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屍骨教堂
「宇智波宗月，奉火影大人的命令，由我帶你去暗部。」
在火影辦公室門外的走廊，戴著白色動物面具的暗部，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代號『象』，據傳聞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最信賴的親衛之一宗月眸子微眯，開啟靈視觀察對方。
以太體氣場的顏色偏黑，意味著對方的情緒並不好，摻雜著某種悲傷。
「好的，麻煩您了。」宗月表現的很有禮貌。
只不過，對於暗部而言，感情只是不必要的負擔，可對方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示意宗月跟上。
好吧，看來不太領情啊
宗月在心裡輕嘆下，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暗罵，二代火影真TM不干人事。
得益於千手扉間的政策，隨著宇智波家族愈發龐大，以及內部和火影派系的鬥爭，導致這個時期的宇智波家族，在整個木葉村的名聲，稱不上人厭狗嫌，但也是相差不遠了。
跟著象來到暗部的總部，宗月能明顯感覺到，這裡氣氛似乎很沉重。
幾乎所有人的情緒里，都摻雜著淡淡的悲傷。
「是因為旗木佐雲的自殺麼.」宗月微微眯著眼睛，大致猜到了暗部氣氛低沉的原因。
旗木佐雲，精英上忍，被譽為木葉白牙。
其名號在忍界各國耳中，威懾力甚至還要高於傳說中的三忍。
能讓不惜犧牲性命完成任務的忍者，主動說出：『遇見木葉白牙，可以放棄任務』這句話，就能可見一斑。
旗木佐雲不僅僅是一名強大的忍者，更擔任著暗部分部長的職位，對內對外無疑都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強大符號。
然而，可就是這麼一個強大的精神『符號』，卻用近乎玩笑般的原因，死於可笑的自殺。
因為拯救同伴而放棄任務，卻反而被救的同伴指責，最終無法承受排擠議論選擇自殺。
呵呵，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理由根本就是在胡扯。
能憑藉一把短刀，殺出赫赫威名的木葉白髮，居然會因為這點小事自殺？
說到底，其實就是白牙擋路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誰讓木葉人人敬仰的白牙，功勞和名聲都快要蓋過，那位火影大人了呢。
從這個角度來看，說是『自殺』倒也真沒錯。
加入暗部的流程並不算長，有火影手諭的情況下，只需取一個代號，再登記相關的情報就行。
例如：姓名、年齡、性別、擅長的忍術、以前完成過的任務等等。
「宇智波宗月，性別男，年齡十五，上忍，代號梟，擅長醫療忍術、心理治療？」
負責登記的暗部，看到這裡抬起頭來，十分詫異的望著他。
暗部的全稱是暗殺戰術部隊，從字面就能看出，他們是負責暗殺的特殊部隊。
醫療忍術倒不是沒人會，只是很少有人會在資料里寫，自己擅長醫療忍術。
況且還有那個心理治療，是什麼鬼啊？
「是針對精神領域的治療，和醫療忍術的理論相似。」宗月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詫異的眼神，微笑道：
「人的心靈是很脆弱的，悲傷、痛苦、恐懼.只要一丁點的傷害，就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傷痕，而我的責任，就是幫助這些人，撫平心靈上的傷痕。」
「大概，明白了.」那名暗部眼神古怪。
「對了，近期我開設了新的治療項目。」說著，宗月遞過去一張名片。
暗部低頭一看，名片上寫著：宗月心理診療所。
在對方困惑的目光中，他笑著解釋道：「心想事成療法，可以讓患者在夢中，實現自己曾經的夢想，彌補過去的遺憾，若是有空的話，您可以來試試，看在以後是同事的份兒上，可以給你打八折。」
臥槽，十萬兩一次？！
看到名片上的價格，暗部渾身一顫，差點嚇得把名片扔在地上。
通常一個B級任務的金額，也就在五萬左右，這都快趕上一個A級任務了！
「不用了。」暗部果斷搖頭拒絕。
開什麼玩笑？
拼死拼活完成一個A級任務，分下來也就三四萬兩左右，鬼才會用來體驗什麼心理療法！
「好吧.」
