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清洗
「嗯哼~」黛安娜的提示聲，讓巴吉爾打消了對宙斯的進一步詆毀。
他這個小徒弟，也是宙斯的女兒。
而且她的父親，還是多元宇宙中罕見口碑良好的宙斯，還沒來得及崩壞就死在了阿瑞斯手裡。
當然，最重要的是
在剛剛的前一秒，他本人就成為了宙斯。
奧林匹斯星傳里的那個白毛宙斯。
宙斯原是我自己？
不過當務之急，是趕緊殺掉克洛諾斯這個狗種，救下他的未來老婆赫拉，一現世就以金毛貴婦形態存在的婚姻之神。
奧林匹斯星傳世界已經過去了千萬年。
戰神霍格沃茨世界，仍才過去一秒。
古希臘元素充沛的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內，巴吉爾喝下一口神釀，神態自若，仿佛剛剛正與第1328任情人在一起的眾神之神，奧林匹斯主神之首，朱庇特並不是他。
在花費寶石，學會了如何入侵併構造因果完備身份之後，在吞沒宇宙群將其消化的過程中，也許是為了偷懶，他開始更習慣直接成為該宇宙中最重要的角色，而不是重新構造。
成為宙斯就是偷懶下的產物。
「絕不是因為潛意識中，我想要成為宙斯。」
在思考的下一秒，再次成為了某方宇宙擁有強烈桃花運主角的巴吉爾在內心否認。
同一屋檐下的黛安娜和盧平並沒有發現巴吉爾的變化。
即使歷經億萬年，無數衍紀，也不會改變的本性，磨損的人格，巴吉爾早已擁有。
只有已經和一個巴吉爾離開霍格沃茨，在月球上平地而起的宮殿內眺望太陽的死亡察覺了些許不對。
「你的生命更厚重了。」
「就像.一杯歷經歲月更香醇的酒。」
DC世界註定最後一個死亡的抽象實體，祂對生命，死亡的視角是後天生命所無法想像的。
更何況，巴吉爾並沒有掩飾。
「也許。」巴吉爾起身，隨手飲下一杯冰鎮可樂。
雖然，這杯可樂來源於距離這個宇宙，遙遠到無法想像的世界，一個細微的氣泡就蘊含宇宙的生滅，迸發的能量能夠製造一個單體宇宙級生命體。
但對於他來說，並不比路邊小賣鋪賣的兩塊五的美味。
「或許是太快了.我強大的速度。」
「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
「每流逝一個比生滅還要細分的時間單位，我就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完美的人生。」
「但我還是李林，還是巴吉爾·格蘭傑。」
巴吉爾似是在對自己說話。
無量虛空，無量宇宙中，無可量度的巴吉爾在這一刻，這一刻之前，這一刻之後朝此時此刻投來目光。
巴吉爾再次又只是巴吉爾，更宏大的自我再次陷入了本能的擴張之中。
死亡似乎若有所感。
只有她這種先天的概念實體，才對這超越時空間，超越維度的注視有些許知覺。
「該出發了。」死亡上前一步挽住巴吉爾的胳膊，看向只有她和巴吉爾才能看到的[跨宇宙群穿越手環]展開的界面。
一扇門戶正在緩緩打開。
「怎麼這麼突然？」踏入了新世界，巴吉爾的形貌也開始隨之變化。
準確說外觀沒有變化，但最細微上的組成，開始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靈子]和[器子]。
它們組成了這個世界承載巴吉爾·格蘭傑這個名字對應的所有。
「哇。」死亡的眼神發光。
雖然她明明看向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柏油路地面。
「生命，到處都是靈魂。」
但下一秒她的臉又皺巴巴起來。
「這個宇宙是死的。」
她很奇怪，明明到處都有著生機，魂魄，但宇宙是死的。
巴吉爾很理解死亡的驚訝。
死亡作為宇宙的概念化作的實體，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宇宙成精。
