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安室奈亞美的奇怪舉動
中區。
旗野醫院門口,馬路邊停放著一輛的歐陸跑車在不斷地顫抖搖晃。
而這時,車外邊的渡部秀還在背對著跑車打著電話。
因為在發現車裡有人後,他便不敢再胡亂碰車身,擔心不小心弄壞東西要賠償。好不容易把負債纍纍降低到了能還完的及格線上,他可不少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在背著一筆沉重的債務。
也幸好島谷川上個月買了這一輛歐陸新車,如果換做還是之前那輛銀色豐田,那可就真的不是不妙了。
曾經為了讓紀香太太過來替丈夫還債當助理,所以故意搞了一出汽車追尾索求賠償,他還和渡部先生面對面談論過賠償事宜。
所以,如果這次還是開以前那輛豐田汽車,憑藉著刻苦銘心的往事記憶,相信渡部先生對銀色豐田的記憶深刻肯定會認出來了。當然如果是那樣,恐怕在見到豐田車停在醫院門口,現在又是別的故事了。
「秀君,你剛剛怎麼不答話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電話那頭的同事疑惑問道。
「哦,剛剛.咳咳,剛剛看路忘記回了.說到我漂亮的妻子,你們別妄想了。能娶到紀香這麼美麗動人的妻子,可是我修來的八輩子福氣。」渡部秀得意的笑了笑,狠狠地在同事面前秀了一回。
在沒有欠下巨額債務之前,他事業順利,在同齡人還在做系長或課長代理的年紀,他已經提前別人一步當上了副職管理者。同時,還有著令人羨慕的賢淑美麗的妻子,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雖然現在家庭經濟拮据,但美麗動人的妻子還是能給他在外人面前長臉。
「是是是,我們只有干羨慕的份子,誰叫你這個人運氣這麼好,不僅」
一番寒暄過後,渡部秀終於跟同事打完了電話。
只是他並不知道剛剛自己口中提到的美麗動人的紀香,此時,正在身後那輛車子裡面不知道以什麼姿勢被人尋歡作樂著。而作為她的老公竟然就在眼前,對此事茫然無知,還有心情跟人打著電話吹噓著。
渡部紀香已經失去了理智,暈暈乎乎,媚眼無助地望著車內天花板,髮絲散亂,俏臉緋紅。
忽然,渡部秀又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讓他趕緊繳費完就去打包個午飯,馬上要到中午了。
「好的,我現在去附近的料理店打包」
渡部秀看了看周圍的建築,醫院附近有很多催生的產業鏈,包括旅館酒店和飯店超市等等。
終於,他動身前往附近的料理店去了,只留下了那對小情侶還在說說笑笑。
也是在這個時候,島谷川也快到了極限。
「呼紀香,你是不是看見秀在外邊,就變得興奮?」
「嗯啊~人家人家沒有」
「那為什麼突然夾的這麼.」
「都怪主人,非要在這種地方.人家本來只是跟你來醫院做個檢查,稀里糊塗就當著老公面戴了綠帽.嗯啊~輕點~人家現在這樣回去還怎麼見老公」
「都相處這麼久了,他不也沒發現擔心什麼。」島谷川氣喘吁吁,胡說八道道:「再說了,有這麼漂亮的妻子還出來一個人亂逛,說不定又和哪個女人.」
突然被島谷川提到後一句話,這讓渡部紀香又想起了當初親眼目睹丈夫跟著一個女人走進了情人旅館的事情。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堅守的原則底線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那之後,她徹底心灰意冷,面對覬覦她許久的島谷先生,徹底選擇了投懷送抱。
