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巴吉爾=盤古的遺恨？
通天和元始並非狂妄。
此世並非洪荒流世界。
最開始盤古開天闢地失敗，頂天立地力竭而亡，身化萬物，主幹化作不周之山作為天柱。
共工和祝融也只是火神和水神，並非祖巫。
且在天柱被他們撞斷前，三界就是一座危房。
三界一開始就是殘破，甚至混亂的。
是女媧補天，用愛的法力，淨化了，修補了這個盤古屍體化作的充滿怨氣的名為三界的危房。
玉帝和王母的天條天規，眾多仙神努力疏離四時雨露，司晨點卯，才讓三界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像原始通天這樣超脫三界，成功創造比肩如今三界的世界的大神通者，實際上已經超越盤古了。
雖然這個盤古戰勝了似乎抵達與他們同格位的玉帝，但已經成為造物主多年的他們，並不畏懼。
只感到興奮。
因為，他們都是盤古這個生命體的屍體中誕生的生命。
通天展開了自己的法體，一道與三界同等，失去了盤古之相的神陣，誅仙，戮仙，陷仙，絕仙四劍化作四道門戶。
太古時期風雨飄搖中三界的末劫之相此刻展開。
時間，空間混亂無序，連混沌都被磨滅了。
元始的法體則有些平平無奇，看上去就像他自己的身形放大，只是隱約間有混沌色的氣流在眼白，髮絲間穿梭。
那把長幡與之膨脹的身形一同放大。
盤古魔影製造的真空，在頃刻間又被混沌填滿。
元始仿佛於混沌中孕育的盤古天王，踏著混沌朝魔影走來。
此刻，他比魔影更像盤古。
被三界蔓延出的鎖鏈束縛，玉帝化作的三眼持劍神人，則是另一番景象。
他的周圍，混沌開始變得有序，有四時，五行，陰陽.
一片即使是螞蟻，蜉蝣這般脆弱的後天生靈也能生存的淨土誕生了。
楊戩化作的神人眉間的豎眼，依舊緊閉，如同心臟般跳動，似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力量在其中孕育。
迸開的縫隙中散發出的陣陣神輝，讓太上和阿彌陀佛都為之側目。
對此，已經跟隨著著天鎖來到以往自己無法抵達的三十三天外，世界胎膜邊的眾仙神都忍不住為劉彥昌化作的持斧魔影捏了一把冷汗。
「花里胡哨。」
魔影在虛無中抬起了左臂，朝驚世神陣揮拳。
比大日還要龐大的拳影沒入了其中。
「可以一，為何要四？」
那座末劫之陣頃刻間崩裂開來，四劍散落。
通天被打回了盤古之相，也就是人形。
噗——
能夠將混沌也磨滅的無色之血灑落。
「好強。」通天勉強召回了四劍，依靠在了玉帝撞斷的神山的最大的一塊碎片上。
「那是血？」孫悟空驚訝，「只要一滴，就足以破老孫的金剛不壞之身了。」
「只是一擊？」元始停下了腳步，「唏，可以和解麼？我不想要賠償了。」
「我是個文明人。」巴吉爾笑著揮動了斧頭，「接著，你的賠償。」
又是一道月牙揮舞而出。
它仿佛只是一道虛影。
直接穿過了元始周身濃郁近乎凝結成固體的混沌海，落在了眾仙神望不到頭的巨大的元始的法體之上。
沒有鮮血飛濺。
沒有飛退。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元始依舊站在原地。
他只是從與三界一樣龐大，變成了正常的身形。
還有就是雙目失去了焦距。
「師傅啊~」太乙真人拍著世界胎膜，都叫出了哭音。
「放心，他還活著，我真是給了賠償——符合他道路的盤古之力。」巴吉爾說。
他之所以願意解釋，是因為他的女兒沉香，現在算是元始的徒孫。
以及，這個世界的太乙，沒有像《封神演義》那樣擬人，只是一個被哪咤擦屁股的真正的好老師的形象。
不過他並不是直接給予了元始力量，而是給了他一段盤古的記憶，盤古還在胚胎當中時的記憶。
讓元始意識陷入混沌中，讓他自己調整法體。
然後，巴吉爾看向一旁的通天，太上等人。
「如果單論力量，你們並不算真的超越了盤古。」
「盤古是憑藉一腔蠻勇在混沌中胡亂劈砍出粗胚，然後自我獻祭。」
