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氣疾之症
「師傅！」
一旁的盧菱師妹見狀心焦，趕忙上前幫忙撫順她的氣息。
氣疾之症，在歷史上最出名的就是長孫皇后也是死於此病，甚至連長孫皇后後面的子嗣也多短命，許是有遺傳。
「師侄略通醫術，師姑讓我診治一番？」
看到她氣息平復了少許，氣喘微停，葉羽低語道。
「方圓百里有名的大夫都看過了，你就別費勁了，我這是大限將至了……」
祁仙玉眼神柔和地望著眼前的師侄，他年紀尚輕，醫術能有什麼水平？
況且祁仙玉自己身為方士，也是半個醫師，知曉此病無解，現在更是已藥石無醫了。
或者說，她當初拜入方士門下，就是為了解決自身的問題，可惜那麼多年，毫無收穫。
不過看到師侄想要救治自己，祁仙玉心中還是暖融融的，師兄倒是教出個好弟子。
「或許未必！」
葉羽道。
正在幫師傅撫順後背氣息的盧菱，此時也心中也好笑與無奈，自己這師兄，長得好看，但是好像有點呆。
他的醫術還能高超到什麼程度？都是同一脈出來的方士，誰不知道誰的本事。
「那你試試！」
聽到葉羽的回話，祁仙玉溫柔地笑了笑，伸出修長潔白，卻略顯削瘦的玉手，虛弱地遞到葉羽的面前。
看來這師侄是不試試都不甘心了，祁仙玉心中亦是好笑。
葉羽頷首，用食指與中指搭在她的素手上，體內真元化出一縷氣息，微微沿著手指，流轉進入她的手臂、體內。
幾乎瞬間，祁仙玉的渾身一顫，震驚與駭然地望著葉羽。
臥室之內，葉羽兩隻手指併攏，輕輕搭在祁仙玉的素手上，此時祁仙玉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葉羽。
「你、你、這是？？？」
祁仙玉杏眸瞪大，難以置信地說道。
他們這一脈的方士，同樣是屬於燒丹鍊汞的，不過定然也會涉及一些其它流派的方士知識。
所以祁仙玉真實不虛地感受到了，自葉羽手上流轉而來的氣息時候，幾乎有些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也認識不少鍊氣引導，吐納行氣流派的方士，根本沒人能做到讓人感受到氣息這一點。
他們口中所謂的氣，什麼都沒顯現，大抵是臆想罷了。
祁仙玉當初很快就明白了，方士一脈很多東西都虛得很，燒丹鍊汞救不了她，鍊氣引導也沒可能。
至於那幫號稱召神弄鬼，感悟鬼神之言，尋找仙人、長生不老藥的流派，更是沒影的事。
「師傅，怎麼了？」
在身側照看的師妹盧菱，看到了師傅的異樣，不解地詢問道。
在她看來，葉羽現在是在診脈，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很快，葉羽通過真元的一縷氣息，遊走遍了她的周身百骸，確實感覺到了她的體內情況很糟糕，心肺萎靡，氣血雙虧，筋脈堵塞。
若非葉羽親至，哪怕是再厲害的大夫來，也是無力回天。
正如祁仙玉自己所言，大限將至。
葉羽真元的一縷氣息在祁仙玉的體內流轉一圈之後，逸散的能量，稍稍滋養了一下她的身軀。
頓時原本面容慘白的祁仙玉，臉上就多了一絲的紅潤，虛弱的身體，也仿佛有了些氣力滋生出來。
「是「氣」嗎？」
祁仙玉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秋眸泛著亮光，望向葉羽。
「確實是氣！」
葉羽把這縷真元氣息回歸自己體內之後，頷首道。
這個時候葉羽也沒自誇，真元算是比真氣還要高一個層次的能量物質。
畢竟能煉出真實不虛感受的氣，就已經足以震撼這些方士了。