當時,她一方面是想要報復一下丈夫的背叛,另一方面是在被島谷川捉弄調戲了那麼多次,內心早就有些蠢蠢欲動。只是道德的約束,讓她苦苦堅守了許久。等到了切身實際的感受下,她卻發現已經回頭不了頭了,再也離不開這個各方面都無比契合的男人了。
用她的話來說:不是川的話,是滿足不了我的
一想到曾經目睹了丈夫和清水玲子走進情人旅館的畫面,紀香現在依舊會心如刀割,可謂哀莫大於心死。
「別別提他了」
渡部紀香挺起身,兩手環住島谷川的脖子,輕啟紅唇:「給我.」
在她渴求的眼神中,島谷川按住她的纖腰肆意——
兩人一直到中午才結束。
面容紅光煥發的紀香太太小幸福的挽著島谷川的胳膊,在前座斜靠在男人肩頭,溫存了好一會兒。
然後,兩人在外邊的料理店吃過午飯,島谷川本來計劃著送紀香太太回到小區後,在他新租的隔壁房間好好盡興一會兒。
結果很不湊巧,安室奈亞美一通電話突然襲來,告知她下午要去他家拜訪。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了個島谷川措手不及。說來他都有點弄不清楚哪次是安室奈亞美第一次來過自己家了。
第一次的話還要追溯到他剛通過課長升職考試後,因為房東的兒媳婦懷孕要搬過來照顧,讓他臨時搬出去。當時沒有住處,安室奈亞美就安置他去本部所轄的一個內部招待所,讓人開了一間房間給他應急,打著是入駐檢查的名譽,權當是工作間,一分錢不用花。然後安室奈亞美她親自帶著購物課的粉川桜雪幾個女生幫他布置。不過當時那裡應該不算是他的家。
在招待所小住了一個禮拜左右,島谷川後來找到了一個青年公寓當做過渡了,之所以搬出會社主要防止被人說閒話。因為安室奈亞美作為一個女上司,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一個男下屬,很難不讓有心人說閒話。
另一方面,也因為這件事讓他和安室奈亞美被人誤會,導致下絆子造黃謠的人層出不窮。不少不明真相的人都默認島谷川『歸順』了御姐上司一派。
再後來,他首付買房了,面積不大,老舊小區的二手房,七十多平方,拎包入住,兩臥一廳一廚一衛一陽台,他一個人住足夠了。
這過程中,安室奈亞美更是叫來了物流課的燐賀一郎等男生和粉川桜雪一群女生幫他忙活布置。男生負責搬運重家具,女生負責歸置小物件,而他則集中精力爬上爬下把客廳原裝的簡易照明燈給拆了,換了一盞明亮一些的新款LED燈。安室奈亞美在下面幫他扶穩梯子,接住拆下來的燈盤,再遞上來新燈罩。一番折騰已經到了晚上,安室奈亞美還親自出錢請他們出去吃了一桌子海鮮。
明明是待人溫和友好的善良女上司,硬生生因為有心人的惡意中傷,把他和御姐上司誤會在一起。以前島谷川可能還會吐槽幾句,覺得這樣影響他在會社泡妞。但現在就是無所謂的態度了,因為他真的跟這位溫柔女上司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面對這位溫柔體貼的女上司,島谷川可不敢怠慢,把紀香太太送到小區門口後,連忙驅車趕回守山區東谷山。
再闖了兩個紅燈後,終於在半個小時內開回東谷山小區,車子剛停放好,人回到六樓屋子沒兩分鐘,他就收到了御姐上司發來的私信:「在家沒?」
「在啊,你到了?」
「嗯,下午出來玩剛好路過你這邊,想著上來你這坐一坐。」
「伱在哪?我出去接你。」
「你樓下。」
島谷川把頭探出陽台果然看見了樓下的安室奈亞美那輛過時卻乾淨的3系紅色寶馬車。
他住的這棟小區居住的人很少有開車的,安室奈亞美很輕鬆的找到停車位,這歸功於他住的是舊小區的緣故,這裡很多住戶都把屋子出租給學生、上班族或者來日留學生等等,因為日本大學是沒有宿舍的。
而且,聽說隔壁三公里的一處小區的單元樓以前死過人,不少曾經租住在那的人都跑來他們這處小區來,只有佛學院那批傻逼學生開心的要死,一是房租便宜,二是覺得下課回家還能順便溫習一下功課,幫死去的住戶超度一下。
