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改變的鳴人
這個夜晚，註定會有許多人難以入眠。
鳴人坐在床上，被深深地孤獨籠罩，抱緊了自己的雙腿，無神的望著房間角落。
大蛇丸和猿飛日斬的話，不斷在他的腦海中縈繞。
三代火影是假的！
以往被忽視的細節，全部在鳴人的腦海中閃過。
每一幀、每一處，都清晰明了，從三代火影的說話方式，到面部表情的細節，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
「為什麼.我以前從來都沒發現？」
鳴人突然有些奇怪，他向來不是什麼優秀學生，要是有這麼厲害的記憶力，哪至於變成吊車尾。
「當然是福利咯~」路鳴澤又出現在了房間裡。
「你，你怎麼會出現？」
鳴人愣了幾秒鐘，然後擺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我不會再跟你交易了，你還是放棄吧。」
「每當在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魔鬼總是會趁虛而入。」路鳴澤笑嘻嘻的說道：「順帶一提，剛剛算是回饋客戶的福利，讓你的大腦比平時運轉功率更高，這樣就能發現一些隱藏的細節。」
「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鳴人只覺得很迷茫，他很想向人尋求答案，可又不知道該去找誰。
看來看去，好像就只剩下了魔鬼。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路鳴澤眸光淡然，輕聲道。
「是，但我.還想再確認一下。」
鳴人想到了葬禮當日，猿飛阿斯瑪的古怪舉動，咬緊了牙關。
「那就去大膽求證。」
路鳴澤給出了他的建議：「如果只會縮在房間裡，你什麼都不會得到。」
翌日，清晨揮去了昨日的陰霾。
鳴人悄然來到了猿飛阿斯瑪的宅邸前，猶豫片刻後，敲開了大門。
阿斯瑪正在走廊上，面前擺著一盤將棋。
超強的感官，讓鳴人察覺到，房間裡似乎還隱藏著另一個人，但他卻沒有點破。
「鳴人？你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在見到少年時，阿斯瑪明顯有些驚訝，但還是表現出了善意。
「阿斯瑪大叔，我來.是想問您一個問題。」鳴人目光緊盯著猿飛阿斯瑪，好似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一樣。
阿斯瑪雖然搞不清楚，少年如此鄭重嚴肅的原因，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是忍術上的問題嗎？」
「不，我是想問.」
鳴人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昨天三代爺爺的葬禮上，您為什麼看上去，一點都不悲傷？」
猿飛阿斯瑪面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如常，捻起一枚棋子落下：「我並不是不悲傷，鳴人，而是我將悲傷，都壓在了心底。」
若是放在以前，或許鳴人並不會覺得哪裡不對，但現在的他，大腦經歷路鳴澤的開發，變得非常活躍。
哪怕只是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依舊難逃他的眼睛。
「還有什麼問題嗎？」
猿飛阿斯瑪見少年半天沒有說話，便轉頭問道。
「不，沒有了。」
一顆大石，終於在鳴人的心底落下了。
是的，他可以確認了，大蛇丸說的都是真的，三代火影很早以前，就被殺害並頂替了。
死在中忍考試會場的『三代火影』，根本就是一個驚天陰謀！
「伱沒事吧？」
猿飛阿斯瑪看著少年變幻的表情，眉頭微皺。
「不，我沒事，阿斯瑪大叔。」
鳴人面無表情，恭敬地鞠了一躬：「打擾您了，非常感謝您的解答，我先走了。」
直到鳴人徹底消失，一道身影才從走廊上出現。
「你覺得他察覺到了嗎？」
猿飛阿斯瑪看著鳴人離去的方向，眉頭始終緊皺著，腦海里閃過剛剛少年的表情。
那種凌厲的眼神，讓他覺得好似被看穿了一樣。
「我不確定。」
突然出現的人影，赫然是消失的旗木卡卡西。
「剛剛鳴人的表現，讓我總覺得.他好像察覺到了。」猿飛阿斯瑪嘆了口氣，揉著眉心：「我們必須找到，木葉究竟還有多少，和我父親一樣，被悄然間冒充的人才行。」
「至於鳴人.」
阿斯瑪猶豫了一下，轉頭看著卡卡西：「別忘了，他是你的學生。」
「我會去找鳴人談談的。」
卡卡西眉頭緊皺著，沉默了片刻後，道：「假如，他真的發現了，我會讓他保守秘密。」
鳴人在離開阿斯瑪宅邸後，徑直前往了慰靈碑。
還剩下最後一件事，他必須要去驗證。
三代火影的墓碑前擺滿了鮮花，顯然對於這位慈祥的火影去世，讓村子裡許多人都很傷心。
「對不起了，三代爺爺。」
鳴人深吸一口氣，正要強行掘出三代的棺木時，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住手，鳴人。」
旗木卡卡西攔下了鳴人，眼底滿是無奈。
顯然，鳴人已經猜到了真相，雖然不清楚是從哪裡知道的，但.掘墳的行為，無疑是要證實死去的猿飛日斬。
「卡卡西老師，您終於出現了。」
鳴人被攔了下來，可他並沒有任何驚訝，反而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
「剛剛你就發現我了，所以才會這麼做，引我出來是嗎？」卡卡西嘆了口氣，眼裡充滿了無奈，對於鳴人的小把戲，他是真的沒有辦法：「所以，你究竟想要什麼？」
「真相。」
鳴人很平靜，甚至沒有任何波瀾。
在沉默良久以後，卡卡西嘆了口氣，然後鬆開了鳴人的手腕：「真相.就是你想的那樣。」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了，是嗎？」
鳴人冰冷的眼神望向卡卡西，好似壓抑著某種情緒。
「我」
看著老師的孩子，卡卡西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回答我！」
鳴人發出一聲低吼，竟直接將周遭的地面震裂。
他的瞳孔，好似野獸般兇狠、暴虐，而且竟好似鍍著金色輝光，如流動的熔岩，熾熱、滾燙。
這種力量卡卡西莫名心悸，竟被那雙眼睛，震退了半步。
「回答我的問題！」
鳴人瞳孔閃耀著熾烈的黃金，一步步走向了卡卡西。
「我是，很早就知道了。」
卡卡西儘量讓語氣放鬆，然後說道：「不要激動，好嗎？千萬不要激動，鳴人！」
他在擔心，萬一鳴人情緒太激動，會導致封印的九尾力量泄露。
「所以，你就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著，對嗎？」
鳴人握緊了拳頭，強行壓抑著憤怒的情緒。
聞言，卡卡西低下頭來，被無奈裹挾著，情緒低沉的道：「鳴人，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沒辦法阻止它，因為我不確定，木葉究竟還有哪些人，被它悄悄替換了，我必須要隱藏起來，你明白嗎？」
「是，我明白。」
鳴人失望的看著他，然後轉身離去：「因為，你沒有力量，就是這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