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鄧布利多的震撼
萬萬沒想到，曾經以為能夠代替自己保護魔法界的『繼承人』，到頭來反過來把自己拉了壯丁。
還真是拉了壯丁……
鄧布利多忍不住回過頭，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不得不說，時間的力量是強大的。縱使不去考慮鬍子的問題，時間也在鄧布利多身上留下了太多的深入骨髓的烙印。
以至於即便面容變得年輕，任何人也能從鄧布利多的眼神中，一眼看出這是個經歷過太多事情的長者。
但……氣質歸氣質，身體真實無虛的變得重新年輕起來，鄧布利多隻覺得自己似乎此生都未曾擁有過的精力和活力正在不斷的填充自己的身體。
其實他並非未曾擁有過如此龐大的體力，但那實在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簡直像是上輩子的自己。
而當鄧布利多從返老還童對自己的衝擊中回過神來，才終於意識到杜牧到底做了些什麼。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是來自什麼世界的魔法？」
鄧布利多不得不詫異的詢問道。
畢竟，在魔法界，返老還童、長生不死也是一種少數人才會追求的虛妄。
伏地魔為了能夠長生，幾乎在還未成年的時候，就開始分裂玩弄靈魂，把自己變得不人不鬼。
歸根到底，求的不就是一個長生。
只可惜，長生不老和無中生有一樣，不僅僅是科學在這方面沒什麼建樹，魔法也同樣無能為力。
可現在，在鄧布利多自己沒有進行任何配合的情況下，就這麼被簡簡單單的……變回了年輕巔峰期的身體。
此時的衝擊過於巨大，以至於現在鄧布利多的心臟才開始狂跳，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杜牧剛剛到底輕描淡寫的施展出了怎樣驚世駭俗的偉力。
杜牧笑道：「差不多吧，我從某個世界獲得了……嗯，掌控電磁的能力，就是剛剛從空氣中凝聚碳原子，來製作全球活點地圖的原理。我稍微改變了一下你的原子結構，修復了你的基因端粒，基本上重塑了你的身體細胞。」
「不過你放心，人類大腦的年齡實際上限將近200歲，所以我沒有碰你的腦細胞，你不需要擔心忒修斯之船的問題。」
杜牧的幾句話，把鄧布利多給聽迷糊了。
他也有關注麻瓜的科學界，但程度和普通看報的麻瓜老人差不多。
杜牧所說的大部分內容，鄧布利多也只是略有接觸，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了解。
因此他愕然道：「電磁……就是，閃電？你用閃電的力量將我返老還童？人的壽命和閃電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機器人。」
杜牧挑眉，考慮到時代問題，那些麻瓜研究出的大部分科學成果，還沒有廣泛的傳播開來。
就算鄧布利多是魔法界的大宗師，也不意味著什麼事情他都懂。鄧布利多因為人類能夠登月，已經相當重視麻瓜的科學成果了，可還沒到付出大量精力鑽研和研究的階段。
畢竟年齡擺在這裡，研究了又如何？還沒等完全了解估計就要老死了。
當然，現在似乎是沒有這樣的問題了。
杜牧只好耐心的和鄧布利多陳述，宇宙的四大基本力……
實際上，杜牧在獲得了布萊尼亞克的科技成果之後，想要修改一下這個地球科學家發現的定義。
也不多，杜牧只是想要多加一條罷了。
那就是宇宙擁有五大基本力。
分別是電磁力、引力、強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以及精神力。
布萊尼亞克的心靈控制能力，本身也是其對精神力方面的科研成果，屬於科技的範疇，而非魔法。
只是精神力相較而言，對物質的影響最為隱蔽，才遲遲沒有被地球科學界所發現。
主要是受到精神力影響而存在的靈魂等事物，不會和電磁力產生相互作用，在宏觀角度就極難被發現。