別胡說是這些方士，放在葉羽之前的世界，真的有那麼厲害的氣功大師，那真的是能震驚全世界，成為所有上層的座上賓。
然而事實就是，很多氣功大師才剛剛露頭，就會被人發現是假的，都是使用各種手段和花活騙人的而已。
「師姑此乃先天之疾，須得調養數日，再看情況。」
葉羽沉吟出聲。
祁仙玉的情況跟嬴政不大相同，嬴政是中毒，她是先天的缺陷。
而且嬴政尚且還有數年可活，她都快要大限將至了，救治難度不可相比。
葉羽占據原主身份，多少也承情，若能救治長輩，自然也就搭把手順勢而為了。
「師兄，你能治好我師傅的病？」
祁仙玉還沒出聲，旁邊的盧菱就俏臉興奮激動地拉住葉羽的手，急切地詢問道。
「氣竟然如此神奇嗎？」
祁仙玉也大為驚喜，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情況，這何止是先天之疾，甚至還會攜帶給子女。
她母親、舅舅與外公，皆有此疾，三四十歲皆藥石無醫而斃，正因為醫術無法解決，她才學的方士。
「師侄不要有壓力，多活幾日也是賺的，治不好實屬正常。」
不過很快祁仙玉就想到了葉羽所說的，調養幾日觀察，說不定還是難以康健的。
畢竟這是娘胎裡帶來的東西，葉羽年紀又尚輕，哪怕煉出了氣，修為只怕也不高。
接下來三人又敘了些話，葉羽再次以一縷真元氣息滋潤一次祁仙玉，讓她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好久沒見師傅睡得那麼沉了。」
盧菱帶著葉羽前往準備好住所，邊說著話，好奇地詢問了葉羽不少事情。
葉羽的形象，與她想像中的師兄截然不同，簡直出色不知道多少倍。
「這是前幾日師傅吩咐準備好給你的住所。」
盧菱帶著葉羽來到了後院的一處雅致清幽的樓閣。
在樓閣四周，還有大片的荷花池，小橋與涼亭等布置，園林風景優美。
跟這個師姑的財力一比，原主師父顯然就差了不少。
上了二樓，進了房間，裡面布置的很清淨，還有些盒子放著，盧菱上前打開，赫然是一些丹經、玉佩、珠寶首飾，金銀玉等各種冠。
「這些是師傅準備讓你帶回去的，裡面有方士的一些傳承，也有師傅為你準備的隨身玉佩與束髮冠……」
聽著盧菱的介紹，葉羽的心中有些觸動。
此身的師父上一年去世，今年為弱冠之年，應行冠禮，也即是古代男子的成年禮。
所以她覺自己時日無多，還特地為原主準備了好幾款華美的束髮冠。
「雖兩邊這些年互不聯繫，實則情義未斷。否則原主師父去世之前，也不會交代把一些自己視之如寶的物品贈送於自己師妹了。」
葉羽心中暗暗感慨。
「小姐，小姐，出事了，外面死人了……」
正當葉羽與盧菱交談之際，忽然有丫鬟奔至，急促呼喊道。
「什麼？」
盧菱聞言，俏臉微變。
此時太陽已經逐漸下山，晚霞餘輝燦爛，盧菱原正在與自家師兄相談甚歡，卻被遠處跑過來的丫鬟所說事情打斷了。
「怎麼會有死人的？」
盧菱黛眉微蹙，趕忙下了樓，朝這名丫鬟詢問道。
「都是些遊俠兒，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現在都還在打呢！」
這名丫鬟跑過來，氣喘吁吁，聲音急促地回話。
聽到不是府內的人出了事，盧菱心中頓時暗自鬆了口氣。
「師兄！」
盧菱轉過身望向身邊的師兄，想跟葉羽告罪一聲離去。
「我跟你去看看吧！」
葉羽低聲道。
遊俠兒們的恩怨情仇可以說是後世小說中江湖武林的原形。
在秦朝時候，遊俠兒尚還沒算興盛，至漢朝時候，逐漸興盛，甚至有不少都能攀附當朝權貴，擁有不錯的廟堂政治資源，風氣盛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