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占領天啟星
「啊——！」
看向對面給自己帶來極大壓力的氪星舊神混血，以及他身後集結的團隊，達克賽德的選擇是拋卻所有遲疑，恐懼，然後一聲怒吼。
100%全功率的歐米伽射線從眼中迸射，朝著他畏懼之人。
在這一瞬他想像過很多情景，這個混血雜種一臉輕蔑抗下，亦或是同樣雙目赤紅，動用熱視線反擊。
然而，一種他從未想像過的力量從那混血雜種身上迸射而出。
冷色調湛藍的創始之光與暖色調緋紅的終末之光相撞。
「這是什麼力量？」達克賽德這樣問。
將能夠抹除萬物，代表這終末的歐米伽射線抵消。
與歐米伽效應似乎完全相反。
但答案其實早已在他心中得出，起源創造力的具象化。
已經踏上天啟星土地，打量著這似乎燃燒著的天空的巴吉爾轉身，「阿爾法效應，不如你這麼稱呼它？我也是剛剛將它創造而出。」
歐米伽（Ω），希臘字母中的最後一個，代表著[終結]。
阿爾法（α）。希臘字面里的第一個，代表著[初始]。
「《啟示錄》 22:13：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我是初、我是終。」博覽群書的蝙蝠俠不禁背起了原文。
「你是一名神？與我相反的新神？」達克賽德驚訝。
「勉強算吧。」巴吉爾撇嘴。
這個世界對於神的定義是一種載體，特殊的能量、位格物、規則定義的載體。
夠資格的凡人只要接觸，也能成為神。
比如蝙蝠俠接觸了全知的【莫比烏斯椅】，成為了椅子的媒介，成為了知識之神。
綠燈俠哈爾·喬丹在綠燈歐阿被無人領導的天啟魔攻陷的時候選擇和達克賽德死後無主的母盒結合就成為了光明之神。
超人和萊克斯·盧瑟在天啟星分別接觸了天啟星的行星能量和達克賽德遺留的歐米伽效應，就分別成為了力量之神和天啟星之神。
閃電俠身為達克賽德死亡後現場唯一的疾速者，被達克賽德召喚出的宇宙死神黑暗行者糾纏就成為了死亡之神。
所以創造了阿爾法效應擁有了這種力量的巴吉爾的確算得上是神。
「太好了，終末之神與初始之神的對決！」達克賽德終于振奮起來。
他已經大概知道自己不是巴吉爾的對手。
但敗於混血雜種與敗於與自己同格的新神的概念則截然不同。
前者是恥辱，後者則是榮耀。
躲在無窮無盡類魔大軍里的狄薩德和慈祥奶奶眉間的鬱氣也一掃而空。
他們不是輸給了土著，舊神，而是輸給了與主人同格的新神麾下的超級生命體。
眼下，那個用熱視線掃視類魔，將他們一分為二的凶神惡煞的超人，都變得眉清目秀起來。
嘴裡髒話不斷粗狂地舞著三叉戟的亞特蘭蒂斯人，似乎也儒雅隨和了許多。
狄薩德和慈祥奶奶還是準備躲藏，然後逃命。
但他們現在更有逃命的動力了。
如果活下來，這也是個談資。
而不是需要保持緘默的恥辱。
「給你臉了是吧？」
這句聲音在達克賽德耳邊響起的瞬間，他就眼前一黑，一隻腳踩在他的臉上。
他想要掙扎，但不只是被踩著的頭無法動彈，連強壯到時間也無法將其磨損，承載推動星辰偉力的神軀也只是能手指動彈，並且連地板都扣不碎。
眼角溢出的可以穿越時間空間的歐米伽效應的力量，一離體就消散。
但最讓達克賽德屈辱的是，那個被他看不起的荒原狼的頭顱眼下正與他四目相對。