對於能夠隨時隨地，將自己的感知籠罩整個星球的杜牧來說，他已經確認了所謂『阿賴耶識』的存在。
也就是每個獨立生態圈的所有人所構成的精神力海洋，沒有這東西，就算大腦細胞組織能夠形成，也不會產生獨立的靈魂和自我意識。
不過通常來說，就算是複製人，只要生活在有阿賴耶識的環境中，也一樣能夠像新生兒一樣獲得屬於自己的精神力。
當然，所謂的阿賴耶識並沒有自己的思維能力，或者說就算有也沒有意義，它就像是一鍋打碎的精神湯，所有死去的人，靈魂都會融入阿賴耶識當中，變為混沌狀態，再分出一小部分注入新生兒的軀體。
一般來說，阿賴耶識都會局限在一個星球的生態系統當中，只有那個星球的文明發展起來，殖民外星，阿賴耶識才會跟著走。
但……有兩個宇宙比較特殊。
自然就是漫威和DC。
這兩個宇宙，杜牧沒有發現阿賴耶識存在的蹤跡。
又或者說……它沒有一個『生態圈』的分界線。
極有可能一整個宇宙，都共享同一個阿賴耶識。
這造成的後果，就是生死的界限都變得模糊起來。
人死之後，會化作所謂的『靈魂』，進入所謂的『地獄』或者『天堂』，這從真正的生死觀來說，屬於根本就沒死，只是脫掉由電磁凝聚的碳原子軀殼，移民到其他國度開啟第二段人生。
只有『魂飛魄散』，才算是真正的死亡，精神力重新融入全宇宙所共通的阿賴耶識中。
大概這就是為什麼，DC宇宙和漫威宇宙當中，大部分科技文明的水平其實根本拉不開差距的底層原因。
無論是地球人還是外星人，都共用同一套思維模式，塑造他們的是相同的潛意識，因此人性差不多，外貌差不多，科技水平差不多，生理結構差不多，明明隔著宇宙，卻像是同一個生態圈裡的物種一樣。
需要強調的是，杜牧心中定義的『阿賴耶識』，並非是一個嶄新的『個體』，又或者『輪迴』之地，所以也不存在會被人『發現』的可能性。
前面說了，他既然把精神力和其他四大基本力相提並論，那杜牧心中的『阿賴耶識』，就更像是對全宇宙都有著廣泛影響的『引力場』。
你不能說宇宙中無處不在的引力是個生命，是個沒被人發現的個體或者世界，那就是構成宇宙存在的基本架構之一而已。
所以雖然前世看的作品中，裡面的人物甚至神明從未提到過這些，但在杜牧看來，它們卻和引力導致人會站在地面上一樣，無處不在。
就像是藝術品在顏料後面的白紙，人們討論它的時候，也只會提起作品的顏色，不會有人專門去說附著顏色的白紙有多白，那毫無意義。
杜牧一和鄧布利多科普，自然就不會只提這個時代所發現的事物。
他自然而然的將自己從布萊尼亞克的資料庫中，所學習到的『常理』，也簡單的灌輸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固然覺得頭大，有點眼冒金星的感覺，卻也有一種發現新世界的新奇和興奮。
尤其是布萊尼亞克在精神力方面的研究，幾乎簡單的幾句話，就大大啟發了鄧布利多對魔法的認知。
很多過去對魔法的困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樣解惑的快感，鄧布利多已經無數年都沒有體驗過了。
上次有這樣如饑似渴學習新知識的時候，還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接觸魔法的前半個月。
那種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暢快感，被新知識解決潛意識中儲存的一個又一個悖論的爽感，簡直難以形容。
就連校長辦公室那些裝睡的歷代校長畫像們，也忍不住豎起耳朵。
杜牧為了照顧鄧布利多，說的自然多是和魔法更相關的精神力方面內容。
這樣真正涉及到宇宙本質的知識，就像是科學家們第一次發現原子時一樣，有一種欣喜若狂，仿佛自己解開了世界的一切秘密和面紗。
當然，這只是取得進展時的興奮所帶來的錯覺。
知識就是一個圓，知道的越多，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也就越多。
