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月和石頭牽著馬進了裡面,兩人沒去客廳,直奔後院,曾經兩人住的那個宅子。
可此時,裡面卻傳出了歡聲笑語。
石頭回身看了看跟在身後的徐征,咬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你真是找死呀!」
徐征的冷汗不斷的流著,他,現在不敢辯解一句,因為,事實都擺在了眼前,他也無力辯駁。
秦月進了院,把馬繩一扔,直接去了上房,她沒去客廳,先去了自己臥房,看到裡面的家俱全變了樣了,到處充斥著此屋住著人的味道。
她沒哼聲,來到客廳門前,石頭就站在院裡,他瞪著徐征。
「不許出聲。」
「是」
秦月背著手,聽著裡面的談話。
「哎呀,徐夫人呀,你家可真好,真大呀,這可是邊城最好的宅子了。」
齊氏傲嬌的說道:「都是託了我男人的福,我才能住上這麼好的宅子,他這些年真是辛苦了,為長公主忙前忙後的,唉。」
「咋了?聽你的意思,你相公是白給長公主忙活?」
「差不多,只給一些她看不上眼的東西打發我們。」
「呦,看不上眼,還讓你買了這麼大的宅子,要是看上眼了,那這邊關還有你能待的地方。」
「哈哈」
秦月看了一眼院中的徐征,這些話,他也是聽得見的,當初,讓他承攬大醬生意,她可沒虧待他,六四分成,他已是沾了大光。
而這個齊氏,當初小心謹慎,做事頭頭是道,沒想到現在能說話這樣的話。
真是讓她大開了眼界,於是,秦月抬腿邁進了客廳。
屋裡的頓時安靜下來,齊氏沒反應過來時,秦月已走到上首,一個巴掌抽飛了她,然後取出濕巾,擦了擦座位,把濕巾扔了。
她坐下後,院裡的石頭才走進來,他坐在秦月右首的座位上。
齊氏從地上爬起來,正要破口大罵時,看到上首打她之人的真容時,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她哆嗦著嘴唇說道:「長,長公主殿下,您,您怎麼來了。」
一句話,讓在座的女人們,紛紛下跪。
秦月壓根沒理他們,淡淡的說道。
「你們都留下來聽聽,誰也不准走。」
「是!」
她們不敢起來,跪在直,垂著頭。
秦月看著臉憋的通紅的齊氏說道:「你說這宅子你男人買的?」
齊氏斜著眼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女人們,狠狠心閉閉眼。
「不是,是長公主的宅子,借我們一家在些居住。」
「當初,你們來邊關,沒有路子,沒有住房,手裡也沒幾個錢,本宮,又出錢又出力,還有出宅子,還給了你們強身健體的丹藥,沒想到,到頭來,全是本宮的錯。」
齊氏聽到這話,嚇得連連磕著響頭,
「不,不,是我虛榮心作祟,是我不好,是我的錯,這跟我相公和我的孩子無關,求您不要怪罪他們。」
「先不說這個,你說我這些年,只給你丈夫一些我不要的垃圾?」
「沒有,剛才是我胡說的。」
秦月看著徐征:「你來說,你為我賣大醬,利潤分成是多少?」
徐征堅難的說出:「六四分成,你四我六。」
地上的女人們一臉的震驚,長公主只要四成啊,天啊,徐家沾了這麼大的便宜,居然還在背後說長公主的壞話,真是臉皮厚啊。
秦月朝外看了一眼,抱孩子的小婦人,就在後面,她是不由自由的跟過來。
她的眼神一咪,小婦人立即從外面走進了屋裡,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來,給你母親,和這些人,說說,你剛才在門口說我什麼來著。」
話音一落,小婦人的話,象蹦豆子似的蹦了出來。
那叫一個沒教養,那叫一個惡毒,
秦月邪邪的看著齊氏:「現在還說你的家人無關?」
齊氏被說的無語,突然秦月厲喝一道。
「誰讓你搬到我的院子裡住?當初我是怎麼說的?這處宅子,是我和我丈夫用的,任何人不得來這裡,你是怎麼做的?」
說完,她又被抽飛了出去。
齊氏摔落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想不到,本宮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當初的信任,換來了你們今天的飛揚跋扈,不要臉的竟然搬到恩人的院裡充當主人。」
後面的徐征,也撲通一下跪下來。
他知道,他們徐家完了。
秦月渾身的寒氣,能把屋內的人凍死,她緩緩說道。
「給了你們生路,讓你們好過,竟然成了幫我,我的好東西,用得著你們幫,我若哼一聲,全天下的的人爭搶著為我做事,你們家踩著我發了財,不但不敢恩,還想著讓本宮把你們當恩人不成?該死,你們都該死!」
她咬牙說了該死兩字時,屋裡的人,除了石頭和那個小孩子,其它人全都嚇得尿了褲子。
客廳內,一股子騷味。
秦月深吸一口氣,當即用神念,把徐征的兒子和他母親,全都瞬移過來。
沒等他們反應過,她就為他們下了迷咒。
「說出你們對長公主的看法,要真實。」
首先其沖的間竟然是徐征的娘,只見她朝地上呸了一口。
「那個醜女人啊,別看救了我們一家,我也不感激他,她就想像一些小恩小惠,讓我兒子給她賣命,那麼大老遠的,一路上風餐露宿,給我家六成分紅,她啥也不干就得四成,呸,什麼東西。」
秦月都被她的話氣死了,在場的女人們也在心裡罵著徐家人,太不要臉了。
長公主都沒要那六成,給了他家,沒想到還不知足。
要是之生意給他們家,就是給三成,他們也願意啊,真的太貪得無厭了。
回去之後,一定要把徐家的不要臉宣揚出去。
這時,徐征的兒子,徐磊,輕哼一聲,他說:「有什麼可說的,當初是救了我們一家,我也承認他給了我家生意,才有了現在的好生活,可那又如何,不過是想讓我們一家,當她的狗腿子。」
地上的婦人們罵道:「這樣的狗腿子,我們也想當啊」
祖孫倆,一人一句,已經不言而喻了。
徐征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秦月環顧一圈緩緩說道。
「即然不希罕我給的一切,那麼我就收回去,至於救命之恩,就當我做好事了,不需要你們還,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說完一揮手,徐征夫妻,他們的兒女,還有母親,還有宅子的跟他們有關連的人,全都不見了蹤影,整個宅子,空空蕩蕩的。
她用精神掃了一遍,收走了宅中所有的東西,然後找出一張契書。
手一揚,契書飛到了牙行,她的聲音空靈的出現在牙行里。
「這是一張房契,管事的,看看,值多錢。」
管事戰戰克克的拿起契書一看,是城中徐家那套宅子,可是有契書,有人賣,他就敢接。
「這宅子,現在值十萬兩黃金。」
「帶錢,速來,我就在宅子的客廳中等你們,給你們半個時辰。」
「噯,噯,馬上就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