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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年不見,你有什麼話要說

2024-08-09 10:21:21 作者: 顧北念楠
  第7章 七年不見,你有什麼話要說

  還是覺得有什麼方法可以求得他的原諒?

  傅黔北眼底划過一抹譏嘲,他絕不可能輕易原諒這個該死的女人!

  張瀾病房。

  電話接通那一刻,沈恩南心整個懸了起來,擔心江宴一句話把謊言戳破。

  沒想到,他一接電話就喊了她一聲夫人?

  張瀾看著女兒微微泛紅的小臉,稍稍寬了寬心。

  喊的這麼恩愛,這江什麼燕子應該是真心喜歡她家恩南。

  沈恩南臉紅完全是因為緊張,心跳加速。

  在張瀾不斷的眼神催促下,她吞了吞口水,回答:「你們剛回國呀?」

  「是的。」

  江宴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觀察路況,畢竟安全是首位,他只分了一點心和沈恩南交談,當然也不忘了拍老闆的馬屁。

  「我們剛出國際機場沒有十分鐘。您不知道,這半個月我們傅總為了完成這個項目,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看著都瘦了四五斤,他這麼努力工作,肯定是為了心愛之人……」

  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老闆開心,等於升官發財有獎金。

  但江宴沒注意到,后座的傅黔北在聽到他拍的馬屁後,清冷斯文的臉色沉了沉。

  他有命令江宴把自己的近況告訴這女人嗎?

  「多事!」

  傅黔北薄唇動了動,低叱一聲。

  戴著沉香佛珠的手伸出來,示意江宴把手機遞給他。

  道路前方遇到一個九十秒的紅燈,江宴注意力集中在紅燈和附近的車流上,一時既沒聽到老闆的訓斥,也沒觀察到老闆無聲的肢體語言。

  電話另一頭,因為傅黔北的聲音很輕,沈恩南和張瀾並未聽見。

  張瀾小聲催促著沈恩南,她要親自敲打敲打跟這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拐著沈恩南去民政局領證的男人。

  沈恩南無奈,握著手機道:「江宴,你現在方便嗎?我媽媽想跟你聊幾句。」

  「跟我聊?」江宴張大嘴巴愣住了,難不成夫人把半個月前簽的「霸王條款」跟她媽媽說了。

  但制定霸王條款的人又不是他,是他後面那位爺。

  江宴心虛地朝透過後視鏡向傅黔北請示。

  傅黔北儒雅斯文的臉上沒什麼反應,江宴懂,這是默認的意思。

  但老闆就坐在這裡,他連甩鍋的機會都沒有。

  「江宴,是不方便嗎?不方便就算了。」沈恩南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

  江宴心口一緊,當著傅黔北的面不敢不應,笑聲道:「方便方便,夫人媽媽想問什麼,隨便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話音剛落,張瀾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聽起來氣血有些虛,但語氣頗為嚴肅。

  「我是恩南的母親,你叫江宴?」

  「是的伯母,我姓江,大江大河的江,宴會的宴。」

  「你叫我伯母?」

  「啊…不然應該叫什麼?」江宴一邊回應一邊觀察傅黔北的臉色,後者一派冷靜,黑眸寧靜,倒是在認真聽。

  很顯然,傅總讓他自己應對。

  「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先回答了,我們再說這個。」

  「好的。」

  「先說說你今年多大了,什麼學歷,目前從事的是什麼工作。然後再說說家裡幾口人,住在哪裡,你自己有沒有能力買房?」

  江宴被問的目瞪口呆。

  夫人媽媽調查他戶口乾嘛?

  不過,江宴語氣還是禮貌又有條理地回答了,這也是他作為秘書的基本職業素養。

  「伯母,我今年25歲,本科學歷,目前是瑞盛集團傅總的行政秘書,我是獨生子,北城本地人。」

  「北城房價太貴,我目前還沒買房,但我相信,只要我跟著傅總努力工作,一定會憑藉優秀的業績買一套屬於我自己的房子。」

  病房內,張瀾聽了江宴的回答,還算滿意。

  沈家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沈家,張瀾不在意什麼門當戶對,只希望沈恩南有一個值得託付的歸宿。


  有上進心,樂觀,性格好。

  張瀾接著又問了好幾個問題,江宴都禮貌回應著,態度不卑不亢。

  漸漸地,張瀾聲音溫和起來。

  「好了,我問完了。」

  江宴鬆了口氣,餘光再次看向後視鏡,小心翼翼地問:「伯母,我家傅總也在,您需要跟傅總說些什麼嗎?」

  傅黔北理了理身上的西裝,端方儒雅地坐直了些許。

  對面停頓了片刻,張瀾的聲音才傳來:「好。」

  話音剛落,戴著沉香佛珠的手就伸了過來。

  黑白映襯,傅黔北的骨腕線條更明顯了,他肌膚是冷白的。

  自從三年前去過普渡寺後,他嗜血冷戾的情緒漸漸收斂,短短兩三年時間,就成了端方儒雅的謫仙,矜貴清冷。

  金絲細框鏡片下的黑眸閃過一抹複雜。

  怨恨交織,瞬間又平靜的像毫無風波的湖面,清冷薄涼。

  傅黔北關了免提,將手機放在耳邊。

  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張瀾打聽這麼多他秘書的事情,不就是想給更好的接近他?

  傅黔北心裡冷笑,當年將他拒之門外,踩碎他的傲骨,踐踏他的尊嚴。

  如今他是萬萬人之上,而沈家破產清算,泯然眾人。

  沉默了有一會兒。

  電話那頭先傳出聲音來,張瀾客套又略帶尷尬的聲音傳來:「傅總你好,我是沈恩南的母親,恩南經常跟我提起你呢。」

  傅黔北冷笑:「是嗎?」

  張瀾笑道:「是呀,恩南說你年輕有為還低調謙虛,是體貼下屬的好領導。」

  傅黔北冷笑,對於張瀾的奉承只覺得諷刺。

  張瀾又誇了幾句,夸的很敷衍。

  最後,她說:「我沒什麼要說的了,讓恩南跟你說兩句吧。」

  很快,傅黔北再次聽見張瀾的聲音:「恩南,你來說吧。」

  接著,似乎是把手機塞到沈恩南手裡的動靜。

  雙方又沉默起來。

  傅黔北黑眸微斂,修長的手指在黑色西服褲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

  像是平靜的潭面墜下飄蕩的樹葉,一圈一圈,盪起水波。

  最後,是他這邊先開了口。

  「你有什麼要說。」

  沈恩南,七年不見,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道歉,還是求饒?

  電話那頭,沈恩南握著手機貼著耳朵。

  她瞳孔一緊。

  這低沉薄涼的語氣,怎麼會這麼像傅黔北?

  沈恩南手心濕潤,心跳跟著紊亂起來,她低啞道:「你好,我是…沈恩南。」

  對面薄涼道:「嗯,你想說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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