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王國之惡
龍石島，圖桌廳內。
噼里啪啦！
壁爐中的火焰正熊熊燃燒，為坐在壁爐前學習的雷妮拉三母子提供了溫度和光亮。
時年7歲的伊耿和5歲韋賽里斯的由她教導文字知識。
12歲的小路和10歲的喬佛里則由戴蒙督促學習武藝。
這個經歷良多的組合家庭有著外人意想不到的和諧融洽。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圖桌廳大門方向傳來。
雷妮拉轉頭一看，只見身著貴族便服的戴蒙一手扶著自己腰間的瓦鋼長劍，一手托著一份渡鴉信件。
雖然戴蒙的臉上依然掛著生人勿進的冷峻表情，
但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雷妮拉立馬就感覺到，他很高興！
「戴蒙，是有什麼好消息嗎？」
「嗯，是關於小傑的。」
聽到戴蒙的回答，雷妮拉頓時有些疑惑。
「小傑？
他不是前兩天才回信說去有『藍寶石之島』之稱的塔斯島嗎？
按時間來算，他應該還在海上吧！」
戴蒙聞言停下腳步，嘴角微微抽動一下後緩緩開口說道：「雷妮拉，小傑其實並沒有去塔斯島。
他協助老海蛇攻下了灰絞架島和血石島。
整個石階列島現在重新回到了你父親的統治之下。」
吱呀！
雷妮拉聞言立刻扶著椅子站起身來，然後衝到戴蒙身前一把搶走渡鴉信件。
黑著臉看完信件內容後，雷妮拉偏頭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柔聲說道：「伊耿，韋賽里斯。
休息一會，去花園找你們的哥哥玩。」
「好耶！」
兩個銀髮王子聞言高興的扔下手中書本，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圖桌廳。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為什麼要瞞著我讓小傑參與石階列島的戰爭？
因為他不是伱的親生兒子。
所以就不愛他，不在乎他嗎？」
面對突然爆發的雷妮拉，戴蒙並未氣惱。
在放任傑卡里斯前往石階列島時，他便猜到愛子心切的雷妮拉以後會暴怒。
現在還好，至少不是他之前預想中最糟糕的情況。
「雷妮拉，你冷靜一點，別說這些氣話。
你明明知道我愛著孩子們。
如果不在乎小傑，我會讓貝妮拉跟著他一起前往石階列島嗎？
孩子們總會長大，我們是時候該放手了！」
戴蒙這飽含真誠的話讓雷妮拉稍微冷靜一點。
她眼睛瞟向地圖桌的石階列島區域，喃喃說道：「可是，小傑才只有13歲啊！
他可能在戰爭中受傷，甚至可能戰死！
只有在龍石島，在我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雷妮拉，他是你的長子，是一個坦格利安，
是繼你之後的鐵王座繼承人！
他將來註定是一頭翱翔天際，以獠牙利爪震懾世人的巨龍！
如果一直被你用繩索栓在龍石島，那他只會成為一條溫順的狗。
就像我……」
雖然戴蒙最後及時止住了話頭，但雷妮拉仍然明白他想說什麼。
深深的看了一眼戴蒙略顯黯然的臉龐，她冷聲說道：「所以，比起待在龍石島和我，和孩子們一起生活。
你內心更嚮往充滿戰爭和鮮血的刺激生活。
對嗎？
走吧！
你們都走，離開我，離開龍石島！」
唉！
戴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圖桌廳。
壁爐的火焰仍在燃燒，雷妮拉軟軟坐回自己的椅子，看著手中信件發呆出神。
……
君臨城，紅堡之中正召開御前會議。
與幾年前相比，御前會議的房間發生了許多變化。
頂部的鏤空窗戶變成一個巨大的七芒星徽記，四周的窗簾都換成了墨綠色。
佩戴著七芒星項鍊的阿莉森·海塔爾正端坐在國王座椅上。
所謂居養氣，移養體！
這位經過時間洗禮後越發雍容華貴的漂亮王后什麼話都沒說。
光是坐在那裡便已經有股大權在握的上位者氣場。
「王后殿下，作為海政大臣，我不是在維護蘭尼斯港！
根據我的了解，君臨城、舊鎮、青亭島等地商船在經過石階列島時，
都被瓦列利安艦隊強行收取什麼『航道清潔維護費』。
從偉大的征服者伊耿開始，就未聽說過有這種費用。
懇請您下旨訓斥並責罰傑卡里斯·瓦列利安！」
一頭金髮的泰蘭·蘭尼斯特正怒氣沖沖的匯報著關於石階列島的問題。
阿莉森王后還未開口。
滿頭白髮，一臉皺紋的財政大臣林曼·畢斯柏里。
便接口說道：「泰蘭大人，先不說瓦列利安艦隊收取的那個費用是否合法。
就算要斥責也是針對科利斯伯爵，為什麼會針對傑卡里斯王子呢？」
與因為海蛇卸任而被阿莉森父女扶持到海政大臣的泰蘭不同。
林曼是個堅定捍衛雷妮拉公主繼承權的黑黨成員。
所以他一看到泰蘭有將矛頭指對雷妮拉公主一方的苗頭，立馬開口反駁。
也正是因為這些行為，林曼在電視劇中才會慘死在克里斯頓·科爾手中。
「林曼大人，你該不會沒聽說吧？
整個君臨城都傳遍了傑卡里斯王子的惡行。
六歲時便操縱巨龍吞噬平民。
現在更不得了！
駕馭巨龍在石階列島不分敵我的焚燒戰船、士兵。
據說他那巨龍已經活生生吞吃了三四千人！
其中有接近一半甚至是他自家的瓦列利安士兵。
還在血石島的地下水源中下毒，將屬於王國的珍貴島嶼變成廢島。
所有平民都在唾罵詛咒他，稱他為『王國之惡』！」
對林曼說這番話的人是法務大臣賈斯皮·威爾德。
他是個堅定支持傳統繼承法（兒子比女兒優先）的綠黨成員。
「咳，咳！
賈斯皮大人，您聽到的可能是比較誇張的傳言。
三四千人啊！
就算每天排著隊讓傑卡里斯王子的巨龍吞吃，估計都要花費一兩年時間。
但我也聽說，傑卡里斯王子的性格……唔，比較隨心所欲。
在石階列島幹了許多讓人聽到就害怕的事情。
確實應該被提醒一下！」
大學士歐維爾是今年剛接任的，他沒有明確的站邊態度。
但畢竟出身於舊鎮，且目前是阿莉森父女當政。
這話里話外還是非常有偏向性的。
咚！
石球撞擊聲響起，御前會議的眾位大人齊齊轉頭。
只聽單獨坐於阿莉森王后右手的國王之手，奧托·海塔爾開口說道：「首先是航道清潔維護費！
王國從未徵收過這種費用。
就算是要徵收，費用也應該送到君臨城的國庫之中。
否則便是私吞王國財產的罪名。
其次，戴蒙王子在十五年前便將狹海與石階列島之王的王冠獻給為韋賽里斯國王。
所以石階列島從法理上屬於王國領地。
現在有謠言說瓦列利安家族私自占領石階列島。
傑卡里斯王子在石階列島肆意破壞。
王后陛下，我覺得應該下旨召科利斯伯爵和傑卡里斯王子前來君臨城，
澄清謠言！」
阿莉森王后聞言點了點頭，開口對身旁的御林鐵衛隊長下達命令：「哈羅德爵士，派一名白騎士兄弟將我的旨意送到石階列島。
唔，態度和善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