「你們是師法天地，在盤古的基礎上，搭建了自我的法體——你們如今所造世界的模型。」
「並且提前積累了無窮的法力，煉製了對應的創世之器。」
「開天斧只是重，作為創世之器並不合格。」
巴吉爾並不是打擊他們的自信心。
如果把開天比作狩獵。
盤古是赤手空拳打死獅子的壯漢的話。
他們則是利用自己的智慧，製造了獵槍，弓箭，陷阱的獵人。
「力量和智慧結合，才是法力。」太上說。
「創世成功後的我們，超越了盤古。」雖然躺板板，面色蒼白，通天依舊帶著無匹的自信。
「你比我們強大，只是你更有智慧，對大道體悟得更深遠。」女媧說。
「你們說得都很對。」巴吉爾點頭，「但我說的是創世前的你們和盤古的比對，而且單比力量。」
「即使創世成功，你們的力量比盤古更強大，但也只是相當於穿上了一件外骨骼機甲。」
他這並不是單純的言語，即使僅僅是劉彥昌的巴吉爾，他的聲音中也充斥著對普通生靈來說堪稱海量的信息。
只是他們無法捕捉。
但對於女媧他們來說，他們的神魂能夠完全接受。
所以，他們秒懂了巴吉爾口中的外骨骼機甲的含義。
「但這外骨骼機甲，是我們創世成功後蛻變的法力與創世之器的結合，準確來說，它們才是我們的本體。」阿彌陀佛說，「我們都是鍊氣士。」
「氣才是我們本身。」
「和能夠深化外物的盤古相比，我們更優越的是我們的智慧。」
「我呢？」玉帝說，「我現在就等同於三界化作人形，比盤古身隕還要完備，還要龐大的三界。」
「你先等著。」巴吉爾先對玉帝說。
然後不耐煩地看向了阿彌陀佛。
「智你媽個頭啊！」
啪——！
巴吉爾憑空閃現到阿彌陀佛面前，一個巴掌給他打飛。
接著又閃現向前一個左正蹬，最後提前出現在阿彌陀佛下落的位置，伸手一掏，直接沒入了他的體內。
一道閃耀著無邊佛光，有著無數佛音、禪唱的寶輪，被巴吉爾扯出。
「這就是你所謂的本體。」
「能夠被奪走的東西，算什麼本體。」
「創世之器，只不過是創世者法體不過關，準備的拐杖。」
「你們神魂，道的顯現——法體，才是你們的本體。」
「我就說你們的法體不如盤古，嘰嘰歪歪個毛啊！」
巴吉爾將佛輪隨手往阿彌陀佛身上一扔，接著看向了玉帝。
正在偷偷往三界方向後退的玉帝。
此刻他的豎眼的力量已經發育完全，名為開天闢地的力量在其中流轉，他的頭頂甚至已經出現了一方虛幻的天宇。
但這並沒有給他帶來自信。
見識到阿彌陀佛慘狀的玉帝，準備單方面和劉彥昌和解。
有這個女婿，外甥女女婿，他很樂意。
七妹，八妹，三聖母都是自願的。
他幹嘛做這個壞人。
相信楊戩也會理解。
他壓抑著察覺他想法想要從他額頭跳下來化作人形的第三隻眼，忍不住輕哼起來。
「跑什麼跑，還沒完呢。」巴吉爾說。
仍舊是一道月牙。
清冷、妖異、魔性深重，無可阻擋的月牙。
但這次，它是壓制玉帝的意志。
玉帝依舊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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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額頭處楊戩的意識開始操控整個身體。
三眼神人手中的劍開始形變，一把刻有無數銘文，中心處也長有與額頭一樣豎眼的長斧出現。
這下，即使是來得較晚的哪咤，也看出來了眼下這具驚世的法體是由楊戩在操縱。
「劉彥昌——」三眼神人怒吼，震碎了身旁的一片淨土，以及外界的混沌。
它們以一種玄之又玄的方式化作了最純粹的力量，貫注在如今的這具法體當中。
沒使用任何法術，三眼神人只是一個樸實無華的跳劈。
巴吉爾輕易躲過，然後一個正蹬。
三眼神人腹部出現一個腳印，身體往後飛退。
一個雙手持蛇的造物主連忙移開了自己的世界。
「就這？」哪咤不解，「這也太粗糙了吧，根本不像楊戩。」
「這是在混沌中。」孫悟空提醒，「混沌是無道之地，尋常的道，法寶，仙體都會在其中消融。」
