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靖川,這位政法系昔日的璀璨星辰,如今卻如喪家之犬般跪在塵土中,周圍儘是奚落與嘲笑。他那高高在上的驕傲和自尊,此刻被踐踏得如同爛泥。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對璧人如鶴立雞群般站在他前方,正是他從未放在心上的沙嘉熙,以及他心心念念的女神鍾雅林。
「你?哲學系的沙嘉熙?」侯靖川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挫敗。
沙嘉熙這個名字,他雖聽過,但從未真正正視過。然而此刻,沙嘉熙那俊朗的面容上掛著的從容微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無知與自大。
沙嘉熙的出現,如同晴天霹靂,將侯靖川的自尊與自信徹底擊碎。
他本以為憑藉自己的才華與努力,能夠贏得鍾雅林的青睞,卻不料現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以為只要比肩祁同偉、陳陽,就能與鍾雅林並肩而立,現在看來,不過是痴人說夢。
「嘉熙,你來了!」鍾雅林見到沙嘉熙,眼中閃爍著歡喜的光芒,她歡快地奔向沙嘉熙,緊緊地挽著他的手,仿佛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們兩人。
這一幕在侯靖川的眼中,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臟。
「在校門口等了你半天也不見蹤影,只好過來找你了。」沙嘉熙寵溺地牽著鍾雅林的手,轉身離去,連一絲餘光都未留給侯靖川。
他那從容不迫的姿態,仿佛在告訴侯靖川:你,不過是個笑話。
侯靖川跪在地上,雙目通紅,怒火中燒。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全世界遺棄,所有的努力與算計都化為泡影。
周圍的議論聲如同利刃般刺入他的心扉,讓他痛不欲生。那些曾經的豪言壯志、理想與抱負,如今都成了他最大的笑柄。
他曾以為自己能夠改變命運,卻不料命運早已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
沙嘉熙不僅奪走了他的鐘雅林,更奪走了他所有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他想像著沙嘉熙在鍾雅林家族的扶持下平步青雲、飛黃騰達,而自己卻只能在這塵土中掙扎求生。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苦頭,他又能怪誰呢?
侯靖川,這個曾經自命不凡、眼高於頂的青年,如今只能在漢東省的某個小單位里度過他餘下的日子,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心中的落差之大,仿佛能撕裂整個宇宙。
他恨沙嘉熙,恨他搶走了自己的光明未來;他恨鍾雅林,恨她從未給予自己半點溫暖。
他不甘就這樣被命運踩在腳下,他發誓要找回屬於自己的尊嚴和榮耀。
然而,此刻的他,卻只能跪在現實的殘酷面前,任由那無情的命運擺弄。侯靖川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猛地站起,緊握的雙拳似乎要將整個世界捏碎。
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瘋狂地沖向沙嘉熙,每一步都充滿了對命運的咆哮和不滿。
漢東大學的校園裡,本是書香四溢、學子們追逐夢想的地方,如今卻成了侯靖川發泄仇恨的戰場。
他咆哮著,揮舞著拳頭,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傾瀉在沙嘉熙的身上。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沙嘉熙的那一刻,一隻大手突然從黑暗中伸出,像鐵鉗一樣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是兆輝煌,身穿黑衣,他的眼神冷冽如刀,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冷笑。他就像是黑暗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出現,又輕而易舉地將侯靖川的憤怒和瘋狂化解於無形。
「小子,你以為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兆輝煌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他輕輕一用力,就將侯靖川的拳頭甩到了一邊。
侯靖川被這股力量震得連連後退,但他並沒有放棄,反而更加瘋狂地沖向兆輝煌。然而,他的攻擊在兆輝煌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戲,輕鬆就被化解。
兆輝煌冷冷地看著侯靖川,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他猛地一記耳光抽在侯靖川的臉上,聲音清脆而響亮。
「你竟敢在背後耍陰招?你以為我兆輝煌是好欺負的嗎?」兆輝煌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威嚴,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王者,對侯靖川這樣的跳樑小丑不屑一顧。
鍾雅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侯靖川會如此瘋狂,更沒想到兆輝煌會如此輕易地制服他。
她看著侯靖川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慶幸和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選擇這樣的男人,慶幸自己能夠遠離這樣的瘋狂和仇恨。
沙嘉熙從未料到,兆輝煌這位平日裡叱吒風雲的人物,竟然會為了他而親自出手。
當然,他心知肚明,兆輝煌此舉不過是在維護他那脆弱的尊嚴和搖搖欲墜的底線。
他乾咳一聲,走上前,如同一位戲劇中的英雄,攔住了兆輝煌那即將再次揮舞的拳頭。
「兆總,差不多了。」
沙嘉熙的聲音里充滿了諷刺的平靜,「畢竟,他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校友罷了。」
兆輝煌聽後,如同一個被馴服的餓狼,收回了拳頭,乖巧地站在了沙嘉熙的身旁。
他此刻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隨時準備執行主人的每一條命令。
隨著沙嘉熙三人瀟灑離去,這場鬧劇也如同過眼雲煙般消散。
侯靖川癱坐在地上,臉上還清晰地印著兆輝煌留下的手印。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經被這個世界徹底拋棄。
周圍的看客們,紛紛搖頭,心中暗自嘲笑:這就是那些自命不凡、自作聰明者的下場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