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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皇帝我都殺幾個了何況王爺?

2024-12-20 23:25:31 作者: 不是馬里奧
  第715章 皇帝我都殺幾個了何況王爺?

  臨近中午,穎橡城東南。

  秋風瑟瑟卷平崗,半城蘆白半城黃。

  楚平生的顯眼包馬車被一名鳳字營士兵截停,北椋世子的座駕,陵州城無人不知,無人不識。

  靠近車門坐的黃瓜接過一封信,交給楚平生。

  「上面寫了什麼?」

  綠蟻問,趙鳳雅也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豎起耳朵聽,連被楚平生雙腳伸到懷裡,從頭到臉再到屁股蹂躪了一路的徐渭熊,茫然的眼睛也亮起異樣光彩。

  「徐鳳年說在北椋細作的幫助下,我的堂妹林蕭避過趙衡的人馬,沿燕子江北上,眼瞅進入雍州境內,卻被一夥山賊劫持,頭目為了巴結清城王,將林蕭上貢給神綃派,如今他已快馬加鞭趕去清城山,希望吳靈素能看在北椋王的份上把人放了,要我們腳程再快一點,到清城山下匯合,若是去得遲了,後果不堪設想。」

  黃瓜說道:「能有什麼後果?」

  楚平生把信遞給綠蟻,解釋道:「清城王吳靈素邪名在外,最擅采陰補陽房中秘術,他那個清城王的名頭就是憑這個討得趙淳歡心,得封王爵。」

  趙鳳雅說道:「清城王吳靈素好大的膽子,連你的人都敢抓。」

  黃瓜捏了捏她最近沒有挨餓,稍微發福一點的小臉:「這一路走來你是一點沒把路人的議論往腦袋裝啊,公子和麒麟真人誰的名氣大?」

  「當然是麒麟真人。」

  麒麟真人是北莽國師,道德宗的大手子,這點常識公主殿下還是有的。

  「那陵州城的戰鬥刀光劍影,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但是對放火燒城的火麒麟,印象一定深刻,李義山叫人刻意誇大麒麟真人在這件事裡的重要性,外界再高看公子,也不會認為麒麟真人是他的跟班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吳靈素根本沒拿公子當一回事?」

  「我懷疑他很可能不知道林青是誰,一個天天研究房中術,收了一票女弟子在身邊的傢伙,哪有時間干別的事。」

  黃瓜嘴裡說吳靈素,那雙傳情的桃花眼斜了又斜,看得綠蟻好不自在,因為出發前,她把自家主子按在房間裡睡了一天,第二天被黃瓜追著打,問她是不是食髓知味,害怕路上沒機會吃獨食,不如趕在出發前把自己吃撐了,能保一個月不想。

  同為梧桐苑的丫鬟,綠蟻、黃瓜、白乾等人私底下議論男人,談論那話兒那事口無遮攔沒毛病,趙鳳雅身為離陽公主,很難理解丫鬟文化,非常努力地試圖融入,少受排擠。

  「敢動公子的人,那他慘了。」

  楚平生說道:「我再說一遍,你們三個才是我的人,林蕭不算。」

  黃瓜細眉輕挑,不再對綠蟻大發醋意,心裡淌蜜,嘴裡嚼糖,盼著冬天趕快來臨,冬天來了,她就有機會暖被窩了。

  趙鳳雅死心眼兒地問:「林蕭怎麼不算?她不是你的堂妹嗎?」

  楚平生沒有解釋自己和青州林家的關係,收回挑逗縮在車廂角落裡的徐渭熊的腳,把頭往綠蟻懷裡一躺,斜看窗外淡淡秋山。

  「趙鳳雅,你又偷藏吃的了吧?」

  隋珠公主咬著半片嘴唇,擰起秀眉,磨磨蹭蹭,慢慢騰騰,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一個黃紙包,裡面是經過穎橡城主街區,借尿遁溜進街邊開了快一百年的十三坊買的半斤龍鬚酥。


