則神柱更吸引她。
要知道，現在的她隨隨便便就能製造十幾道吉爾伯特規模的颶風。
而吉爾伯特是有史以來最大的颶風之一，風暴直徑達到了500海里（約926公里）。
明明只是颶風，與時間空間無關。
但她心臟和肋骨處結界中的規則碎片卻在她目光觸及的那一剎那開始融化。
[以太]開始重構她的身體，循環的時間成為她的心臟。
呼嘯的颶風開始在靈魂中流淌。
將時間與空間的碎片串聯。
「啊——」
蘇珊下意識出聲，她目光攝取的信息，大腦和靈魂已經到了承載的極限。
「看來這個小姑娘有些受不住山裡的環境。土屋，你將她帶回去吧。」岡田鐵心適時出聲。
「是，鐵心老師。」土屋博士點頭。
「堂姐再見。」小豪說。
「跟媽媽說，我們有土屋博士的老師岡田鐵心老爺爺照顧，讓她不要擔心。」小烈說。
遠處。
「蘇珊怎麼了？」羅恩疑惑，「是到極限被劇本彈出來了？」
「不知道，不過.」凱蒂眯起眼睛，「她似乎強大了許多。我幾乎快感覺不到她身上的命運之力，仿佛那已經抵達了另一個次元。」
「不如我們親自問問她。」萬磁王說。
土屋博士和蘇珊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
蘇珊沒有說話，她亦步亦趨地跟在土屋博士身後，仿佛他們不存在一般。
土屋博士也是同樣如此。
「沒有空氣牆啊。」羅恩試著靠近，並沒有覺察到什麼阻礙。
萬磁王攔住想要進一步靠近的羅恩，「等等。」
他的視角下，有一條纖細的命運鎖鏈正纏繞在蘇珊的身上。
那條鎖鏈正在被拉長，繃緊。
咔嚓——
只有超越者和永恆角色才能聽到的斷裂聲閃過。
「土屋博士，你替我轉告小烈的媽媽，有朋友在等我。」蘇珊的聲音同步響起。
土屋博士不再無視萬磁王三人，他點頭，「好。」
「不過我建議最好一塊下山。」
「這都是怎麼回事？」羅恩感覺更迷糊了。
「小烈的告誡和幫助。」蘇珊說。
「他剛剛的那句話？」萬磁王反應了過來，「他讓你轉告消息，延續了劇本。」
「那告誡就是指讓你不要輕易進入劇情中，不然很可能無法脫身，成為固定角色，失去自由？」凱蒂也反應了過來。
羅恩沒聽懂，但他為了面子，還是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幫助是什麼？」
「我再次超脫了一次？」蘇珊說，「我掙脫了延伸的劇本，通過合理的方式。」
她看向自己的手掌，輕握，「我的力量又強大了許多。」
「這已經快比得上經歷一次真正的比賽。」
「並不是每個永恆角色都有正常思維。」土屋博士提醒，「他們只是看上去很正常。」
「這意味著，他們很有可能一句話，就給我拉入劇本中，甚至無法掙脫？」蘇珊驚訝。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輕易在比賽之前使用星馬葵的身份。」土屋博士說，「剛好，現在你的靈魂對於規則信息的承受也抵達了一種極限。」
「你需要時間，以及一場真正的比賽去消化。」
「什麼規則信息？」羅恩的耳朵豎起，「剛剛還發生了什麼？」
蘇珊將自己的收穫轉告。
下一秒。
土屋博士就見到羅恩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
「博士~」
（聽到羅恩這甜得發膩的夾子音，屏幕前的觀眾不由得眉頭一顫，有的甚至想吐。）
（只有哈利在其中依稀聽出了蘿恩的味道，不但不反胃，反而還覺得有些悅耳。）
土屋博士畢竟經過了大風大浪，無數歲月的磨礪。
所以他只是眉頭一挑，「做不到。」
