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荒唐

  溫冉十分無語：「算了吧，我寧願選擇一年後和他離婚。我已經想好了，這一年就躲著他過，一年之後和平離婚，到時候他找他的白月光，我等我的硃砂痣。」

  「傻姑娘，可是他有錢啊，錢可是好東西，你不要嗎？」

  「你說得好聽，要是讓阿言你嫁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每天對你黑著一張臉，還不給你水喝，你願意嗎？」

  姜言的聲音在初秋的不算凌冽的冷風中顯得肆意又坦蕩：「我願意啊，不給我水可以給我錢嘛，有錢自然能買到水。」

  溫冉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嘴角笑意彎彎：「好吧好吧，那祝你以後找一個超級富二代！」

  「好啊！」

  這一晚，溫冉睡在了姜言的出租屋裡。

  ……

  第二天。

  傅沉烈起床後，在健身房鍛鍊了一個小時。

  接水喝的時候，看見飲水機旁邊的垃圾桶里還有那個昨晚他丟進去的水杯，一個認知忽然冒出腦海——

  他結婚了，跟一個陌生女人。

  真是荒唐又滑稽。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男人回神，接起電話。

  助理程成的聲音傳了過來：「傅總，您今天上午要跟史密斯先生敲定最終價格，簽訂合同，司機已經在環島別墅外等了。」

  傅沉烈「嗯」了聲，掛斷電話。

  出門之前，他看了眼次臥的房門，發現仍舊緊閉，斷定溫冉還沒有起床，暗自冷嗤。

  十點過十分。

  傅氏會議室內，史密斯先生還在費盡心思地跟傅沉烈磨價格。

  可，男人半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讓程成把各種拒絕的理由說了個遍。

  一道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為了表示對史密斯先生的尊重，傅沉烈直接掛了。

  第二遍又響起。

  他皺眉，滑動接聽：「奶奶，我在工作。」

  「昨天不是說讓你帶冉冉回老宅吃飯嗎？現在都十點半了，大家都等急了，你馬上回家。」

  「知道了。」

  掛了電話，男人從沙發上起身，遞給程成一個眼神。

  後者領會，看向史密斯：「史密斯先生，我們今天的合作難以達成，您不如再找找其他的合作商？」

  史密斯盯著程成，而後看向傅沉烈：「2percent discount，sign a contract now.」

  回應他的，是男人毫不客氣的兩個字：「送客。」

  話落，傅沉烈轉了身。

  史密斯看他要走，情急之下，秀出了那口蹩腳的中文：「你們不是向來喜歡有話好好說？為什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程成朝門口比了個手勢：「我們傅總還有事，史密斯先生，請吧。」

  史密斯先生露出一個不滿又無奈的眼神，隨後攤手：「以前聽說你們傅總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今天我也算領教了，我同意最終價格，我們簽合同吧？」

  傅沉烈從程成手中接過合同遞給史密斯先生：「合作愉快。」

  十點半，傅沉烈的車在環島別墅停下。

  程成透過後視鏡往後瞥了眼，見他還在閉目養神，輕聲開口：「傅總，環島別墅到了。」

  「嗯，你去叫她出來。」

  「是。」

  程成正要下車，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算了，我親自去。」

  程成原本就覺得自己去不合適，這會兒傅總發話，他也算鬆了口氣：「好的，傅總。」

  傅沉烈進別墅的時候發現家裡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

  他擰眉。

  這個點，還沒起床麼？

  男人上樓站在次臥門前，抬手敲了門，冷冷開口：「出來。」

  無人應答。

  他不耐地重複了一遍：「溫冉，我讓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