以往那將他視為天與地的眸子裡，透露的是肆無忌憚的譏諷。
「你該感到恥辱。」巴吉爾說，「眼下除了沒有自我的類魔，沒有一個手下願意為你拼命。」
「曾經還有荒原狼。」
「啊，我記得他還是你的舅舅。」
說到這裡，阿爾法效應的力量在巴吉爾手中凝結著蔚藍的光劍。
劍刃朝下對準達克賽德的脖頸。
「你說.要不要給你們舅甥倆一個下場。」
「咕——殺了我！」達克賽德掙扎著說，貼地的那面嘴唇與地面摩擦，帶進去一大半沙塵。
「殺了你？我可——」
「大人，」巴吉爾的話被荒原狼打斷，「請您一定要殺了他，他死了後，歐米伽效應的力量會回歸，賦予給這個星球最有資格的人。」
「那人一定是您！」
「你這話倒是真的。」巴吉爾說。
歐米伽效應的力量的確不挑戶籍，僅挑所在地。
只要在天啟星上，有足夠的資質，就能獲得它的青睞。
在某個世界線，盧瑟就是這個幸運兒。
「但我.」緋紅的歐米伽效應的力量在巴吉爾指尖跳動，「我自己就可以塑造這個力量。」
他看向瞳孔放大的達克賽德，「這只不過是一種物質諧波干擾機制。」
「不過這的確與反生命方程式極為貼切。」
緋紅色的閃電化為黑紅。
逸散之處，時間與空間破碎。
在達克賽德驚呼『反生命方程式』時，巴吉爾繼續說道，「就像阿爾法效應與生命方程式一樣。」
湛藍的光劍逐漸褪色，隱隱有白光閃過。
「不錯，終末和起始的力量完整了。」
達克賽德快要崩潰了，起始的力量他雖然不了解，但終末的力量他無比熟悉。
他人生中缺失的花費了所有時間尋找的拼圖——【反生命方程式】，與他擁有的歐米伽效應的力量結合，就會往這方向發展。
但這個金髮新神手裡的終末之力中蘊含的方程式，遠比他在地球上感應到的要完整。
即使只是感知，他的知性也因此就快要被磨滅。
「真奇妙，」死亡也忍不住感嘆，「你竟然能憑空補全方程式，它明明散落在各個宇宙。」
反生命方程式外在表現，只是一種超強能力，會腐蝕和吞沒所碰到的任何東西，在聽到這條反生命方程式時，智慧生命會失去自我，受方程式擁有者所操縱。
但實際上，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它是創造宇宙的方程式，宇宙的0和1，只不過創造的是曾經存在過的反物質宇宙。
與現在所存在的正物質宇宙相反的宇宙。
而在如今反物質宇宙不存的紀元，生命方程式+阿爾法效應+反生命方程式+歐米伽效應，就能誕生出死亡的力量。
她的力量。
她外在表現是萬物之死，內核是萬物之存在的力量。
眼下的達克賽德只是宇宙之外，神域中天啟星的一個投影。
這個地球的反生命方程式也只是無數宇宙中的一個碎片。
眼下巴吉爾所展現的，就等同於憑藉一粒源自異宇宙的沙塵，倒推，構建出整個異宇宙。
「我並沒有推算，」巴吉爾搖頭，「它們只是自動在我手上聚合補全。」
「你這是在炫耀麼？」察覺不到死亡存在的達克賽德怒吼，「殺了我！」
「這麼大聲幹嘛？」巴吉爾手中的藍白光刃陡然變長，乾淨利落地將達克賽德的脖子斬斷，他一個運球，「你們舅甥倆一塊待著吧。」
達克賽德頭顱以完美的曲線飛出，恰好落在了荒原狼豎著立在地面上頭顱的顱頂。
他沒有驚訝自己怎麼還能使用歐米伽效應，而是直接催動，想要將自己脖子切面緊貼著的荒原狼的頭顱給粉碎。
然而.