看著御姐上司下車後,有剛出門準備上學去的好幾個年輕男女都回頭好奇地看她,有點金鳳凰飛來草旮旯的味道。
島谷川趕緊下樓到沒有物業的一樓大門口迎接,安室奈亞美抱著一束七支藍玫瑰滿天星,見到他笑了笑,說:「本來我約了一個女生一起來的,結果人家臨時有事就走了,我只好一個人來給你拜年了。」
島谷川習慣性客套了句:「這都中午了,你吃過飯了沒?」
其實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不可能沒有吃飯。看著安室奈亞美今天特意打扮還化了個妝。她外邊披了件灰色外套,裡面貼身穿了件寬鬆的薄絲韓版白T恤,腳蹬一雙氣質風的半高跟露趾涼鞋。
她估計是昨天晚上剛理髮,頭髮尾端略微燙了點蓬鬆波浪卷,額前幾縷也做了處理,眉毛畫過,口紅塗著聖羅蘭的本色唇釉。手指腳趾都做了淡淡的緋紅美甲加貼片,重要的是撲面而來的阿瑪尼香水的甜美氣息。
在企劃課工作過,島谷川清楚知道這款阿瑪尼香水的介紹說明,據說這叫斬男香,和女人真實體香體味是一樣的。
安室奈亞美舉著藍姬花束示意他接過去,展顏一笑:「剛吃過了,沒打擾你吧?」
「當然沒有,快請進吧。」
島谷川帶著她來到門口,讓她先進屋。只是一進屋他就反應過來了,因為一個人住,有點雜亂。加上上次里沙和小魔女走後一直沒有收拾,沙發上堆著靠枕、穿過的衣褲。桌子上隨意丟著打火機香菸盒子、給手機充電的插板等等.
即使人臉再厚實,島谷川也有點尷尬。他連忙把這些廢品搬開,才讓安室奈亞美有地方坐下。
「小島谷,你算了,我幫你收拾吧。」
安室奈亞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作勢就要跟他一起收拾衛生。
「別別別,你是客人。」島谷川哪敢勞煩她大駕,好生生一個人還是他穿越日本第二年的新年第一次有人來家裡拜訪做客,讓他幫他打掃衛生傳出去就太不禮貌了。
於是乎,島谷川隨口轉移話題道:「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
安室奈亞美先是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笑著搖頭:「今天上午去親戚家拜年夠忙了,不想動,就想坐一坐。」
如果尋常人這樣說可能確實是這樣,但作為善於揣摩心意的島谷川想了想,立馬明白了女上司的另一層潛在意思。想想也是,大過年的,一男一女,非婚非戀的關係,相約出去散步好像也不是什麼好值得炫耀的事情。
更何況,女上司還有一個女兒,這如果被有心人看見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Bola會社有著明文規定是禁止『社內戀愛』,想要避免就需要把另一方調離出去。
「抱歉,是我口誤了。」島谷川歉意一笑,開始繼續整理東西。
安室奈亞美也沒有在意,並腿坐到沙發一邊,把淺灰色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順手從沙發與扶手的縫隙里摸出遺落的一個打火機,然後放到了茶几上。
然後,她挺起胸習慣性地雙手往腦後攏了攏頭髮,看了看凌亂的屋內四周,語重心長地跟島谷川說:「啊啦~,你這樣不行哈,收家我教你個技巧,你這樣.先找幾個大的紙箱子,把桌面櫃面沙發上的所有東西,沒錯就是所有東西都裝進紙箱子,家裡不就乾淨整潔了嗎?」
島谷川反對道:「這擺放的都是我隨時要用的東西啊,收起來怎麼辦?」