  「我……我沒偷藏,我就是看那鋪子前面圍了好多人,沒見過這個,看著好好吃,買來半斤大家一起嘗鮮。」

  這慌撒的,黃瓜都替她臉紅:「趙鳳雅,我很好奇,你哪兒來的銀子買這個?」

  隋珠公主去武當山,身邊有韓貂寺隨行,哪裡需要自己帶錢,從山上下來,她那兩顆夜明珠被沒收上繳,日常工作就是給主子沐浴更衣,揉腿捶背,沒有機會離開梧桐苑進城採購,這種安排為的是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今日清晨路過穎橡城,她說下車方便,黃瓜本想跟上,主子臨時起意讓去買兩個包子餵狗,又說趙鳳雅跑不了,方才准她自行其事,誰知道這在武當山下三天餓九頓,從此有了人生陰影,擱梧桐苑到處藏儲備糧的妮子竟還藏了私房錢。

  「銀子是膳房的二廚和小廝給我的。」她很誠實,一五一十地將事情道明。

  「你還學會收受賄賂了?」

  飛將軍摧毀半個王府,徐驍、徐鳳年、李義山等人搬到城外軍營居住,膳房、茶司、布局這些設施他們用不上了,但不敢撤,還得多發銀子,安撫那些人伺候好梧桐苑裡喜怒無常的林公子。茶司吏員的下場在那兒擺著,月銀髮得多也得有命花才行,一旦不合心意,惹得魔星大發雷霆,殺頭事小,誅九族事大,有這樣的前提,王府僕役拿銀子賄賂趙鳳雅這個沒心沒肺的菜鳥丫鬟收集情報就容易理解了。

  「這也算受賄嗎?」

  以趙鳳雅的眼界,那種用大木箱裝的金條和珠寶才叫行賄,銀子都不算,再小的銅錢那能叫錢?如果沒被林青綁架,走在街上看見,她要當垃圾繞行的。

  黃瓜桃花眼一瞪,趙鳳雅趕緊抬起粉嫩的小手,偏頭閉眼,接受懲罰。

  「行了,過錯先記下,容她將功補過。」

  楚平生的話為這場官司畫上休止符,趙鳳雅稍微上挑,帶點勾人魅惑的眼眨了眨,跪爬到主子面前,一手捏龍鬚酥,另一隻手在下面接著。

  楚平生張嘴咬了一小口,鬆軟綿密,甜而不膩,嚼起來很有層次感,確實不錯,心說怪不得敢稱百年老店,門口圍了一圈人。

  「夠了,你自己吃吧。」

  趙鳳雅看看手裡被他咬掉一塊的龍鬚酥,本著不浪費食物的想法,很自然地放在下面的小手裡托到嘴邊,三下五除二吃個乾淨,唇邊沾了一層白白的糯米粉。

  楚平生伸出手去,擦掉她眼角淚痣旁邊沾的粉末,換來一個滿帶討好的微笑。黃瓜私下裡嘖嘖稱奇,在梧桐苑的日子沒少給趙鳳雅安排重活,洗衣服擦地抹桌子提水燒柴全乾,風吹日曬,早起晚睡,結果越長越水靈,那手那臉那身子,完全不像一個丫鬟的樣子,說她是公主可能沒幾個人信,大戶人家的小姐絕對不會懷疑。

  黃瓜當然不知道,趙鳳雅每次服侍完餐餐有剩,頓頓有餘的主子,能懷著浪費什麼都不能浪費食物的心情豪不介意吃他的剩菜剩飯,就該她容光煥發,青春常駐。

  綠蟻剛開始也奇怪,後來有次看到主子煉丹,竟把沐浴時趙鳳雅搓掉的皮屑混入藥粉,再聯繫自己身體的變化,漸漸懂了。陵州城的人喊他大魔頭,這很片面,他說自己是救死扶傷的大夫一點沒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顆行走的造化仙丹。徐渭熊自願給林青當狗,他偶爾生出些惡趣味,比如讓她把腳上的灰塵舔乾淨,看起來是羞辱她,但換成身患重疾,無藥可醫的人,不亞於賞賜新生。

