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質太差,武道一途若無外掛,前路渺茫。記住本站域名
連續一個星期回家,池橋松仔細盯著月桂樹,沒有第三朵小花盛開的跡象。
也就是說。
《禹劍》他還沒有摸到門竅,凝聚不出代表《禹劍》的武道外功果實——這就很尷尬了,連門竅都摸不到,自然也無談使用外掛。
好在池橋松心態放得很平,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只需要練出皮毛即可。
「嚯哈!」
模樣大變的田舍,一處磚石壘砌的平台,池橋武和溫墨山正在一拳一腳的演練基礎。
池父、小姑父、二叔等人,都在大棚裡面種澆水、種菜。大棚已經完工,現在塑料皮掀開放在一邊,天氣夠熱無需保溫。
不遠處的山頂上,池橋松也在練劍,腳踏北斗七星,手持三尺寶劍。
樹葉婆娑,清風徐來。
陽光被遮擋,留下斑駁陰影。
木劍陡然直刺,啪嗒,在樹幹上留下一個淺淺小坑。池橋松費力的轉動手肘,讓自己的劍招更貼合《禹劍》所描述。
一門功夫,想要摸著門竅,至少要形神兼備。
他現在還在練外形,讓一招一式都能潛移默化使出正確姿勢,這一段時間對他來說,是最吃力的階段。
還好。
有《十二路彈腿》打底,他可以感受到劍招配合的身法上面,自己駕馭起來要遊刃有餘。等日後練得武功多起來,大約就能融會貫通,讓身體再無凝滯。
「清風劍在手……」
鐸鐸兩聲,劍尖在樹幹上連點。
「雙刀就看走……」
持劍翻滾一圈半,帥氣的劈叉姿勢落地,再後背繞地半圈,仿佛托馬斯迴旋一般站起來,繼續向前刺劍。
「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一邊練劍,一邊哼幾聲也不知跑調沒跑調的歌曲,池橋松漸漸找到了《禹劍》的感覺,那是一種模糊的體會。
他有過兩次。
一次是前身修煉《瘋牛大力拳》,忽然有一天就記住了所有招式,能連貫打出。一次是《十二路彈腿》修煉中,雙腿不停側踢,再順勢一招高難度動作。
門竅說不清道不明。
可能困頓許久,也可能一秒頓開。
「有了!」
他收回木劍,匆匆下山。
來到田舍面前,望著大棚里的二畝薄田,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景象。特意留在大棚外面的月桂樹,周邊用籬笆和鐵絲網圍了一圈。
打開小門近前,可以看到月桂樹的另一根枝椏上,一朵淡淡的小黃花盛開。
「《禹劍》凝聚1%……」
毫無疑問,這棵武道外功根基所化的靈根上,每一朵小黃花,都代表一門武功。耗時一個半星期,《禹劍》摸著門竅,正式凝聚在月桂樹上。
「果不其然!」
池橋松嘴角微微翹起。
當即選擇使用肥料,一包肥料化作一道光,灑落在月桂樹上,小黃花迅速綻放到極致,然後開始凋謝,結出一枚青澀的果實。
「嗯?」
池橋松詫異的看著尚未成熟的果實,發現果實上的信息顯示:「《禹劍》凝聚34%……」
一包肥料,才讓《禹劍》多了三分之一的成熟度。
這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是沒想過,品級越高的武功,需要施撒的肥料越多,沒想到入門品級的《禹劍》也要三包肥料。
看著倉庫中所剩的孤零零一包肥料,他無奈選擇撒上。
「《禹劍》凝聚67%……」
「沒有意外的話,等到八月初才能成熟了。」每個月的月初,薄田都會吞吐天地精華,凝聚一包肥料。
這是目前肥料最大來源。
「爸媽,這枚果子你們幫我看好,很重要。」池橋松不能整夜守在這裡,好在至親的父母可以信任。
「放心,月桂樹我們寶貴著呢。」
…
…
…
七月中旬的天氣,已然酷熱難耐。
講武堂還沒放假,按照普通學校的制度來說,七八兩月都會放假。不過朱大元帥都還沒放假,講武堂怎好先放假。
劍法已經摸到門竅,剩下就靠肥料,池橋松不再跟隨徐景陽練劍。
「學了《禹劍》,似乎略有所感,徐老師,容我回家休整幾天。」他如此解釋道。
徐景陽微微抬眉,覺得池橋松在捆風。
但不用再費心教學,這就很舒服:「回頭還繼續學嗎?」
「若有疑惑,還想向徐老師請教。」
「我有時間,會為你解答。」
「好。」
等池橋松離開,抽著金聖香,徐景陽一臉愜意:「送這麼多禮,就學了一個半星期的《禹劍》,嘿,真不知道是說你傻,還是有財力。」
當然。
時長時短,禮物概不回退。
池橋松到宿舍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先搬回家住。高溫天氣,宿舍連個風扇都沒按,在這裡睡覺能把他熱死。
行禮還沒收拾好,就聽到外面一陣喧譁。
王民忠從門外匆匆跑來:「池橋松,老師打起來了,快去搶位置。」
「什麼情況?」池橋松表示不理解。
「周老師跟劉首席切磋,就在後院大廣場,所有學員都去圍觀了。」
「是嗎,那還等什麼,走。」
周向賢和劉文濤都是武士境的高手,這種切磋場面可不常有,他跟王民忠迅速向後院大廣場跑過去。
說是大廣場,就是泥巴地。
果然講武堂所有的學員、老師,都圍在牆頭跟下。
池橋松仗著自己力氣大,很快擠到前排,見泥巴地中央有兩人對峙。首席講師劉文濤臉色鐵青,周向賢老師則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
「周向賢,大帥明文規定,禁止街頭鬥毆行為,你這是知法犯法!」劉文濤厲聲喝道。
周向賢輕哂:「劉首席,切磋而已,何必較真。」
「我定要向大帥告你一狀!」
劉文濤還要說話。
「囉嗦!」周向賢見講武堂師生基本都到齊,開始不耐煩起來,「讓你先手你不干,那就別怪我先手!」
說罷。
一雙鐵拳橫掃千軍,剎那間便打出道道虛影。
劉文濤一肚子的話憋下去,倉促應對,同樣打出招式的殘影。
兩人對戰速度飛快,肉眼幾乎難以看清他們的身法,只聽砰咚、噼啪的交手聲音,和衣服摩擦、鞋子拖地的聲音。
驟然,周向賢高高躍起,雙手展開,做出大鵬展翅的動作。
身後真的出現一隻振翅欲飛的仙鶴。
「唳!」
有嘹亮的鶴鳴聲從仙鶴虛影上發出,襯托周向賢仿佛戰神,狠狠沖向地面的劉文濤。
劉文濤不敢有任何分心,雙手交叉橫在胸前,把身體所有部位鎖死。然後側身用肩膀迎擊,一剎那也有熊羆的虛影綻放,只是沒有聲音發出。
「都退後!」
觀戰的老師們,將學員往牆根推擠,給泥巴地留出足夠的面積。
砰咚!
仙鶴與熊羆的虛影交錯。
地面狠狠一震,灰塵向四周擴散,不等灰塵散開,劉文濤就慘叫一聲,吐血往後連退。
周向賢得勢不饒人,也沒有什麼章法了,拳頭、巴掌、腳底板輪流上陣,對著劉文濤就是一頓猛揍。
「我認輸,我認輸!」劉文濤大吼。
周向賢不管不顧,繼續暴揍劉文濤,仿佛要把劉文濤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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