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啊?關張揍學子?
勢大力沉的拳頭如雨點般劈裏啪啦地打在譙周的身上,劇烈的疼痛席捲著他脆弱的神經,疼得他呲牙咧嘴發出悽厲的哀嚎,他連連求饒,「兩位好好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錯了別別打了!」
令譙周沒想到的是對方的拳頭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哦,你知錯了?你錯在哪裡了?」
錯在哪裡?
譙周一愣,我怎麼知道我錯在哪裡?!
「呵呵,看來你是在誆騙我兄弟二人,討打!」
「好漢,且.且慢!」譙周急忙喊道,同時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昨日發生的事情。
昨日譙周原本走得好好地,突然被這兩人用麻袋罩了起來,這兩人二話不說就是將他一頓好打。
幸虧刑部官員路過,這兩人這才罷休,拋下麻袋轉身就逃。
可以斷定這兩人並無官身,劫後餘生的譙周將此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刑部官員。刑部官員勃然大怒,順著譙周所指的方向挨家挨戶詢問。
就在譙周以為能將這兩人繩之以法時,突如其來的變故給了他當頭棒喝。
「哪裡有什麼歹人?我問遍了周遭的住戶,連歹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浪費時間。」
折返的刑部官員甩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仿佛多待一刻就會引火上身。
譙周很想說:那我身上的傷呢?我身上的傷不能證明嗎?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譙周便愣在了原地,他瞪圓了眼睛,吞了口唾沫,他發現了一件驚恐的事情。
他發現不遠的前方正是大司農簡雍的府邸。
一想到剛才官員的態度,譙周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難道是簡公派人毆打我的?
任憑譙周怎麼想都想不出簡雍出手的緣由,就在這個時候,簡府大門緩緩打開,疑是簡府家令的人給了譙周一些錢幣,冷冷地說道:「家主仁善,這些錢你拿去療傷吧?」
難道真是簡公動手的?!
擔心遭到後續報復的譙周沒有向他人透露此事,事情能瞞過去,但傷勢瞞不過去。譙周隻好謊稱是摔了一跤。
今日這兩日再一次動手.難不成是他拿了簡府的錢?!
此刻的譙周管不了這麼多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誠懇地說道:「我不應該拿簡府的錢!」
兩人皆是一愣,而後爆發出了哈哈大笑。
「大哥,我就說吧,跟他廢那麼多話幹嘛?打一頓就是了!」
「二弟說得對啊!」
不是?
譙周一愣,什麼都不說上來就問錯沒錯,他這怎麼可能答得出來啊?!這不就是在刁難人嗎?
是個人都有三分火性,當他好欺負是吧?!
譙周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你二人!死也好歹讓我死個明白吧?」
「哼,還顯得你委屈了!就說仇國論是不是你寫的吧?!」
啊?什麼情況?仇國論?
譙周被問得一愣一愣的,自己何時寫了仇國論?
「哼哼,大哥,你看吧,這廝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了!大哥繼續教訓這廝吧!」
「好!」
「且慢!」譙周急忙說道:「我沒有寫過仇國論啊!兩位該不是找錯人了吧?!」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套住譙周的兩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抹疑色。
兩少年正是關興張苞,關興從劇場回來後,便將譙周一事如實告訴了張苞。
張苞勃然大怒,揚言得好好教訓譙周。
關興聽張苞這麼一說,頗為意動,兩人一拍即合,便去調查譙周。這一查,巧了,譙周竟在長安太守求學!
於是關興張苞尋來一麻袋,蹲守在譙周的必經之路,趁著譙周馬虎大意之時,兩人眼疾手快將譙周這麼一套,然後便是拳腳相加。
隻可惜沒打多久,關興和張苞就瞧見了刑部官員的身影。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關興張苞心中一驚,扭頭就跑,情急之下兩人跑進了簡雍的府裏。
簡雍熱情地招待了關興張苞,當簡雍聽說關興張苞狠狠地教訓了譙周,簡雍當即拍手叫好,「好好好,虎父無犬子啊!」
並且簡雍順手打發了刑部官員,隻不過關興張苞總覺得打發完刑部官員的簡雍面色很差,事後一打聽兩人這才得知那個官員準備將證據交給大理寺,讓大理寺來查簡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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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興張苞大驚失色,這不是害了簡叔父嗎?!
不行,不能這樣!
兩人一合計,決定第二日繼續毆打譙周,隻不過這一次得讓巡邏的兵士抓個正著,如此一來就能洗脫簡雍的冤屈。
若他們打的這人不是譙周.那不是殃及無辜了嗎?
張苞低聲問道:「大哥,你怎麼看?」
「這位似乎真的不知道仇國論,也有可能是找錯了不,得好好問問。」
關興眼睛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他故作凝重地開口:「我所尋之人是譙周,其父叫譙丁還是譙儀來著」
譙周心底一喜,譙丁?譙儀?家父不叫這個啊!
「好漢,家父譙山並!不叫譙丁譙儀!」
張苞吞了吞唾沫,剛想說壞了大哥,你我找錯人了,你我先說聲不是吧.
然而張苞還沒開口,就聽關興低聲說道:「你先別急。」
啊?
不是對不上嗎?
且慢!大哥這眼神大哥是在詐這廝的!
「原來是譙山並.也許搞錯了,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以防萬一,我問問你,你是哪裡人士?」
「巴西郡西充國。」
就在譙周以為解開了誤會能夠免於一頓毒打的時候,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關興冷聲道:「打的就是你,二弟,你我動手!」
「啊?你你是故意詐我的?!別別打臉,哎呦!」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執金吾緹騎沖了出來,「你二人作甚?!快給我住手!」
宮裡。
波調滿臉期待地看著劉協,「陛下,臣何時動身?」
劉協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就有宮人匆匆來報。
劉協瞥了一眼波調,波調拜了又拜,趕忙退了出去。
「什麼事?」劉協問道。
劉協聽得一愣一愣的,啊?關興張苞毆打太學學子?不是,這怎麼可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