  「徐鳳年,吳靈素,趙玉台,呵……」


  楚平生把竹簟推開一道縫,沖駕車的車夫道:「老徐,快點,儘量在傍晚時分趕到清城山。」

  「是。」

  還沒到冬天就穿上羊皮襖,兩條小腿包裹兩層棉布的老頭兒一抖韁繩,照夜白揚起出發前才修整過的黑蹄,甩尾仰頭,長嘶一聲向前飛奔,快速轉動的銅錯銀車轅帶起一圈黃塵。

  唳。

  馬車沉入地平線,忽有一束黑影自雲巔下,將向北飛行的矛隼扯碎,羽毛與血肉被風捲走,一張小紙條落下,飄搖遠去。

  ……

  傍晚。

  清城山下,通往青羊宮的石階上站有十幾名內著白色長裙,外罩藍色紗衣的神綃派女弟子,各有姿色,放到穎橡城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如今手持長劍,殺氣騰騰看著便道上越來越近的兩輛馬車,前面那輛黑色馬車停在路口快半個時辰了,後面的銅錯銀豪車剛剛到。

  還跟以前一樣,黃瓜先把徐渭熊牽到車前做下馬石,楚平生才走出車廂,踩著她的身子下地。徐鳳年的馬車沒動靜,不知是人沒在,還是知道無法從他手裡奪回天天受辱的二姐,乾脆眼不見心不煩,躲在車廂做縮頭烏龜。

  一身戎裝的寧峨眉強忍怒火上前,告訴他世子殿下剛剛與神綃派的人交涉過,讓吳靈素看在北椋王的面子上釋放林蕭,清城王吳靈素置之不理,面也不露,李玉斧氣不過,提劍硬闖,給長階站的神綃派女弟子結陣逼回,事已至此,世子殿下愛莫能助。楚平生道聲無妨,將人屏退,雙手往身後一背,吩咐黃瓜牽著徐渭熊跟上,步步登階,朝前方雕梁繡柱的氣派山門走去。

  徐鳳年的馬車晃了晃,青布窗簾掀開一道縫,微光映出半張人臉,滿帶仇恨的目光隨著他的腳步一點一點上移。

  李淳罡坐在斜對面,兩腿平伸,大腳丫子凸出草鞋一大截,大拇趾和二趾搓來搓去,搓下一團灰白皮屑。車內空間有限,幃帽已摘掉,嘴裡叼著根蘆葦杆,一撅一撅往上挺,看著很鬆弛。

  魚幼薇和她懷裡的白貓不鬆弛,很緊張,獨臂老頭兒的邋遢還能忍受,問題是那張縱橫交錯滿是刀疤的臉太嚇人,記得第一次見,武媚娘全身毛刺飛起,兩隻耳朵向後折,她安撫許久才有好轉。

  「當時說豪不在意林家人的死活,原來都是騙人的鬼話。」

  徐鳳年移開手指,青布一晃,遮蔽陽光。林蕭路遇山匪,被劫持進獻清城山一事由他策劃實施。李義山給他的任務是,到了青州儘可能地挑起林青和趙衡的矛盾,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力爭把離陽趙家拉下水,以舉國之力除掉這個大魔頭。

  吳靈素身為清城王,乃朝廷插在北椋東南的一枚釘子,職責是配合靖安王的青州軍監視北椋動向。如今他略施小計,便可借林青的手把這枚釘子拔除。

  魚幼薇撫摸著白貓的背說道:「林青闖陣就闖陣,帶你二姐上山做什麼?」

  徐鳳年這才意識到,林青僅帶黃瓜和徐渭熊下車,綠蟻和趙鳳雅還在他的豪車裡,不知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把整塊青布窗簾掀起,看向青青石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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