緋紅的流光被同樣的光芒給抵消。
伴隨著荒原狼的狂笑，「歐米伽效應之力，我也有了！我有了！」
達克賽德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他們倆的腦袋現在長在了一塊。
這應該也是他斷掉的腦袋依舊如此生機勃勃，未感乏力的原因。
那個新神的『你們叔侄倆』一塊呆著，並不只是字面意思。
「你們一起看著吧，天啟星的毀滅。」巴吉爾說。
這顆天啟星雖然只是神域中天啟星的投影。
但由於沒有如同神域中一樣，有著對應的新創始星的存在，上面善良一方新神族的約束。
這導致它肆虐了無數星球。
將無數星球化為焦土，上面的生命轉化了無窮的類魔大軍。
給所有它觀測內的生命星球帶去死亡和淚水。
而如今，正是它滅亡之際。
「不，不要，大人，我願意作為您的僕從，為您征戰！」荒原狼臉上的喜悅瞬間消退了，只留下了懇求，慌張。
「你這個廢物，不要求他！」達克賽德的反應截然不同，「沒有我的天啟星，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這個畜生！」荒原狼釋放出了全功率的歐米伽射線往頭頂射去，「早知道在我姐姐生下你時，我就把你掐死！」
「我的母親？」達克賽德冷哼，「她和你一樣平庸，以為我是她能掌控的，我真後悔只是讓她被狄薩德毒殺，還有.放過了你。」
「我早該在你反叛我時就將你殺死。」
「而不是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荒原狼冷哼，「以你的名字征服五萬個世界，你以為很容易？」
「我遭遇了無數強大的對手。」
「卻只是想要回家！」
「別吵了。」巴吉爾皺眉。
不知何時，他已經變出一套桌椅，坐著邊喝茶邊觀看幾人的戰況。
超人，閃電俠，神奇女俠，海王，黛安娜，佐德在整個星球沒有找到一合之敵。
從各個角落展開的爆音通道里飛出的，源自各個被征服星球的黑壓壓的類魔，幾乎都只是剛一冒出頭，就被掃滅。
甚至於只是凡人的蝙蝠俠，就靠著占據的一處雷射炮台，讓周圍變為一片白地。
其中並不乏擁有超能力的被洗腦，被改造成精英類魔的超級生命體，亦或是從殖民星球返回的強大新神。
但這都被佐德，超人，黛安娜擋在最外圍，瞬息解決。
「真精彩，」達克賽德讚美，「這些奴僕的死亡為我即將的謝幕增添了些許微不足道的點綴。」
「真希望我能看到狄薩德，慈祥奶奶的死亡。」荒原狼補充。
達克賽德點頭，這一瞬間，兩人達成了共識。
荒原狼已經放棄向巴吉爾求饒。
在剛剛的瞬間，他捕捉到了巴吉爾對天啟星環境的態度從新奇轉為了不難煩。
只要巴吉爾不準備占領天啟星。
就算這顆星球上的新神，類魔，從致命星球返回的新神類魔被屠殺殆盡。
但總有留在殖民星球不回返的。
畢竟達克賽德沒有發布回返的指令。
也就是說，新神並不會滅絕。
只要等巴吉爾他們離開。
只要等駐紮的新神發現天啟星的變故。
天啟星遲早會再次變成天啟星。
他們的科技，血脈的傳承註定他們會重新走到頂端。
下個達克賽德遲早會誕生。
這次的災禍，危機，只會變成令來年豐收的瑞雪。
似乎一切正如荒原狼所想。
在沒有達克賽德指令的情況下，很快，爆音通道就停止出現。
一直補充的漫天黑壓壓的類魔軍團，也只剩下零星幾個。
隨著超人的最後一道熱視線，狄薩德，慈祥奶奶被找到，被佐德和黛安娜穿胸與斬首，戰爭似乎已經落下的帷幕。
荒原狼心裡鬆了一口氣。
現在，只需要等待死亡，等待他們的離開。
「真不敢相信，我們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閃電俠驚訝。
「是啊，這些類魔軍團已經足夠征服數百個地球了，」鋼骨深呼吸，「不過.這都是因為超人。」
「我該回家了。」克拉克說。
「我要回天堂島。」神奇女俠有些擔憂。
她並不知道巴吉爾有派布萊尼亞克保護那裡。
「危機解除了。」蝙蝠俠似乎在笑。
但他波瀾不驚，反而更陰沉的眼神，預示著又在謀劃著名什麼。
他的多疑和敏感，使他沒有一刻願意停歇。
剛剛的戰友，一下就變成了他預想中的可能的敵人。
「嘖。」巴吉爾撇嘴。
蝙蝠俠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荒原狼的心思他也有洞察。
他準備派另一個同樣煩人，多疑的摯友出現，常駐這個宇宙。
於是他起身，「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萊克斯·盧瑟。」
這個從巴吉爾口中冒出的死人的名字，讓在場的眾人側目。
空氣中，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無眉的光頭的身影出現。
「我的摯友。」巴吉爾對眾人介紹。
「去吧，萊克斯，殺死達克賽德。」
「成為天啟星之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