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道德窪地
皮特羅留下來開始幫杜牧處理那些外星文明罐頭的事情，其餘四人都被杜牧送了回去。
暴風女奧蘿洛的能力很有潛力，但這個潛力不是戰鬥力方面，而是改善民生和生產力方面。
無副作用降雨，生產電力，等她完全熟悉了自己的能力之後，再有專業人員輔助，對她家鄉的生活環境會有顯著幫助。
杜牧便將此事吩咐給了查爾斯，查爾斯本就覺得自己完成了歷史使命，現在一心照顧不成熟的變種人，培養奧蘿洛的任務對他來說不過順勢而為，自然沒有二話，乾脆應了下來。
在將他們送回去時，杜牧又和自己的神君之相同步了一下目前的能力。
神君之相對黃金樹的運算占用，幾乎瞬間下降了五分之一。
畢竟之前的神君之相，監控全球用的還是來自氪星人的生命力場，現在換成了磁場，很多冗餘信息都能屏蔽掉了。
天啟直接強化變種人基因的這個能力，讓杜牧在不藉助魔法和科技手段的情況下，僅憑思緒就掌控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過程看起來無聲無息，但收穫的好處卻不亞於之前任何一次實力提升。
不過杜牧能直接掌控微觀的電磁力，也需要依靠氪星人的微觀感官。
這也讓杜牧不禁感慨，武館的十倍反饋，是否太逆天了一點……
雖然以前他也知道很逆天，可那時候的量級畢竟還局限在凡人的領域。
然而隨著杜牧的基礎身體素質，尤其是從卡拉身上獲得了來自氪星人的強化之後……他本身的實力就不再是線性提升，而是以次方相乘的速度坐火箭一樣的躥升。
作為磁場控制能力來源地艾瑞克，甚至沒辦法改變地球南北極的磁場方向。而杜牧的電磁控制力明明是從他這裡反饋得到的，卻能輕易的把整個地球化為原子湯，讓其在太陽系不留下半點痕跡。
力量來的著實有點無中生有了。
杜牧看著長著自己面容，卻毫無半點神情波動的神君之相，微微沉默。
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那所謂的『賀禮』，究竟是誰給自己的？
杜牧最開始的時候，一直以為『十倍反饋』總有個極限，總不能超人來自己武館曬曬太陽，自己就有十倍超人的體質了吧？
那不是直接一步登天，從武林高手變成神仙了。
結果事實證明，還真能……
而且半點滯澀都沒有，陷入還遠遠達不到讓武館感覺到負擔的地步。
這也讓杜牧升起了些許好奇心。
他想知道，武館所能反饋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不過現在還有佐德將軍以及菲奧拉兩個氪星戰鬥人員在曬太陽，杜牧的力量本就在無時無刻的提升，暫時找不到比氪星人的提升速度更快的『弟子』了。
所以還是多研究一下布萊尼亞克的科技，想辦法把多瑪姆那個後患給解決掉，自己再一心向道吧。
杜牧回身離開了黃金樹的樹根，就要邁腿回到武館當中。
至於天啟……現在在杜牧這裡，已經完全排不上號了。
在這個被神君之相完全掌控的世界，天啟就算想蹦躂兩下，危害程度也比不上一個酒駕的司機，自動運行的神君之相翻手即可鎮壓，用不著本體浪費時間去關注。
不過，天啟的出現，還是讓杜牧想起了金剛狼，羅根。
在這個已經和平下來的世界當中，似乎被命運詛咒，此生難以平靜的那個狼獾，現在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好奇心一起來，杜牧便暫時沒有返回武館，而是開始尋找羅根的位置。
這樣一個全身埃德蒙金屬的男人，有著特殊的磁場，杜牧自然瞬間便從全部範圍內捕捉到了他的存在。
羅根現在正在……砍樹？
那是加拿大的一片森林，羅根不僅在砍樹，而且有著全套設備，還有同事開著運輸圓木的車輛，很明顯現在就是個職業伐木工。
也是過上平靜的日子了。
原著中，金剛狼想要安居在任何地方，都會有麻煩找上門，然後禍及身邊親近的普通人。