安室奈亞美看笨蛋一樣,說:「你用一樣拿一樣,其實好多都是長久不要的,你這三四個打火機放沙發上能用的完嗎?還有你那個鬧鐘,看都積灰了,你平常用它看時間麼?另外不是有手機嗎?還有.那個鐵盒子幹啥的?全部收起來,等你用到哪一樣就拿出來一樣,東西等拿出來多了再來一次全收拾,這樣幾次下來,你就懂得甄別有些東西其實是用不到的,或者有些東西是很久才用到一次兩次,這些東西不見了,家裡也能清爽許多」
聽到御姐上司絮絮叨叨了很多,話里話外充滿了很懂得如何過日子的賢惠太太氣質。
也是,一位帶娃的單親媽媽,如果不懂得過日子是很難把孩子養大的。看著平日在部門遊刃有餘,工作有條不紊的女部長,到了家裡還是個充滿生活氣息的賢惠主婦,真是意外的反差。
等屋子裡的東西全部收拾好後,安室奈亞美又指了指門口,讓他待會兒出門記得買個注連繩在家裡掛起來,討個吉利。
在日本過年有很多傳統習俗,在新年到來之時,日本盛行寄賀年卡,如果當天沒有收到任何一張賀年明信片的話,就會感到被人拋棄了一般。然後就是大掃除,注連繩,以及在家門或其他門前擺放一對松或竹子,有時也會懸掛松枝,是新年裡的代表裝飾物等等。
島谷川也沒有太在意,雖說入鄉隨俗,但他來的第一天就把通訊錄拉黑了,對他而言,別人認真對待的新年於他而言根本沒有值得在乎的。
而這一切安室奈亞美並不清楚,看著有聽進她話的小島谷,安室奈亞美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閒話過後慢慢談起了工作。
「風間部長明年就要退休了,到時候你們部門會空缺出來一個部長職位。你這段時間跟著宇佐美代理出差,又幾乎攬下了品質部門的工作,幾乎承擔了部長的全部職責。明年如果提名部長的話,我會幫你跟常務和本部長說一說,雖然你的資歷還不夠,但有些事情並不全看.」
說到這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安室奈亞美偷偷瞧了眼島谷川,猶豫了後沒有繼續說。
「奈亞美姐,其實能不能當部長我不在意,我這輩子最忘不掉的是做你手底下的『小菜鳥』。」島谷川見人說人話的本事有一套,違心的表露衷心。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在會社內能坐到次長這個職位已經是極限了,因為全憑仗著當初以車禍的證據要挾宇佐美里香以及安室奈亞美的提名。至於再往前一步,他原先的計劃想了很多,比如籠攏好麻生家,也就是宇佐美里香的靠山。但這個太難了,非親非故,不太現實。
另外就是藉助聽釘宮紗希的計劃,不過這還得等那位大人物去世才行
「你啊,我很認真在跟說,別油嘴滑舌。」
「奈亞美姐,你別操這些心了,我沒什麼來路,到時候你得出多大的力?更何況部長這種無數人盯著的職位,成不成還另說,你就別管我的事了,能幫你的我肯定沒二話,至於正的副的管理職我沒多大興趣。」
很難相信這種話會從一個狼子野心的男人口中冠冕堂皇的說出來。
他其實是有私心的,一方面是想客氣的裝一波,當然希望在推選人當中到時候能讓風間邦彥和安室奈亞美給他提名,但他也知道真這麼搞難度係數9.99,難為他們了。
另一方面,自己也有一條後退。如果最後實在沒辦法,就只能按照釘宮紗希的辦法來,雖然不是很道德,但好在他們兩個人就不是好人。
隨著島谷川冠冕堂皇的一番話講完後,客廳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安室奈亞美偏頭正色看了他一眼:「我是想,你現在給風間邦彥乾的活本來就都是部長的事,他現在每天上班打卡不是溜達就是去鶴田常務辦公室喝茶.如果你真成了部長,最主要你工錢還能多一些,你自己多存點,然後把貸款還完到時候把現在這舊房子賣了換套新的,你終歸還是要找個人,你一個人這麼單著也不是個事。」
哎,原來是說這個啊!
還以為御姐上司會說什麼呢!
