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夜殺人狂魔——雙角惡魔男
至於什麼是黑鐵級獵物……
系統說的很明確，有罪之人！
剛剛，幾個嘻嘻哈哈的傢伙從巷口經過，他感應到系統的提示，他們全都是黑鐵級獵物！
從手臂刺青和腰間鼓起的包來看，這些人十有八九是幫派分子。
然而獵物從眼前經過，他連頭都不敢抬！
美式居合的威懾力，太大了！
以他目前身無分文，肋骨兩斷的狀態，殺個屁獵物，不被殺就算好了！
嘶！
我該不會成為第一個身負系統，還餓死街頭的穿越吧？
憂桑。
似乎是感應到他的壞心情，剛才還好好的天氣忽然變了。
淅淅瀝瀝的雨滴從天空中落下，砸在他的臉上。
憂桑翻倍。
忍著疼痛，從垃圾箱裡翻出來幾塊廢棄木板，靠著牆壁搭建了一個簡單的庇護所。
夜幕降臨，雨點劈里啪啦，雷聲轟鳴。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上磨一根大釘子。
這也是從垃圾箱裡找到的，他十分期待它能進化成為一件令人聞風喪膽的兇器。
街上的店鋪紛紛關閉，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除了雨聲雷聲，其他東西仿佛都消失了。
「篤、篤、篤。」
忽然幾聲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來。
是奔跑聲，急促、慌亂、害怕……
「啊！」
一聲短促尖利的尖叫戛然而止，然後有細微的打鬥聲。
「給我進去！」
一個男人兇狠的聲音。
接著，科恩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把一個女人禁錮在懷裡，捂住她的嘴巴，拖進了巷子裡。
雨夜，整條巷子裡一片漆黑，只有巷口有路燈微弱的光芒。
科恩藏在巷子深處垃圾箱側面，全身都隱沒在黑暗裡。
毫無意外，系統提示高大男人是一個黑鐵級獵物。
男人很熟練，把女子抵在牆上，扼住她的脖子，低聲威脅：「你敢叫，我就殺了你！」
「把你的錢全部拿出來！」
一道閃電划過天際，驟然一白。
一瞥之間，科恩看見那是一個渾身濕漉漉的金髮女郎，衣服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而她精緻的臉上，滿是雨水和淚水，唇間嗚咽，說不出話。
男人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摸索，似乎找到了她的錢包，從中取出錢後隨手甩在地上。
科恩手中握緊磨的鋒利的鐵釘，悄悄改變自己的身體姿態。
他在尋找一個機會，一擊必殺的機會。
他的身體狀態可不允許他和一個高大的壯漢搏鬥。
得到錢，男人顯然還不滿足。
他左手捂住女人的嘴，罪惡的右手摸了過去……
女人激烈的反抗，但是似乎更能勾起男人的興趣，科恩甚至聽到男人的喘息都變得粗重起來。
投入一點，再投入一點……
他肌肉繃緊，雙眸異常發亮！
就在他將要撲出去的時候——
「住手！」
一聲來自頭頂的怒喝完全打亂了他的節奏，他差點一個不穩趴在地上！
一個戴著雙角惡魔頭套、一身紅皮衣的傢伙從天而降，一腳把男人踹翻。
夜魔俠！
科恩一眼認出眼前穿制服的超級英雄。
那個男人倒在地上，下意識伸手往腰間摸去，夜魔俠快速上前，一拳把他打昏過去。
一把左輪手槍摔在地上。
金髮女郎發現自己被救後，喉嚨里終於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也許她今晚受到太多驚嚇，連眼前救了她的人也不管，抱著頭衝出巷子，一路跑遠。
一時，巷子裡只剩下科恩和夜魔俠。
他忽然轉過頭，看向科恩。
雖然知道眼前人是個瞎子，雖然現在處於黑暗之中，科恩還是默默把釘子藏在了身後，臉色有點不自然。
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被發現沒有。
如果知道他有殺人的念頭，誰知道這位道德天尊會有什麼舉動。
夜魔俠剛要說點什麼，忽然頓了一下，然後擺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
很快，他臉色一變，從腰上拿出兩個連著線的短棍，向上一甩，也不知道什麼原理，像蜘蛛俠一樣飛上去了。
這時，科恩才反應過來，忽然衝到街上，看著樓頂間跳躍如飛的夜魔俠，伸長脖子大喊：「英雄，能借我點錢嗎？」
沒有回應。
黑夜裡，那模糊的身影似乎走的更快了？
「轟隆隆！」
天空中划過一道閃電。
他忽然轉頭看向巷子。
那個男人的身影依舊躺在那裡，昏迷不醒。
科恩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雙臂張開，衝著天空喃喃低語。
「上帝！
上帝！
諸神！
諸神！
如果伱們存在，如果你們憐憫，那就來阻止我！
如果沒有，如果不在乎，那從此以後，我就將是雙手沾滿鮮血的——
懲罰者！」
雨，突然變大了。
雷，突然更響了。
巷子裡，科恩拿著大鐵釘，在昏迷男子的脖子上比劃了好幾次，翻來覆去。
下不去手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一釘下去，這人絕不會立死，掙扎之間，肯定會鬧出動靜。
到時鮮血滿地，即使有大雨沖刷，也保不住會留下什麼痕跡。
手槍同理，最好找個完美的辦法……
他正躊躇，忽然瞥見雨水正往巷子深處流，一轉頭，那裡有一個下水道，上面一個窨井蓋。
費力打開井蓋，借著閃電的光芒，可以看見這是一個很窄很深的通道。
水流很急，打著漩渦流向未知的地方。
把他頭朝下扔進去，翻不了身，爬不上來，呼不了氣，絕對活不了！
上帝啊，你又在幫我嗎？
當他拖著男人往前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個人的身體真的很重，很重。
胸口的痛忽然劇烈起來，肚子也在咕咕亂叫。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轟隆隆！」
一道閃電在他頭頂很近的地方炸響，雙耳嗡嗡，連人也有些恍惚。
這是不是一個夢？
也許我沒死，也許我沒穿越，也許當時只是昏了過去，此刻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噗通」，重物落水的聲音。
濺起的水花打了他一臉，他陡然清醒起來。
如果是夢，大概就不會痛了。
大雨的嘩嘩聲之中，井底似乎傳來一聲微弱的叫喊，又似乎沒有。
趁著下一次閃電到來之前，他摸黑合上了窨井蓋。
拆掉庇護所，把木板重新扔進垃圾箱。
消除自己的一切痕跡。
然後，他帶著從男人身上搜到的三百多美金還有一把左輪手槍，離開了這條小巷。
剛走出幾步，系統提示：【任務已更新，可查看。】
腳步微微一頓，沒有回頭。
這一場謀殺，夜魔俠幫他，上天也幫他，沒有後悔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