現在他們心中的圓，正在緩慢擴張，入目所及，全是原本不知曉的事物被一一解答，一往無前暢快無比。
等到知識的圓固定下來之後，等待他們的，就是世界的下一道令人抓耳撓腮的朦朧面紗了。
那些是以後的事情，現階段的鄧布利多聽的如痴如醉，可沒一會，腦袋就開始有些痛了。
杜牧也敏銳察覺到鄧布利多腦電波的紊亂，停下了陳述和科普。
鄧布利多還連忙問道：「怎麼不說了？再多說一點，我總覺得我好像隱隱摸到魔法的核心了，念咒和魔杖都是沒有必要的，甚至咒語本身也只是一種集中注意力的限制，我似乎要摸到某個了不得的門檻了……」
杜牧見鄧布利多如此急迫，笑著搖搖頭：「鄧布利多校長，學習不急於一時，你雖然身體變年輕了，精力也回來了，可你的大腦畢竟已經有將近百歲的高齡了，還是稍微歇歇吧。」
鄧布利多立刻吹鬍子瞪眼道：「你都把我返老還童了，現在又開始嫌棄我老了？我年輕時候研究魔法，也是幾天幾夜不睡覺的，哪有那麼容易累！」
可惜，年輕人熬夜本來也對身體是有隱患的，杜牧的想法可不是能被旁人輕易改變的。
見杜牧不再去敘述那些珍貴無比的世界底層邏輯，鄧布利多最終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經過這番學習，鄧布利多滿腦子都是魔法相關的知識和操作，恨不得立刻上手投入實際研究當中。
只是他畢竟還是鄧布利多，更多的是一個關心年輕人的長者，而不是一個追求魔法之道的研究狂。
研究魔法只能說是他的興趣所在，他真正關心的，依舊是魔法界的安危和年輕人的未來。
於是他只能暫且壓下立刻開始研究魔法的衝動，扭頭看向了桌子上的全球活點地圖。
「難怪你能做出這個東西……」
鄧布利多上前，看著活點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禁發出感慨：「現如今的世界，對你而言還有秘密嗎？」
經過杜牧的科普，鄧布利多已經理解，為什麼能夠操控電磁，就能操控所謂的碳原子了。
可是理解之後，反而又給他帶來了更大的震撼。
不理解之前：簡直是憑空造物。
理解之後：你tm居然真的是憑空造物！
整個世界，無論是人類還是建築，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歸根到底，全都是被電磁相互作用力束縛在一起的各種原子。
而能操控這一切的杜牧……
鄧布利多扭頭看了看杜牧，不禁咽了口口水。
之前還把對方比做梅林呢。
梅林可沒這樣的本事。
簡直更像是……聖經中的上帝一樣。
霍格沃茲世界的巫師們，並非無神論者，卻也並不信仰任何神明。
因為他們相信真的有神的存在，卻不確定神的形象，名諱，究竟是什麼神話中的神明，或者是哪一位神明。
有些巫師對麻瓜們的宗教嗤之以鼻，有些則心有敬畏，因為他們也不確定是否真神真的給某些麻瓜降過神諭，才讓自己的名諱被麻瓜們所口口相傳。
然而……
就在今天，就在此時此刻。
在霍格沃茲的校長辦公室中，有一個幾乎能做到創世七日幾乎所有事情的『個體』，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上帝創造世界，在七天時間裡，分別創造了：光、空氣、陸地、天幕、動物、人、作息。
鄧布利多看著杜牧，忍不住開口道：「杜牧，現在的你，能創造太陽嗎？」
杜牧挑眉看向鄧布利多，微微沉思後，說道：「用點技術手段的話，可以。如果不讓我用任何技術手段，也不讓我用魔法，就單憑電磁能力憑空創造的話，不行。太陽的核聚變，不歸電磁領域管。」
鄧布利多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創造太陽還需要藉助一點外力……
雖然理論上來說，杜牧要創造一個恆星，依靠布萊尼亞克的技術也並不困難，但那就相當於人類創造核聚變了，是智慧而非力量的產物。
這樣一來……至少聖經中上帝所說的第一句：要有光，杜牧還做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