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度的金秋招商洽談會是市裡的大事,當然也是各區、各街道的重點工作。
街道辦事處各個職能部門都像一部開足馬力的機器,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當然,領導是負責指導工作的,忙的是辦事人員。
今年周梅美負責的是後勤工作。
負責安排領導、客商及工作人員的食宿、交通、會議室布置等等,工作繁忙且重要。
為了不影響工作,也為了能順利實施她的計劃,就乾脆不回家,這幾天吃住都在酒店了。
胡偉德也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周梅美是忙的腳不點地的。
只是關照她注意休息,不要累壞了身體。
如果他知道周梅美心中的計劃,他肯定會發急蹦了。
招商會的最後一天,招商洽談會圓滿結束。
晚上,街道辦事處在駐地定點酒店舉行答謝及慶功宴。
晚宴規模不小,邀請了不少上級領導和協作單位客戶,部分參加招商的街道工作人員也參加了。
「大郎」書記在宴會上大展風采,口才極佳,滔滔不絕,真的是才華橫溢。
後面的賓客之間的敬酒環節他是來者不拒,逢敬必干,態度極好。
真的是海量!
只見他神采奕奕,紅光滿面。
但最後,即使是如此「久經考驗」的好幹部,他也喝醉了。
是的,又喝醉了,或者是喝多了。
也許是裝醉逃避吧!
想想當個領導真的不容易啊,身體真的吃不消!
周梅美貌似也喝了不少,俏臉微紅,但還是很敬業的親自指揮服務員送「大郎」書記回客房休息。
服務員走出去時,悄悄關了門,不能影響領導休息,這點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
周梅美轉身去衛生間拿毛巾,想讓「大郎」書記擦把臉,醒醒酒。
剛進衛生間,後面一雙「狼爪「」就抱住了她。
她象徵性的推了幾下,沒有喊,只是假裝驚慌的想推開「大郎」。
但「大郎」的力氣明顯是她無法掙脫的,不過這也足夠了,這已表示她曾經反抗過,這一切都是強迫的,被逼的。
接下來的事一切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本來這一切就在周梅美的計劃中,不過,好戲才剛開始。
「大郎」書記的獸慾來得快,去的更快,畢竟只是激情所致,沒有準備,更多的原因是他沒有吃藥。
周梅美一手扶著牆,一手拿著自己的內褲,就靜靜看著「大郎」,似乎在提醒他:這就是你的罪證!
她就這樣靜靜看著「大郎」書記,沒有哭,也沒有言語。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非常淡漠。
「大郎」書記看著周梅美,既不哭也不鬧,就那麼靜靜地看他,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周梅美在想什麼?
殊不知周梅美這是在用心理學中的手段對付他。
「大郎」書記有點心虛,他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女人,覺得自己應該掌握主動,應該說點什麼,或做點什麼。
「小周,你知道嗎?我早就喜歡你了,這一次是因為酒喝多了,昏了頭,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他訕訕的說。
「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絕不會虧待你的」。
「對我負責,怎麼負責?你離婚後娶我?」周梅美終於冷冷的開口了。
「這---?除了離婚,其他只要我辦得到到的,你儘管開口」「大郎」書記見周梅美開口了,急忙表態。
「你說話算數?我要位子!」
周梅美直言不諱。
「大郎」書記玩了那麼多女人,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直接的。
這麼冷靜,這麼理智。
仿佛兩人是在招商會上你來我唇刀舌劍進行商務談判的客商。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大郎」書記一直就是這麼想的,更是這麼做的。
這是他當官的信條。
「要位子,這個好辦,你看中了哪個位子」?「大郎」試探問道。
「這個要看你領導願意給我什麼位子?」周梅美以退為進。
「這樣吧,小周,現在街道辦事處各個科室的位子剛調整不久,人員基本配備齊了,再調整難度有點大,乾脆你去社區吧。」
「大郎」想了會兒說。
"現在新城區發展很快,街道馬上要新成立幾個社區,你去社區工作吧。」
「雖然社區工作比較煩,但是新成立的社區要比老城區的社區工作好開展」。
「再說社區書記、主任行政級別不低,都是正股級。
「你先去社區鍛鍊一段時間,完善一下自己的基層履歷,等有了履歷和資歷,我再把你調上來就順理成章方便多了。」
「這總比你現在一直待在黨政辦打雜有前途,對吧?」
又怕周梅美有誤解,「大郎」接著又說。
「放心,只要我還在街道辦事處負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決不會讓你吃虧的」。
「大郎」拍著胸,又給周梅美吃了一顆「定心丸」。
周梅美本來看中的是黨政辦綜合科副科長的位子,工作稍微能輕鬆點,同時實惠也不少。
現在聽了「大郎」一席話,轉念一想,覺得他講的蠻有道理,去社區也不錯,特別好壞還是負責人,級別不低,實惠應該也不少。
特別是「大郎」的許諾,讓她更加憧憬自己以後還會有進步的機會。
「大郎」看周梅美不說話,就知道她已默許了他的建議,就嘿嘿笑著,又伸出「狼爪」摟住了周梅美--------。
權利的誘惑就像是一劑春藥。
渾身肥肉,一身酒氣的「大郎」此刻在周梅美眼裡似乎也沒那麼噁心了。
兩人就像談生意一樣,就這樣完成了一樁骯髒的權色交易!
可憐此刻還在家盡心盡力照顧兩個女兒的胡偉德,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經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戴在他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