「在劇本中雖然言行都被控制，但其他都自由。」
「除非你也能進入劇本。」
「我一定行！」羅恩自信點頭。
他將蘇珊的成就歸功於演繹法。
完全不知道，這其實歸功於三個原因。
第一，她獲得過星馬豪，星馬烈這兩個永恆主角的認可。
第二，她的車魂曾經以【宇宙音速】的形態再現過。
第三，【宇宙音速】是原有的劇本存在，現在的劇本沒有的車子。
演繹法只是提供了一個可能性。
幫助車手更快消化體內的[靈魂碎片]。
「嗯。」土屋博士說。
如果是最初幾個紀元的他一定會直言不諱說羅恩不行。
而現在，他選擇敷衍。
羅恩沒看出來敷衍。
這下沒R臉凱蒂要求，他也沉默寡言了。
臉色一沉，似乎要將苦大仇深進行到底。
（屏幕前的觀眾，了解羅恩的霍格沃茨同級學生們，大都認為他堅持不了多久。）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過去了快一個星期，羅恩依舊保持。）
（不過更多人，更期待最後的謎題的解開。）
（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中，屏幕中的四人，終於等到了岡田鐵心完成劇本演繹。）
（在山腳下堵住了他。）
「你就是岡田博士麼？」羅恩終於破功了，時隔一個星期後。
「岡田博士？好久遠的稱呼。」岡田鐵心大大咧咧地扣了扣腋下，「我已經不研究迷你賽車很久了。我現在只是個陶藝家。」 「你們不如學小豪叫我鐵心老爺爺，亦或是鐵心大師。」
「鐵心老爺爺。」羅恩稱呼換得很快，「【超級前衛者】是您的作品吧。」
「這不是常識麼？」岡田鐵心說，「四驅車就是我發明的。」
「我是說那個車手。引發[大破滅]的那個車手。」羅恩急了。
「你怎麼和小豪一樣，性子這麼急小心和他一樣長不高。」岡田鐵心哈哈大笑。
（「羅恩明明是那個阿吉的樣子，他竟然.」金妮先是驚訝，隨後反應了過來，「也對，他畢竟是土屋博士的老師。」）
「才不是。別糊弄我！」羅恩紅溫了，「我也知道劇情的！長不高的只有沖田海一個人！」
「阿吉，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R臉凱蒂嚴肅道。
「是，姐姐。」阿吉臉羅恩低頭。
「很好。」岡田鐵心面色一肅，「看來你們並沒有因為[大破滅]即將來臨，而亂了陣法。」
「你承認了！」羅恩自認為抓住了岡田鐵心的痛腳。
「我什麼時候沒承認過。」岡田鐵心說，「你果然和小豪很像。」
「不過.你可以繼續保持。」
「或許.模仿小豪，比模仿阿吉更適合你，更能解放【原始戰神JB】的力量。」
「什麼！」羅恩的聲音更大了。
（「真了不起。」哈利看了好幾眼岡田鐵心，「竟然能一眼就看出來。明明土屋和大神博士都沒發現。」）
萬磁王三人也差點驚掉下巴。
「當然。」岡田鐵心似乎認為自己只是說出了一句尋常的話，「你外形最好還是保持阿吉小子的樣貌。內核可以保持小豪。」
「你要相信小豪和阿吉的羈絆。」
墨鏡下的右眼眨了眨眼睛。
羅恩很快接受了岡田鐵心的說法。
他早就習慣偉大，智慧超群的人表面不正經。
鄧布利多就是這樣的人。
「鷹羽龍建議我們來找您。」萬磁王直接說。
「他啊，他果然是最優秀的車手。」岡田鐵心說。
「最優秀？」羅恩驚訝，「最優秀的不是小豪麼，非要爭議也應該是小烈。」
「我認為是卡羅。」萬磁王說。
「我認為是小烈。」凱蒂說。
「R才是！僅僅以車手的維度來看，她才是最優秀的。」蘇珊說，「小豪的優秀在於他的想像力和創造力，對車子的熱愛。小烈是同樣的類型，但更理性.」