於她而言，看見這個宇宙，就像是人類看見了能跑能動能咬人的喪屍。
「只是恰好，這個世界的創世神，作為建築師採用了不合適的設計圖罷了。」巴吉爾安慰，「甚至他本身還要作為這座搖搖欲墜房屋的楔子。」
「但這是這個世界生命自己的選擇。」
「也是世界本身的選擇。」
「.」
太古之初，是一片生死皆無，既無進步亦無後退的混沌。
三個危機威脅著混沌中的生命。
可能會吞噬一切的大虛。
不斷擴張的地獄。
陷入無生無死狀態，保持靜止狀態的世界本身。
靈王是世界的選擇。
祂的滅卻之力消滅了大虛，讓虛重新步入了靈子循環。
祂的存在，就是對地獄的鎮壓。
祂的行動，就是世界的前進。
而這個『死去』的三界是這個世界生命的選擇。
混沌中的生命，死後的靈體形成的組織，靈王的跟隨者，五大貴族的始祖，他們自認為得出了一個更好的方案。
將器子與靈子分離，將生死分離開來，建立新的循環和生死有序的世界。
創立三界——尸魂界，虛圈，現世。
讓靈王陷入無生無死的循環之中，而讓他們，以及眾生擺脫無生無死的循環。
即以靈王作為祭品。
「靈王怎麼不反抗？」死亡皺眉，她並不覺得這個世界很好。
三界需要平衡的同時，還要代替靈王鎮壓地獄。
這個一不小心就會失衡破碎，本質上是死亡，全靠著靈王維繫的世界一點也不好。
「祂看到了希望。」巴吉爾說，「設計圖或許不完美，但在遙遠的未來，會有人進行修正，被禁錮的祂也能得到解脫，會有替身代替祂坐牢。」
他的目光洞穿了現世，看向了尸魂界中的影子——依舊沉睡的友哈巴赫，所謂的靈王之子。
靈王並非沒有負面情緒。
祂的左手，心臟，大腦都追隨友哈巴赫，就出於此。
千年前光之國時期的友哈巴赫，仍舊正直，會為普通靈魂的死亡而悲慟的友哈巴赫，沒有想著破壞三界重歸混沌的友哈巴赫，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但他可看見、改變未來的眼被隻眼和尚封印，本人也因為死神的卑鄙，部下的犧牲，變得殘暴。
甚至起了讓三界重歸混沌的念頭。
從此之後，他就註定代替靈王坐牢。
「現在呢？」死亡問。
「祂讓我隨便。」巴吉爾聳肩，「所以，你在這個世界做什麼都好。」
「只要我存在，完美的世界就會誕生。」
「在這個世界你是誰？」死亡問。
「先殺死神。」巴吉爾說。
這個世界BLEACH本身的含義就是漂白。
死神並不像他們在新生代中宣傳的那樣正義，並非殺死虛，保護普通人類、亡靈的神明。
平衡才是他們要做的。
在混沌世界中被需要，能促進靈子循環，但在三界不再被需要，危及平衡的滅卻師被剿滅。
現世的魂魄過於多，就魂葬引渡到尸魂界。
虛的魂魄過多，就發動遠征軍。
尸魂界的魂魄過於多，就在流魂街殺一批轉生送去現世。
千年血戰時期，涅繭利屠殺流魂街，赫利貝爾被和尚他們無視，都是因為如此。
涅繭利是因為虛圈的滅卻師殺虛太多。
赫利貝爾被無視是因為一隻瓦史托德至少百萬魂魄聚合。
「都要殺？」死亡並不喜歡殺生。
「踏過螻蟻而不將他們碾碎，對我們而言並不困難。」巴吉爾說，「所以.」
一番隊隊長辦公室。
兩人的身影憑空出現。
「並不都要。」
正欲拔刀的山本，雀部瞬間倒地，瞳孔震縮。
他們發現自身瞬間變成了凡人，無法動彈，連說話都做不到。
「不殺他麼？」死亡蹲下打量山本，「他的佩刀里有無數魂魄在咆哮。」
「隨身攜帶一個地獄，這個世界的神明都這樣啊。」
「不用。」巴吉爾下一個跨步，已經出現在十二番隊，憑空出現的刀將配戴著黑白雙色的面具的男人斬首。
「不逃麼？」他轉頭看向一臉沉默的涅音夢，「我的斬擊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已經徹底死亡，連帶著他的備份大腦一起，以及這個番隊應該死亡的人。」
「繭利大人如果還在，也會要求我儘可能活下去。」涅音夢說。
她是【眠計劃】的最高傑作。
