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過於顯眼,一進來就吸引了咖啡廳所有人的注意。
「快看,那個是不是池宴忱?」
「哇!好像是,今天居然見到真人了,好高好帥呀!」
「真人真的好帥,好Man啊。我醉了醉了,我老公好帥。」
旁邊卡位的三個女生,激動的犯花痴,紛紛拿著手機對著他偷拍!
咖啡廳的經理,也趕緊迎上前,「歡迎光臨。」
保鏢走上去,面無表情的對著說:「經理,清場,今天咖啡廳被池總包了。」
「哦哦,好的好的。」
緊跟著,保鏢和咖啡廳的工作人員,開始清理咖啡廳的客人。
有幾個顧客一臉生氣,「我們的咖啡還沒喝完…」
「今天咖啡廳被包場了,這單免單。」
原本還有怨言的顧客,聽到免單之後,瞬間消了火,都陸續離開了咖啡廳。
歐蘭嚇得吐了吐舌,一臉怕怕的說:「天吶!是池宴忱那個瘟神!」
池宴忱面色陰鬱,邁著長腿向著我身邊走。
看到他過來。
我渾身的血直往頭頂上沖,孩子被剖出來的一幕,又再腦海中回放。
我下意識攥緊拳頭,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池宴忱,你這個混蛋,我要你償命…」
我情緒失控,衝上前去,用盡渾身力氣向他臉上扇去。
可惜。
他的淨身高都有一米九,穿上鞋子就到了一米九二,九三的高度。
而我只有一米六多,胳膊也短。我打他的臉,就像小孩子蹦起來打大人的臉,有點艱難。
不等我的巴掌落在臉上,池宴忱條件反射般揚了下下頜。而我的巴掌,划過他的下頜扇空了。
「你還敢躲?」我氣瘋了,用盡全身力氣朝著他身上狠狠的捶了一下!
這次他沒躲。
我的拳頭也結結實實落在他身上。可惜,這一拳仿佛用盡全力打在牆上,差點將我的手指震骨折,「呃啊…」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甩了一下手,眼淚也控制不住掉了下來,「池宴忱,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池宴忱陰鬱頹廢的臉龐,浮現一抹濃濃的愧疚,有點不知所措的說:「老婆,我錯了!」
「我我我蹲下來給你打。」
說完,池宴忱彎腰蹲下身,主動將臉伸到了我跟前,「打吧!」
我當然不會客氣,在度輪圓胳膊,朝他臉上,「啪--啪--啪--」
一臉抽了他十多個巴掌,將我的手掌都抽得發麻發疼。
池宴忱沒有躲閃,結結實實挨了十多個巴掌,一直打到我再也打不動。
可這仍然不能讓我泄憤,更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恨,「池宴忱,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去死,去死!」我發瘋一般,又對著他拳打腳踢。
可惜,他常年健身,一身都是腱子肉。加上現在瘦了很多,身上只剩肌肉和骨頭。
不管打他哪裡,都將我的手頂的生疼。打了半天,他一副不疼不癢的樣子,而我卻疼的要暈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池宴忱膝蓋一軟,直挺挺的跪在了我面前。
下一秒,他緊緊抱著我的腰,將頭埋在我懷裡開始痛哭流涕。堅實寬大的肩膀,隨著他的哭噎一下一下的聳動。
我被他的舉止嚇得愣了一瞬。
他這樣不可一世,蠻橫高傲的人,居然也會下跪。
「你放開我,池宴忱,你這個惡魔,你應該去死。」
池宴忱將頭埋的更深,手臂也更加用力抱著我的腰,「是,我該死。我已經生不如死,你殺了我吧!老婆,我心疼的快要死了。」
他哭的傷心,我哭的更傷心。
「你放開,別碰我。」我揪著他的頭髮,想要將他扯開。
可惜他頭髮太短,我只能推著他的頭,對著他又打又掐。
池宴忱直直的跪著,淚流滿面的看著我,痛心疾首的說:「老婆,我真的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們還會再孩子的。」
「你做夢,你休想!」我哭的更絕望,也沒有力氣再打他。
一年之內,經歷兩次流產。
第三次懷孕的時候,醫生已經說了,我的Z宮內膜已經很薄了,很難會再孩子了。
池宴忱淚眼婆娑,「老婆,只要我們想有孩子,一定會有的。就算你不想生,我們……我們可以去國外找D孕!我們肯定會有很多很多孩子,一定會有的!」
「你住嘴,池宴忱,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
池宴忱愣了幾秒,眼淚流的更凶了,表情也更沮喪,「……喬喬,你不用原諒我,你就…就當我死了好不好?我們…我們從頭開始,就當我們又死了一次好不好?」
「這次,我們好好愛護對方!」
「你住嘴,你不要再說了,你放開我。」我拼盡全力掙扎,更怕他會糾纏我。
哪怕我已經申請了人身保護令,禁止他靠近我身邊一百米範圍內。
但這對他來講,形同虛設。
池宴忱站立起身,將我死死困在懷裡,「喬喬,你不要走。你是我的,你必須回到我身邊。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彌補,我一定會改過自新。」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說完,他猛的低頭,想要強吻我。
我瞬間繃不住,劇烈掙扎,「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唔嗯,放開……」
他真是個瘋子。
發起瘋了,真的會不管不顧的整我。
我的雙唇被他吻住,鋪天蓋地的吻壓的我透不過氣來。
「池宴忱,你混蛋…呃…」
他的手臂像鋼鉗一樣,給他抱住,根本掙脫不了。
下一秒,他直接將我壓在了卡座的沙發上。
「喬喬,我們和好吧!不要再鬧矛盾了好嗎?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氣我,才故意嫁給池北霆。」
「我…我投降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再也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他粗悶的呼吸,重重的噴灑在我臉上。雙眸猩紅又癲狂的看著我,仿佛即將發狂的野獸。
我心亂如麻,不敢再刺激他,「……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一次次的騙我,從來沒有一次做得到。」
池宴忱聽了,雙眸一亮,「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才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