所以後來的金剛狼才會居無定所，天天在外面流浪，直到加入了X學院。
倒不是他的霉運消失了，而是所有變種人本就生活在極度危險的不安定環境中，這點有沒有金剛狼都是一樣的，有了他的存在，反而還能保護那些孩子們，金剛狼這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但這一切，在這個世界當中，都不會再發生了。
不會再有任何危險分子找上羅根，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這個身體完好無損，內心充滿創傷的男人，確實也是時候休息了。
杜牧搖搖頭，放棄了帶走羅根，用心靈寶石幫他恢復記憶的想法。
反正他愛的人早就死光了，回憶起來也只是徒增憂傷。
現在在失憶的狀態下，有好心人接濟，找到了一份收入還算可以的體力工作，就讓他好好的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吧。
找到了金剛狼，杜牧也就又順便看了看最經常找他麻煩的男人，劍齒虎的位置。
嗯……劍齒虎正在地下擂台，和一個長著潔白翅膀的變種人打架。
這樣的地下擂台，杜牧並沒有取締，只是嚴格篩選了其中所有非自願者的參與。
這也是杜牧三觀中，不太正面的一部分，在他看來，那些危險的，血腥的運動，只要當事人是自願的，那就沒必要阻止。
這類不合法的地下擂台，最大的危害本就是容易聚集一幫暴力分子進行不法活動，脅迫普通人來給他們服務，所以杜牧在前世，也是贊同打擊這些地方的。
可既然神君之相能夠避免波及到非自願者的部分，那自願者們打生打死，杜牧就不會多管。
至於風險……也就是傷了死了怎麼辦……
杜牧的態度和對待極限運動者，攀岩者，跳傘者們一樣。
死亡是極限運動中娛樂的一環，就是因為有傷亡的風險，他們的冒險才會更加刺激他們的多巴胺，讓他們心跳加速。
每次和死神擦肩而過的快感，都讓這些人激動萬分，對他們而言比一切娛樂都刺激有趣。
人為的直接堵死他們的風險，他們反而會覺得索然無味，然後轉頭去玩其他高風險項目。
那何必呢？厭惡風險的人不會被迫參與就行。
杜牧在這方面可是非常民主的：人民有選擇自己死亡方式的自由。
被劍齒虎死死壓在身下的變種人，感受著對方的利爪即將劃破自己咽喉，強烈的恐懼感，讓他情不自禁的驚恐喊道：「神君！」
「澎——！」
一道金光出現在兩人之間，將他們都狠狠的擊飛出去，撞在了身後的鐵籠上。
鐵籠外的觀眾們，頓時對名為『天使』的變種人發出了噓聲。
「玩不起就別玩！」
「打不過就喊神君？你浪費了你這輩子唯一的求救機會！」
「滾回家吃奶吧！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神君是不會幫助作死的人兩次的！」
劍齒虎被擊飛後，也不站起來，笑呵呵的坐在鐵籠角落，看著狼狽不堪，神情羞憤的天使。
別看現在觀眾噓他……實際上今晚之後，天使如果還敢來打擂台，身價是會倍增的。
就像他們說的那樣，自己作死參與極限運動，遇到危險後，也是有後悔的權力的……但僅顯一次。
當見識到了死亡的危險，卻還要冒險參加，遇到危險就喊神君，天下也沒這麼好的事兒。
可這也意味著……天使下一次參賽，是真的可能會被殺死的。
稀缺就是一種資源。
在和平的世界，搏殺致死的含金量，足以讓任何參與者血脈賁張。
只是很可惜，大部分浪費過一次神君救助的參與者，都會灰溜溜的滾出地下擂台，再也不敢回來了。
真正喜歡在鋼絲繩上跳舞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喜歡在安全的情況下找刺激。
所以他們的噓聲，也是一種激將和嘲諷，如果天使惱羞成怒的說要留下來繼續參賽，他們一樣會送上最熱烈的喝彩。
杜牧搖搖頭，懶得再看這裡的烏煙瘴氣。
然而，類似這樣的地方，已經是全世界最深的道德窪地了。
再沒有比這樣的娛樂場所，要更黑暗，更血腥，更骯髒的地方了。
