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光.我叫宇智波光
無名的少女緊緊咬著下唇：「你是在可憐我嗎？」
用力的緊握著拳頭，指甲刺入皮膚，流下一滴滴鮮紅的血珠，鮮血在泥土中濺開。
宇智波宗月搖了搖頭，慢慢脫下了外衣。
他沒有多餘的言語，而是用實際的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外衣被他動作十分輕柔的，披在了少女身上，為她擋住了那一抹泄露的春光。
經過了激烈的戰鬥，白色外衣顯得有些破爛骯髒，但宇智波宗月的這一舉動，卻無疑給予了少女陰暗的內心世界，一抹刺眼的陽光。
無名的少女神色一怔，旋即眼神複雜，慢慢的低下頭。
纖細白嫩的手指死死地攥緊了那件，對她而言稍顯寬大的外衣袖口，精巧的鼻翼微微聳動，聞到了一絲清香。
見少女髮型雜亂，宇智波宗月皺皺眉，伸手替她撩起鬢角的髮絲。
「不要.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少女眼神一縮，如同被侵犯了似得，用力的推開了面前的少年，語氣里充滿了威脅，既警惕又驚恐的瞪著他。
但殊不知，她的這番舉動，在宇智波宗月眼中看來，像極了一隻受到驚嚇的野貓，用虛張聲勢的炸毛，來保護柔弱的自己。
雜亂的黑髮下，眼眶裡泛著濕潤的水汽。
那顆被黑暗包裹的內心，仿佛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望著面前少年溫柔的眼神，讓她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我既不會勸你放下仇恨，也不是在可憐伱。」
宇智波宗月笑著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撫摸著少女雜亂的黑髮，聲音隨和溫雅：「你所遭遇的一切苦難，我無法體會，所以不會讓請你說出原諒他們這句話，如果你要向宇智波一族復仇，我也不打算攔著你，這是你的自由。」
「如果你認為世界是錯誤的，那就親手去修正它吧。」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落在少女的耳中，卻如洪鐘大呂，直擊心靈深處。
「你不打算阻止我嗎？」
無名的少女下意識的咬著唇瓣：「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很殘忍嗎？」
「為什麼要阻止你？」
宇智波宗月望著她，說道：「如果勸你放下仇恨，原諒給予你痛苦的那些人，又有誰來償還你幾十年來，被封印在黑暗的地下這份罪呢？」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倘若換成是他，被宇智波封印在地下幾十年，只會比少女的想法更極端。
「謝謝你」
少女深深地垂下頭顱，黑髮散落著，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從那顫抖的雙肩，能感受到此刻的少女，內心似乎並不平靜。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在經過了片刻的情緒波動之後，少女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注視著他：「我的力量，你已經見識過了，應該清楚它的價值。」
宇智波宗月笑了笑，搖頭道：「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決定你的未來。」
「自由？」
這個詞語，對她而言太陌生了，少女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
「沒錯，你自由了。」
宇智波宗月望著少女錯愕的眼神，輕笑道：「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盡情享受未來的人生，是選擇向木葉以及宇智波復仇也好，還是就此放下仇恨也罷，這都是你的自由，沒有人可以干預你的未來。」
「你不是在騙我？」
少女檀口輕張，瞳孔一下一下顫動著，精緻的臉龐上充滿不可置信。
「我有什麼騙你的理由嗎？」宇智波宗月反問道。
「可是.放了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嗎？」少女聲音都變得結巴起來，瞪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你已經見識過我的瞳術了，它能隨時控制一個人的思想與記憶，難道你就不怕.我控制你嗎？」
她太清楚了，自己的瞳術『八千矛』，對於那些人有著怎樣的威脅。
正因如此，恐懼著她能力的宇智波一族，才會不惜聯合千手與漩渦，將她封印在黑暗的地下。
「你的瞳術雖然很強，但卻對我沒用。」
宇智波宗月微笑中透著一絲自信。
別的不敢說，至少在『心靈』層面上，身為觀眾途徑的非凡者，就算是被譽為最強瞳術別天神，也休想篡改他的意志。
「我真的自由了？」
少女看著自己的雙手，哪怕到現在，她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是的，你自由了。」
宇智波宗月不厭其煩，又重複了一遍：「接下來，你可以去做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少女眼裡露出一絲迷茫。
除了復仇，她從未想過自由以後，自己該去做什麼，又或者想去做什麼。
「唔」
宇智波宗月沉吟片刻，提出建議：「或許，你可以去洗個澡，換上一身新衣服，然後去嘗嘗這個時代的美食。」
「我真的可以嗎？」
聞言，少女似乎有些意動，但還是很猶豫：「像你說的那樣，做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可以。」
宇智波宗月打趣的道：「如果你願意，甚至還可以去談個戀愛。」
戀愛
少女的眼中，露出一絲憧憬。
或許，曾經的她生活在黑暗之中，但如今總算見到了光明。
她眼神迷離的，痴痴地望著面前的少年。
那張俊朗的面龐上，溫和的眼神猶如太陽，驅散了她內心的陰暗，給予了她一絲寧靜。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從未見過光明。
殘忍與冷酷，就像是一層厚厚的堅冰，保護著她那顆柔弱的內心。憤怒與恨意，是堅硬的鎧甲和利劍，保護著她脆弱的自尊。
但.她依舊渴望救贖。
越是置身於黑暗的人，就越是渴望光芒。
就像是在波濤洶湧的汪洋大海中，擺在溺水之人面前的一根稻草，哪怕明知不能得到救贖，但依舊會不顧一切的，死死抓住那根稻草。
少女搖擺不定的內心，終於在此刻堅定了想法。
她.想要抓住那根稻草，抓住那束光明。
正如那撲向火焰的飛蛾，哪怕明知道結局是燒成灰燼，但至少在此之前.她能感受到『火焰』所帶來的溫暖。
「我可以跟著你嗎？」
少女揪著破爛的衣角，怯生生的訊問道。
她小心翼翼的眼神里，包含著一絲絲的期待，以及深深地恐懼，宛如被遺棄的野貓，既想著被人抱回家，也害怕再次被拒絕。
宇智波宗月凝視著少女，從她的眸子裡讀到了依賴。
片刻後，在愈發少女愈發不安的眼神下，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好。」
一切，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越是渴望救贖的人，越容易被人操縱、利用。
就如同沙漠中即將渴死的人，只需給予他們一丁點水分，就能滋潤那顆乾涸枯竭的心靈，而所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廉價至極的『希望』。
「光」
少女鼓足了勇氣，拉著他的衣袖，低下頭小聲說道。
「什麼？」
宇智波宗月沒太聽清，她的聲音太小了，跟蚊子似的。
「光」
少女抬起頭，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精緻的面龐滑落，鼻子一抽一抽的，嗚咽著道：「我的名字.叫宇智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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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