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夢醒了，不對勁的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啟的部落變得愈發強大，擁有了衣服，他們不再懼怕寒冷；學會了耕作，他們不再憂愁飢餓；他們製作出了堅硬的武器，部落也不需要害怕其他部落的劫掠，因為沒有部落能夠比他們更強大。

  於是，啟將部落中多餘的食物收集起來，將部落中魁梧的成員挑選出來，開始進攻其餘的部落。如同摧枯拉朽般的掃平了附近的區域。。

  部落的領地逐漸擴大，人也越來越多，人們的生產能力逐漸變強。為了衡量人們所生產之物的價值，啟鑄造了貨幣，從此，漁人用所捕的魚換成錢，能夠買到農人的糧食，造房者為別人建造房屋獲得錢，能買到織工做的衣服。

  漸漸地，啟的部落開始有了國家的雛形，他們有了自己的貨幣，自己的制度，制定了簡單的法律，也開始有了官員體系的雛形。

  啟繼續吞併著周圍的一個個部落，他的名聲跨過了高山和大河，越來越多的部落加入啟，他們從啟那裡獲得了無法想像的技術和知識，因此更加崇敬這位宛如傳奇一般的智者。

  日和夜不斷更替，四季一輪一輪的流轉，啟踏遍了自己所能到達的每一寸土地，不再有茹毛飲血的野蠻之地，亦不再有無意義的爭端和殺戮，人們遵守著智者定下的規則，用智者傳授的技術安穩的生活著，於是，啟回到了最初的部落所在。

  這裡已經不再有荒蕪和野蠻，這裡有成片的房屋，有平整的耕地。這裡也不再是一個部落，而是啟國的國度——啟早已建立了國家，並以自己的名為國名。人們傳頌著啟的事跡，是啟將他們從飢餓和寒冷中解救，他們以啟的規矩為之冠以尊名，正如漁箛農央房序等名一般，人們稱其為王啟，啟是他的名，王是他的尊位。

  而當有人繼承他的身份後，那人也會這般命名，也許叫王止，也許叫王古。

  啟走在道路中，目之所見一片祥和，耳邊是各種各樣的叫賣聲，攤鋪間有小孩子打鬧著跑過，亦有年邁之人向後人描述著啟的偉大。

  人們讚頌著他，讚頌著那位擁有無盡的智慧，那帶給了他們食物，衣服和技術的，偉大的王——啟。

  啟聽著他們的讚頌，他很高興，但心裡卻有著難以描述的迷茫，他不知道是為什麼。

  「王啟……王啟……」

  他是他們的王，他名為啟，所以人們稱他為王啟。

  啟不斷念著「王啟」這兩個字，他似乎忘掉了什麼，但他不知道會是什麼，只能一遍遍的念著這兩個字，漸漸地他似乎有了一絲明悟。

  「王啟……王啟……王…啟？」

  他不確定的叫出了這個名字，他忽然仿佛知道了很多，眼前的世界開始逐漸模糊，身邊的人也逐漸模糊，耳邊的讚頌聲也逐漸模糊，他的腦海中依稀出現了另一個世界的一些記憶，同學，學校，超能力等等，而這個世界的記憶則迅速淡去。

  「我叫……王啟?」

  夢醒了……

  王啟迷茫的睜開眼，一個大床板子映入眼帘，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好像做了個很睿智的夢？

  王啟仔細想了想，他貌似帶領著一群野人從零開始建立了一個國家，然後自己就醒了。

  霍啊，有幾周沒做過這麼離譜的夢了。不過，也就一般般離譜吧，比這更離譜的夢他都做過呢，比如說什麼夢到自己變成女生還莫名懷孕之類的……

  咳咳，6:20，該起床了。

  王啟坐了起來，穿好鞋疊完被子上了個廁所，出來後洗手的時候愣了一下。

  水流沖刷過自己的手，然後這雙手仿佛褪色一般，被水流衝過的地方變得異常白皙，並且似乎還在縮水變小。

  洗完後，他看著自己這雙明顯小小的，白白嫩嫩跟胳膊顏色不一樣的手，沉默了。

  淦，這明顯是挽晴的手，超哥已經抽象到能讓我局部變身了嗎？那我上廁所的時候……

  王啟扼制住了繼續往下思考的念頭，匆忙離開了宿舍。

  來到教室，今天除了那幾個經常來的比較早的女生之外，楊寒也早早地到了。

  王啟坐在座位上，拿出語文高考必備的書，無聊的看了起來。程思研正今天倒是沒做筆記了，正拿著個夾饃在吃。

  她忽然注意到了王啟那明顯不對勁的手，好奇的碰了碰他的胳膊，開口問到：「你手咋變得這麼白？」

  「呃……可能是早上洗的比較乾淨吧。」王啟隨口答道。

  程思研：「蛤？」

  求同款洗手教程好吧。

  不過幸好她平時眼裡只有學習，除了問理化生問題之外幾乎不怎麼關注王啟，不然她還可能發現王啟手的大小也不對勁。

  王啟雙手合拳頂著下巴，無聊的發呆。

  誒，既然這是女生的手，那我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算不算牽到女孩子的手了？

  這個想法出現後，王啟沉默了，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吊絲的想法。

  上午時間快速過去，王啟一如既往地擺爛。在這期間，他發現他的手晾一會兒的話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但是一接觸水就會變成女孩子的手。

  不過他往額頭上試了試，大概確定了暫時只有手會出現這種狀況。

  為什麼是說暫時呢？因為不知道後面會不會變得更糟。

  ……

  周二，除了手會變得異常之外，無事發生。

  周三，上個月的班級量化積分排名出來了，24班榮獲21名，未來可期。洗手導致手會變得異常的問題還在，不過似乎沒變的更糟，這應該算是一件好消息……吧？王啟總感覺有些心慌，如同暴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

  周四，學校在操場開了優秀教師表彰大會，會上包含了「優秀教師獎」「優秀班主任獎」「優秀團體獎」「優秀年級組獎」等多種獎項，23班班主任都獲得了優秀班主任的稱號，但是他們24班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趙波濤老師什麼獎都沒有。

  這能忍嗎？這不能忍！於是由班長張天一牽頭，由龍頭謝亞男聯合眾多班幹部一齊舉辦了24班第n次全員投票會議，會議最終決定將從24班班費中抽調一部分作為班級必要支出，用來為他們相伴了兩年的敬愛的班主任做一個「24班優秀班主任」的榮譽證書展示框，並贈以鮮花和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