「我成佛後試過在其中行走，只堅持了一個時辰。」
「環境不同，作戰方式也自然不同。」
「將力量都收攝入體內，憑藉感知，順著混沌氣流的紋理出招，放棄所謂的精湛的武藝是最合適的選擇。」
「起碼最合適我和他這種肉身成聖的鬥戰之神。」
「那他。」哪咤指了指被劉彥昌抽得如陀螺般旋轉的三眼神人。
「他面對的對手太強了。」孫悟空不得不承認。
「真不愧是司法天神。」說話的是已經解凍的如來佛祖，「能夠將如此龐大、恐怖，足以開天闢地的力量肉收攝入體表，絲毫不逸散。」
「此戰結束後，他一定能步入真正的大神通者的行列。」
他注意到了一部分仙神的驚詫。
「你們該不會以為劉施主會真的下狠手吧。」
「他們畢竟是一家人。」
「現在劉施主沒有停手，是因為司法天神還沒有放棄。」
「二哥，停手吧！」反應過來的三聖母大喊。
三眼神人沒有停下動作，依舊堅持臉接巴掌。
「楊戩。」嫦娥無奈出聲。
她想問問自己的情郎，到底是怎麼回事。
「仙子。」三眼神人持斧的手一頓，然後又挨了窩心腳。
長柄斧上的豎眼消失了，斧頭變回了劍形。
第三隻眼掉落。
變為了鼻青臉腫的楊戩。
正如如來佛祖所說的一樣，他現在成為了真正的大神通者。
即使脫離了玉帝的法體，面對混沌的氣流吹過，只是亂他的頭髮。
他看了巴吉爾一眼，嘆息後朝三界飛去。
巴吉爾沒有理會。
看向玉帝。
「現在你知道誰更強了吧？」
「賢婿你更強。」玉帝拱手。
要說十千七百五十劫帶給了他什麼，最大的就是他這張萬劫不磨的麵皮。
拿得起放得下。
這的確很有效。
特別是在七公主和八公主的呼喚聲的搭配下。
巴吉爾回到了三界當中。
玉帝身上的一半鎖鏈重新化作了王母，有些不甘心地看向巴吉爾的背影。
「王母。」玉帝用眼神示意。
三界內。
此刻巴吉爾被五人團團圍住。
「彥昌這怎麼回事？」x3
「巴特爾。」
「董郎。」
「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巴吉爾開始胡編亂造，「我是盤古開天失敗的遺恨轉世。」
「一部分墮入輪迴，如同普通生靈一般。」
「另一部分在天地間流轉。」
「所以我只是既是巴特爾，董永，又是劉彥昌。」
嫦娥等五人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這解釋很合理。
嫦娥更是心中不自覺泛出了些許喜意。
月亮，是曾經的盤古遺恨的最大的寄託之所。
所以，她們五人中，前世為太陰星君的她，無疑和劉彥昌相伴最久。
「原來如此。」包括玉帝，王母，楊戩在內的眾仙神恍然大悟。
五人談話的這一幕並非在私密場所、並沒有避著人。
玉帝和王母徹底甩下了心結，自己的女兒們是和盤古在一起，說起來還是她們高攀了。
楊戩則是理解了嫦娥為何會喜歡上劉彥昌。
因為嫦娥以及她的前世，早已陪伴了劉彥昌無數紀元。
眾仙神則是理解了為何劉彥昌仿佛道的化身，眾生都能在其中看到美，原來是眾生，三界的源頭，盤古大神。
但這並騙不了貝拉。
如果不是此刻在她身邊的沉香，她肯定還是氣鼓鼓的。
但即使是如此，她也還是不理會巴吉爾，把他當空氣。
「貝拉姨母。」沉香發現了這點，「你不要生爹爹的氣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看在沉香你的份上。」貝拉繃著臉，抱住了巴吉爾的胳膊。
「沉香，」巴吉爾提醒，「貝拉姨母的事，你不要告訴你娘，還有嫦娥姨母她們。」
「知道啦，沉香當然不會說。但封口費。」沉香伸出了一隻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給你，你最想要的寶蓮燈。它是你的了。」
巴吉爾掏出一盞通體似碧玉蓮花狀的神燈。
「娘那裡？」
沉香遲疑了片刻。
「你娘那裡還有一個。」
聞言，沉香連忙接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