結合義骸技術和義魂技術的精華所製造出來的人造死神——【眠七號】。
「但我不允許。」巴吉爾說。
話音落下的瞬間，涅音夢失去了呼吸。
「她死了？」死亡圍繞著涅音夢的屍體轉圈，「她的大腦還活著。」
「從無到有創造新的魂魄是涅繭利的夢想，然而醒著無法做夢，」巴吉爾說，「所以他將這稱之為【眠計劃】。」
「【眠一號】到【眠六號】都是失敗品。」
「只有【眠七號】的成長超出了人造魂魄的壽命界限，因此他不再稱其為【眠七號】而直接稱其為【音夢】。」
一番隊的無法進入，十二番隊的靈壓大面積消失，其餘番隊的突然封閉，以及憑空回到對舍的本來在外的隊員，已經引起了瀞靈廷的震動。
但聽著吵鬧聲和徒勞轟炸他所製造結界的轟炸聲，巴吉爾依舊在慢悠悠地講話，「但她其實也是失敗品，她之所以能存在，全靠腦垂的一個器官——可以強制靈子細胞分裂，強制突破細胞壽命的【強制細胞分裂加速器】。」
「而且她的身體裡還埋藏著涅繭利製造的各種藥物，他生命數據的備份。」
「所以，她必須死去？」死亡問。
巴吉爾點頭，「她將會作為真正的生命，不再是以【眠七號】或者【眠八號】降生。」
他忽然轉頭，看向十三番隊。
「在新生兒降臨前，或許也需要死亡作為伴奏。」
「那裡？」死亡疑惑，「我並沒有在那裡嗅到過多的亡者的怨念。」
「如果真要，」她的手指向四番隊的方向，「那裡或許是合適的選擇。」
「那個尸魂界史上空前絕後的大惡人？」巴吉爾挑眉，「瀞靈廷最開始本來就是為貴族服務的單純的殺手組織，她有這個名號只是因為殺的人里有很多貴族。」
「更何況，神卦已經在向我們發起邀請了。」
「你們是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浮竹強掩內心的驚駭。
靈王右臂掌管著【靜止】，即萬物永恆的暫停。
然而眼前兩人能夠憑空出現在這片靜止的領域，破除它的力量。
「送葬之人。」巴吉爾打量著浮竹，以及他周圍靜止的一切，「沒必要這樣激動，如果全力催使靈王右臂的力量，你因它而獲得的生命也會凋謝。」
「我明白了，巴吉爾你是想救他。」死亡同樣打量了好幾眼，「他快死了。」
「可以這麼理解。」巴吉爾抬頭。
靈王宮內。
水晶中，靈王睜開了眼睛。
代表著全能的五瞳組成的十字展開。
缺失的右手憑空出現。
十三番隊內，浮竹捂住胸口，因為右臂的突然消失下意識想要吐血，然而胸口傳來的卻不是痛苦，而是久違的輕鬆感。
「您救了我？」浮竹開始懷疑眼前之人就是靈王。
「別高興得太早。」巴吉爾說，「你會發現你的番隊會少一些人。」
「您殺了他們，自然有您的道理。」浮竹說。
他是因為靈王右臂化作的【獨目大神】才活下來。
如果整個瀞靈廷死神對靈王的忠誠可以量化拿來排名的話，浮竹必定是第一名。
「再見。」巴吉爾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然後，他就對京樂稍微粗暴了點。
「你是誰？」穿著粉紅羽織外套的男人揉著臉，望向一出現就給他一比斗的金髮青年。
他假裝著無所謂，但實際上無比震驚。
隊舍內一些隊員靈壓的消失，以及出現在巴吉爾腿上實體化的狂骨。
都讓他無法忽視。
「製造這個結界的人，以及你未來的女婿？」巴吉爾揉了揉狂骨小蘿莉的臉。
死神的斬魄刀是刀神二枚屋王悅用死神的魂魄打造。
自然也會有性別。
二枚屋王悅就將親自創造的女性實體化斬魄刀，稱為「甜心」、「親愛的」，在自己的離殿有斬魄刀後宮團。
斬魄刀未綁定死神前被稱為【淺打】。
斬魄刀的刀靈準確說，是死神捨棄自己的一部分魂魄將【淺打】內魂魄的活化，喚醒。
也正因此，一些死神他們的刀靈與自身的性別不匹配。
但狂骨不是這麼來的。
她是京樂春水的斬魄刀花天和京樂生下，用來藏匿伊勢家的神刀——【八鏡劍】。
所以京樂實際上只有一把斬魄刀，狂骨是他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