因為再往下，就會突破杜牧的底線，爆頭大禮包直接送上。
而這一點，也正在被這個世界的人逐步摸清。
「人類真是愛作死啊。」杜牧有些無語的搖搖頭。
已經有些組織，開始計劃著用套路和金錢誘惑，來開辦『大逃殺』之類『自願參與』的節目了。
哪怕這個世界，有杜牧這樣真的能夠管理所有人生死的存在，只要看到資本增值的機會，就有人敢於在神君容忍的邊緣跳舞。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極限運動愛好者。
不過這樣的計劃還只在書面上，杜牧不至於有人寫個犯罪計劃書就爆頭。
反正有神君之相全天候24小時看著，等到他們哪一步超出杜牧的容忍範圍，等待他們的自然也會是杜牧畫出的清晰分明的行為界限。
當然，這些上躥下跳想要找神君庇護漏洞的存在，畢竟也是少數。
全球將近30億人口，也就那麼區區幾百萬不安分的傢伙罷了。
這個比例是非常小的，更多的人還是在享受來之不易的和平，他們的幸福也在影響著神君之相，日益提高他的底線。
也就是杜牧偶爾來和神君之相同步一下實力，才又將它的道德底線往回拉了拉，讓它能夠再多容忍一些逐漸不太想容忍的玩意。
這些在全世界的發展面前，都是蚊子腿大的小事，杜牧真正期待的，還是五十年一百年後世界的發展。
現在這些，不過是前神君時代殘留的小部分餘韻罷了。
處理完變種人世界的事情，杜牧終於邁出腳步，回到了武館當中。
此時卡拉還在睡覺，她確實累壞了。
皮特羅和班納以及蝙蝠俠在整理外星人們的資料，他們三人的效率再高，也需要外星人的配合，這些外星人並非全都是科技特別發達的文明，有些光是為了能聽懂英語都要全力以赴了，皮特羅差點急的要自學他們的外星語了。
不過能被布萊尼亞克收藏的文明，再怎麼說也不會太原始，總歸還是都能建立起溝通渠道的。
在得知布萊尼亞克被溝通者的『導師』殺死後，這些文明的反應也都大同小異。
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整個城市鋪天蓋地的慶祝，壓抑不住的歡喜，也給雙方的溝通效率拖了後腿。
杜牧滿意的點點頭……幸好自己從一開始就想著抓壯丁，讓弟子們幫忙處理這些問題，不然那些外星人估計能煩死他。
左右無事，杜牧也終於抽出空閒，開始認真的翻閱布萊尼亞克的脊髓資料庫，學習起對方的技術來。
這一學，杜牧就不小心沉浸其中。
只可惜布萊尼亞克的大腦被杜牧摧毀了，光是脊髓中的資料就浩如煙海，實用且強大的科技不勝枚舉，要是大腦還在，像這樣的資料和技術還有60倍的量。
不過，就算只能獲得布萊尼亞克六十分之一的科技底蘊，對杜牧來說也足夠了。
畢竟杜牧現在幾乎能完全掌控四大基本力之一的電磁，許多布萊尼亞克技術中需要提前製造的設備，杜牧能硬生生直接從空氣中搓出來。
好吧，空氣還是太稀薄了一些，至少要在地球上抓把土。
不過確實也有很多元素地球並不存在，好在布萊尼亞克的生產線本就有可以隨意改變原子成分的技術，創造地球未曾出現過的新元素也不在話下。兩者一結合，杜牧依舊是隨便抓把土就能創造出布萊尼亞克的一切科技。
杜牧不得不再次慶幸，布萊尼亞克頭鐵，直接本體往地球這邊撞，被自己逮著個正著。
嗯……可是布萊尼亞克已經在研究開啟平行世界的技術了，而且看樣子，距離這項技術真正完成的時間不會太遙遠。
雖然自己大弟子這邊宇宙中的布萊尼亞克已經被杜牧殺死……可是其他平行世界的布萊尼亞克，顯然也會研究相同的技術。
那就有點煩人了……必須要找到一個能夠一勞永逸解決布萊尼亞克入侵問題的手段才行。
就在杜牧思索時，忽然之間，意識來到了布萊尼亞克資料庫中的最高權限部分。
這裡資料完全上鎖，杜牧暫時沒辦法在不破壞裡面資料的情況下，強行開啟。
但布萊尼亞克有個好習慣，他會給資料庫分類命名。
「布萊尼亞克女皇……差點把她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