「不不不，」鐵心老爺爺搖頭打斷，「那只是最初紀元的他們。」
「鷹羽龍從未經歷過換代，和我們這些後勤一樣。」
「他的意志比金剛石還要堅硬，即使是現在，他依舊保持著對車子，比賽的熱愛。」
「小豪，小烈，卡羅的確優秀。」
「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多了。」
「這其實早有預兆。」
「小豪愛上歐派，成為花花公子，小烈一度放棄迷你賽車，卡羅更在乎名利。」
「他們都有很明顯的弱點。」
萬磁王皺眉，「鐵心大師，您可以進入正題麼？」
他有感覺岡田鐵心在故意轉移話題。
「啊，正題。」岡田鐵心的語氣像是他想起了遺忘已久的陳年舊事，但十分浮誇，「如果你們非想知道的話。他是一個王牌，這還是卡羅給了我靈感。」
「卡羅撞擊命運之牆的自殺行為，並非對命運本身沒有影響。」
「於是我就閃過一絲念頭。」
「命運的源頭是什麼？」
「迷你賽車？」
「那第一輛迷你賽車是？」
「【超級前衛者】!」x4
「對。」岡田鐵心點頭。
「我其實想過【天蠍座】。」
「但它還是太年輕。」
「而且它是關鍵劇本的一部分，何望，四驅鬥士都擁有過它。」
「而【超級前衛者】，它沒有車手，足夠古老，且受到的束縛很小。」
「如果它能作為車手，或許它會是下一個，不，更強的星馬一族。」
「真正的最優秀的車手。」
「你不是說最優秀的車手是鷹羽龍麼？」羅恩說。
「在他沒誕生之前是。」岡田鐵心沒有停頓一秒，「最優秀的車手，無疑是車子本身。」
「車之魂，是車之心和人之心的結合。」
「不夠純粹。」
「就像最開始的你們一樣。」
「你在關注我們？」羅恩問。
「當然，最特別的兩個超越者，以及演繹法。」岡田鐵心說。
萬磁王有察覺這次岡田鐵心的回應速度稍微慢了些許。
他眯起眼睛，「不，您是在更早以前。」
他的心中閃過一絲恐怖的念頭，該不會是他們一降臨這個世界就被發現了吧。
幕後之神的手段被勘破了？？！！
（哈利也想到了這點，連忙起身，等待岡田鐵心的回應。）
「你很敏銳。」岡田鐵心說，「你如果能夠經過足夠歲月的磨礪，你說不定能夠成為【超級前衛者】之下的第二優秀的車手。」
「從你們一出生——」
聽到這裡，萬磁王放下心來。
（哈利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作為土著的岡田鐵心都能發現幕後之神的手段，那就說明這個世界的危險已經超出預知，羅恩他們有真正死亡的危機。）
（但現在看來，他只是在杞人憂天。）
「我就有關注。」
「你們的車之魂從一開始就是空白的，沒有任何太古車手的特質。」
「而且你們的潛質也無比雄厚，天生的知情者。」
「唯一可惜的是，我無法接近你們。」
「親自為你們做[靈魂碎片]植入的手術。」
「但幸運的是，你，埃里克，你與本應不存在的卡羅的[靈魂碎片]相呼應，為你擁有反命運之力打下基礎。」
「你，凱蒂，選擇在土屋那裡進行[靈魂碎片]的植入，選到了與你最合適的。」
「你，羅恩，更是直接吞噬殘渣，覺醒了最適合你的。」
「但」他的目光看向蘇珊，「你很不幸，選擇了大神，【宇宙音速】。」
「也很幸運，得到了小豪，小烈的認可。」
「通過成為真正的【宇宙音速】的經歷，消除了隔閡，不匹配。」
「最終達成真正的不朽。」
「你能超過羅恩和凱蒂，提前成為超越者，是最令我驚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