宗月略微有些遺憾，看來想要完成支線任務，尚且任重而道遠。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一旁沉默的象，開口打斷了他的推銷，道：「如果有任務，會有人來通知伱的。」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宗月揮手告別，臨走前微笑道：「如果需要心理治療的話，也可以隨時聯繫我。」
凝視著宗月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昏暗走廊，象的眸子有些凝重：「梟一個令人不安的代號。」
「你好像對他很警惕啊，象。」登記資料的暗部道：「是因為『宇智波』這個名字嗎？」
「不不止是因為宇智波。」
象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只是一個感覺，麟角，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他的時候.我有種不安的感覺。」
「或許，只是你感覺錯了。」
麟角笑了笑，不太在意的勸道：「無論怎麼看，那傢伙都只是一個有點天賦的宇智波小鬼罷了。」
「希望.如此吧。」
象壓下心底的不安，深深地吐了口氣：「白牙大人的葬禮應該就在今天吧？」
「啊，聽說是在今天。」聽到白牙這個名字，麟角聲音低沉了幾分，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白牙大人居然.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你覺得白牙大人，真的會.」
「麟角！」
還不等麟角說出後半句話，象眼神驟然變得凌厲，怒喝：「住嘴！別忘了，我們是暗部！」
「是啊，我們是暗部.」
麟角苦澀的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白牙大人真的死於自殺嗎？
他不敢問，更不敢去追求真相，因為他們只是暗部。
而暗部最大的職責，是聽命於火影。
結束一天的忙碌，終於回到了宇智波宅邸。
昏暗的房間裡，洗淨了疲憊後，宗月準備入睡時，順手點燃了那盞，擺在角落裡並不起眼的黃銅色燭台。
「希望，今夜會是個好夢.」
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暈染著黑暗的霧氣在夢中瀰漫，時間在此刻被無限拉長，感知朦朧而又模糊。
好似星辰般的景象，在黑霧中若隱若現，不時摻雜著竊竊私語般的呢喃，時而虛幻、時而癲狂、時而躁動。
飛散的思緒聚合，向著夢境的更深處下沉。
不斷墜落、墜落.
最終，在夢境中墜落沉底，飄散的意識重新聚合。
聚合的意識形成一道模糊、朦朧的人影，正置身於一座巍峨恢弘的巨大教堂中，支撐著教堂的每一根廊柱、每一塊拱券，竟都是由不同生物種族的骸骨構成，密密麻麻極為混亂的堆砌擁擠在一起。
其穹頂密布著上不計其數的白骨骷髏，用空洞的眼睛注視著下方的大廳。
骸骨鑄成的巨大十字架上，有無數隻手纏繞扭曲，宛如在簇擁著它一般，儘管如此詭異，卻沒有半點邪惡的氣息，反倒充滿了聖潔的意味。
整座教堂的窗戶、大門上，一張張透明扭曲的人臉，掙扎著似乎想要闖進來，拉扯著凸出了極大的弧度。
片刻後，又是另一道朦朧的身影，出現在了巍峨的屍骨教堂中。
仿佛虔誠教徒般立於白骨十字架下的最初人影，好似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微笑著緩緩說道：「那麼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親眼見證了屬於你的命運軌跡，還打算繼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嗎？」
第二道人影沉默了許久，語氣複雜的道：「未來，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嗎？」
「你可以選擇不信。」
那道人影語氣很輕，也很平淡，雖然溫和，卻蘊含著一絲不容置疑。
「那麼.我答應你。」
第二道人影苦澀的嘆了口氣：「希望我們的努力，可以改變你描述的那個未來。」
「主所宣稱的未來.必將上演，成為現實。」
被朦朧遮掩的人影下，宇智波宗月淡淡一笑：「歡迎加入黃昏隱士會旗木白牙！」
12月2日，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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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