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尊至尊神帝？
楚風看著紀嫣然，淡淡笑道：「這兩尊至尊神帝的分量，就你所講，好像也不怎麼樣。」
「不合道，終歸一切都是螻蟻罷了。」
他用手指拍了拍一塵不染的衣角，輕描淡寫的說道，對紀嫣然所言最強，沒有絲毫的在意。
紀嫣然聽到楚風的話，也是沉默了一下。
「呵呵。」
她苦笑一聲：「倒也是如此。」
「就算初帝、二帝重新復甦，面對合道成功的原主，也不會是對手。」
「和他生在一個世代，本來就應當是與他爭鋒，而不是和族內的人相比，我的格局，終究還是小了。」
楚風抬手揚了一揚，示意她停下：「還是繼續吧。」
「至尊天道，是什麼情況？」
「為何又會選我。」
即便紀嫣然已經解釋過了至尊天道的來歷。
但楚風依舊沒有滿意這個回答，他所指的情況，是指至尊天道為什麼會崩碎，而他這個背鍋俠，又是如何被選做成為系統綁定之人。
紀嫣然沉思了片刻，對楚風說道：「至尊天道的毀滅，其實是遲早的事情。」
「哦？」
「眾生因果，緣起緣滅，沒有任何一種事物，是可以永恆存在的。」
「哪怕是這浩瀚大世。」
「至尊天道與我們炎黃古族綁定，作為族魂，炎黃古族覆滅，至尊天道自然也就崩潰了。」
「一旦至尊天道破滅，按照你之前的說法，這個世界應當就會結束了吧？」
「那麼……現在這個世界依舊還存在。」
楚風忽然打斷她，指出了關鍵問題。
紀嫣然點頭道：「不錯，至尊天道雖然崩潰，但是這一方大世，是不能崩潰的。」
「因為原主也是在這一世成道，如果這一方大世隨著炎黃古族、隨著至尊天道崩碎，那麼他的道果也就沒有了。」
「而他，也不會存在。」
「所以至尊天道，最終是原主出手了。」
楚風不假思索說出了真相。
「是這樣的。」
紀嫣然苦笑一聲：「如果不是至尊天道還在，我們炎黃古族也不可能還有機會。」
說到這裡，她索性也開門見山，說出了一切的來龍去脈：「至尊天道崩潰之後，分散成了數道碎片。」
「按照正常的規律，這些崩碎的碎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終也迎來終焉，屆時整個大世都會徹底消彌，天地將歸於混沌。」
「而這個崩潰成碎片，逐漸消亡的過程，其實也是一種天道規律，期望於這一方大世能夠自救。」
「讓人沒想到的是。」
「一般至尊天道的崩潰，都是來自於整個世界的衰落。」
「但炎黃古族所在的大世，卻不是這樣，炎黃古族雖然衰落，但是原主卻如日中天，即便那時候他還沒成道，在洞察到至尊天道崩潰的第一時間，他便出手將那至尊天道徹底鎮壓，成為了他的奴僕。」
「其中一片至尊天道碎片，化作了鴻蒙大道。」
「其餘的至尊天道碎片，則是被他打造成了一座行宮，用來彰顯他的威嚴。」
楚風聽到這裡，眉頭一挑：「行宮？純元殿？」
他若是沒記錯，第三重天關的名字，就是純元殿！
這顯然，正是一座行宮。
作為行宮，那第三重天關內，原主……
「是的，正是純元殿。」
「原主自成道以後，本體一直以來都在純元殿中沉睡。」
「這也是為什麼先前我勸說你考慮清楚，是否要斬掉鴻蒙大道。」
「鴻蒙大道作為原主一手締造的天命大道，你將鴻蒙大道斬掉，必然被他察覺。」
「此時恐怕我們都已經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底下了。」
紀嫣然徐徐說道，語氣中露出幾分無奈。
楚風無所謂：「如果如你所說，原主超乎尋常的強大，那麼我的存在，應當早就被他得知。」
「紀嫣然，你不要太過天真。」
「即便是像顧炎那種蠢貨，都知道要將敵人斬盡殺絕，又何況是曾經強大的炎黃古族呢？」
紀嫣然冷靜道：「這就是為什麼要選擇你作為系統的綁定者。」
「第一，只有你的吞噬因果神體，能夠承載的住炎黃古族的底蘊。」
「第二，也只有你作為至尊天道的碎片，才能夠麻痹原主的感知。」
「第三，原主並沒有將我們當作敵人，就如同你現在眼裡，化龍、聖人這些境界的存在，在你心裡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一樣。」
「如你所說，不合道成功，我們在原主眼裡，只是最普通的螻蟻，根本讓他提不起興趣。」
這時候，紀嫣然將楚風剛才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了他。
楚風聽到以後，失笑一聲：「這個現實，還真是有些讓人聽著不爽呢。」
「所以呢？」
「你們既然知道自己是螻蟻，又為什麼有底氣布局，認為能夠掀翻已經成道的原主？」
「我現在可是連合道都沒有踏入，想指望我爆種，可能性不大。」
楚風指著第三天關的入口：「現在即便我踏入其中，結果也只會和我的本體一樣，被原主輕易拿捏，鎮壓成為又一條全新的鴻蒙大道。」
紀嫣然點頭認同道：「不錯，你說的很正確。」
「以你現在的實力，哪怕是繼承了時間大道的力量，也依舊不會是原主的對手。」
「那麼說說你們的底牌吧。」
楚風不置可否，對紀嫣然繼續問道。
紀嫣然這時候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話鋒一轉道：「你不是好奇，系統的由來嗎？」
「其實這個系統的成形，不是我所構建，也不是當年族內的族老會的計劃，而是來自於你和初帝。」
「我，和初帝？」
楚風愣了一下，皺眉道：「這事和初帝又有什麼關係？」
按照之前紀嫣然的闡述，炎黃古族兩位至尊神帝，雄才偉略的二帝占據了絕大多數篇幅。
至於初帝，除了帶領炎黃古族鎮壓萬族，作為炎黃古族的始祖，似乎並沒有什麼高光之處。
而這個時候，紀嫣然卻說系統的構想，來自於他和初帝，這就有些離譜了。
要知道，他前身所在的時代，距離初帝隕落都不知道過了多少世代，兩人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之人。
「初帝，為何能與空間大道相交甚篤？」
忽然，紀嫣然拋出一個問題。
楚風怔了一下，頓時面色微變：「時間大道……是初帝所創？這時間帝君的身份，是初帝拓留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