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矛盾的最初
楚門的人類身體直接就是崩潰了，根本無法承受住如此強大的力量。
但下一瞬，夢幻磷光中又是凝聚出楚門的神話生物形態，只是這一次的神話生物形態又有些不同了。
那些夢幻觸手上有著詭異的符文在蔓延，這些符文並不屬於夢幻，也各自不同，其根源是在地府界瀰漫的「源質」氣息。
觸手是在不自主地向著那些「道源」靠近，像是要將其「吃掉」。
倒反天罡了屬於是……楚門苦中作樂地想到，沒想到到最後倒是他對這些「道源」起了食慾，這種本能中生出的食慾也是讓他有些難以承受，艱難壓下。
「最初之夢」的關鍵其實是認識到誰是「最初造物主」的夢中主角，而這個主角擁有著「最初造物主」所渴望的一切——穩定、純淨、平和。
這就是如今的楚門。
而這最重要的一點，奇克已經幫楚門完成，之後的一切也都是順理成章。
當然，「最初之夢」的真實含義並不就代表著楚門就是最初造物主，那得讓他吃下所有的「源質」融合了「上帝」和「詭秘之主」這兩個人格。
這些「源質」和人格就像是一個個錨點，能夠喚醒最初，讓最初造物主的夢境破碎，讓祂醒來。
但矛盾的是，若是吃下了這些「源質」，那楚門就不再是純淨的夢幻了，那個狀態的楚門和那個創世之後無奈分裂的最初造物主並沒有本質區別。
只能說最初造物主本身就是一個矛盾概念的集合體，各種不合理在祂身上都會顯得非常合理。
「不過，『最初之夢』可是沾了最初的邊啊……」楚門看向那些距離祂越來越近「源質」。
這些「源質」的速度已經超脫了宇宙法則的禁錮，從命運和時間上發動攻擊，但在如今的楚門眼裡祂們又慢得可憐。
這是位格上的絕對差距了。
「最初之夢」不是「支柱」，它並沒有撐起宇宙的職能，它那至高無上的位格直接來源於「最初造物主」。
這是廣寒仙子對如今楚門感覺到恐懼的根源，身為「最初造物主」的造物，「墮落母神」在楚門身上感受到了她「造主」的氣息。
「你們……」楚門的目光落在這些「源質」上，除了早一步被他封印的「災禍之城」，所有的「源質」都在這裡了。
「……不用怕，我不會吃你們的。」甦醒是「最初造物主」的本能，但卻不是祂所期望的，所以楚門雖然本能地想要去吃這些「源質」，但不會付諸實際。
「當然，像我之前說的，我要取走『永暗之河』和『母巢』。」
這一刻，楚門的視角回到了現實，他手中的命運之矛散去，左手抓向了「永暗之河」，右手抓向了「母巢」。
「永暗之河」激盪的波濤瞬間平和，所有反抗的意志都是無聲墜入了夢境，獲得了最終的寧靜。
而「母巢」畢竟已經和外界的「墮落母神」有了聯繫，在這一刻迸發出並不完整的支柱象徵。
「你還沒有恢復成支柱呢。」楚門輕鬆就是宣判了「母巢」失敗的未來。
如果是真正的支柱可能會有些一些麻煩，但是現在的「墮落母神」只是「源質」相互呼應，還沒有真正融合呢。
就算是無限接近「支柱」，那在楚門的眼中，這種無限接近其實和不是也沒有本質區別。
「安靜。」夢幻說。
「母巢」安靜了下來，被楚門抓在了手中。
「走了。」楚門看了那些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源質」，直接轉頭就走。
他走的方向是「永暗之河」原本的盡頭，那也是「永暗之河」支流的起始，是通往南北大陸的通道。
「詭秘之主」布置的這一道封印已經困不住楚門了。
「神州，我會再回來的。」楚門看了一眼久違的故鄉，沒入那通道之中。
地府界的時空恢復正常狀態，那些「道源」停留在原地，竟是有些尷尬。
但尷尬很快就是被打破了。
冥道人從冥河中站起來，茫然失措。
楚門拿走的是「永暗之河」的核心，就像是「源堡」中的青黑色光門，而現在的冥河已經是殘留下來的支流。
冥道人藉助冥河中的印記感覺到了剛剛發生一切，他看了一眼那些逐漸隱沒的「道源」，看向了南北大陸方向。
「謝真仙恩賜。」冥道人低頭作揖感謝道。
……
「源堡」被克萊恩拉到了知識神國之中，海量的灰霧瞬間就是充斥了整個知識神國，阻擋了血潮的蔓延。
這自然引來了「墮落母神」的注視。
有形有質的目光落在了克萊恩身上，這一刻，克萊恩的身體都是僵硬下來。
這一道目光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但卻是直接讓他體內的「詭秘之主」意志瞬間暴漲，直接壓過了安全線，反過來吞噬他！
「你們輸了，『夢幻』被困，誰也擋不住『墮落』。」
「祂已經恢復到無限接近於『支柱』的層次，你也擋不住的。」
「放棄吧，讓我徹底甦醒，我承諾幫你護住你腳下的這顆星球。」
「詭秘之主」的聲音在克萊恩耳邊響起，差點就讓克萊恩心神崩潰。
「你也有著和我一樣的權柄，應該知道我剛才沒有欺詐……」克萊恩的心靈都是輕顫了一下。
只是在某個瞬間，「墮落母神」的目光瞬間就是失去了力量，「詭秘之主」也是失去了強力的支撐。
克萊恩抓住了這個機會，勉強維持住了自我，他猛地抬頭，看向「墮落母神」的眼睛。
這位無限接近「支柱」的存在目光偏移了，落在星界另外一處，那是……大地母神的神國！
發生了什麼？是莉莉絲終於承受不住了嗎？
一旦最後的兩條途徑被回收，那「墮落母神」瞬間就會回到最強大的狀態！
克萊恩瞳孔緊縮，也是看向了大地母神的神國。
不只是他，連他體內的「詭秘之主」都是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同樣的，那兩位「全知全能者」也是各自罷手，等待最後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