島谷川捧著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後坐在對方沙發邊上,「不是,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說這些了?」
安室奈亞美搖了搖頭,不理會他的話茬自說自話:「實在不行到時候我給你湊點,只是我手上的活錢也不多,你先看看有沒有看上眼的樓盤,我看西郊瀨戶線那邊開了新盤,路都修通了,叫神宮御苑海灣,現在價格也合適。不然你過完年銷售上班去看下,有沒有喜歡的戶型。」
島谷川瞟了御姐上司一眼,沒吱聲。
不對勁,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但就是說不上來。
安室奈亞美想了想,繼續說道:「神宮御苑那邊和會社算起來距離不遠也不近,我表妹你應該有印象荻原莉世,她部門的一個領導有輛奔馳,聽說換新車不要了,想去掛二手車市場上。我讓荻原莉世年後去談談價格幫你拿下來,那車雖然開了好幾年,但車裡車外保養的挺好的,荻原她試駕過好幾次沒發現什麼毛病,能湊合著用。這樣好歹你也算有車有房子,自己好好照顧女人過日子也挺不錯。」
她是認真的?島谷川愣了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她話,總不能說其實我不差錢,也換了新車了,只是平時為了低調,不想開的車比風間部長好,在領導面前出風頭,所以才故意會開那輛老舊的豐田車去上班。
島谷川又不好解釋說自己已經有了一輛新車了,另外買房的錢也不需要對方操心,他現在並不差錢。只是他的錢來路不好解釋,因為都是慶應醫院的不動產收入,一時半會也說不明道不清,只好通過搖頭對剛剛女上司所說的話表示婉拒。
見他榆木腦袋似的,安室奈亞美不高興的瞪著他,語氣瞬間嚴肅下來:「什麼意思?真打算一個人過下去?還是要我給你包圓,要不就你那天送県庁考察團離開後,在大門口跟前台行政有說有笑的一花醬怎麼樣?我看你挺喜歡的,人挺漂亮,對你好像也有好感,我幫你試試她口風給你牽牽線?」
這女人怎麼還記得這件事,島谷川忙不迭擺手:「你真別」
「那你到底咋想的?」
「奈亞美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
「只是什麼?」
這不又順利把話題主動權掌握到手上了嗎?
島谷川又開始了影帝附體,開始了表演:「奈亞美姐,我也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我也不想單身啊,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幾個女人,那會我剛上任課長的時候,有個人事課的姑娘還主動追我,這件事你還知道啊,那時候你不是還挺不高興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罵我談戀愛耽誤工作。
其實不用你說,我也一直想找個人啊,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單的太久了,感覺整個人性情都變了,還慢慢的有點社恐,現在跟女人,我沒說兩句話就尷住了,都不知道要說些啥,聊不下去,沒戲啊!現在跟女的好像就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自自然然的說得上話,跟你就對得上脾氣。」
伴隨著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把這半真半假的話講述完畢後。
安室奈亞美抬眼飛快地瞧了島谷川一眼,又搓著手轉眼看向其它地方,居然有點害羞的樣子:「毛線.球啊!你認識的其她女人都沒戲了嗎?有事沒事老是來撩我幹嘛.」
「哎~!不是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島谷川表情誇張道。
瞧著男人這幅欲蓋彌彰的表演,安室奈亞美一邊轉頭一邊搖手,嘴角帶笑:「別別別,咱們都別說了,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意思。」
呃,看著聰明的女人,島谷川心裡想,你看你這說的,話里話外都是知道了,但為什麼還要說那些呢?女人心海底針啊。
他覺得今天的御姐上司多少有點莫名奇妙。
不知道心底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島谷川想不透,下意識拿出香菸盒子要點上一支煙,卻被安室奈亞美止住了,「你別抽了,我還跟你呆在一個屋子呢,你該不會想讓我吸二手菸吧?」
於是,島谷川便放下煙盒,一邊把話題移開,一邊給她倒茶。安室奈亞美怕茶喝多了晚上睡不著,不喝。島谷川就說冰箱裡有飲料,然後又被嫌太冰,也不喝。這下島谷川來脾氣了,乾脆給她兌了杯溫燙一些的白開水。
看著捧在手心的溫熱的白開水,似乎回想起當初在會議室開水,她來月經時,整個會議室只有某人第一時間察覺,特意跑出去給她倒了一杯開水回來的記憶。
剩下的時間,兩人開著電話邊聽著劇情邊聊天,還好電腦播放的是蠟筆小新,而不是天降之物這類少兒不宜的動漫,省的一男一女在這種難得的正經獨處時刻造成不必要的難堪。
兩人都有看過蠟筆小新,偶爾還聊了幾句其中好笑的劇情,逗樂的地方也相視微微一笑。
他現在住的商品房客廳很小,為了圖舒服還擺著很大大的沙發和茶几,顯得更擁擠,讓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的兩人雖然保持距離但並非遙不可及。
忽略掉剛剛凝重的話題後,兩人輕鬆下來,話題也寬泛了,開始說一些瑣事。島谷川就曾經她幫助過自己的事情表達感謝,安室奈亞美表示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太客氣。沙發是三人座,本來剛好各一邊坐一個人隔著距離說話的,因為看手機上一些資料,島谷川和安室奈亞美都往中間湊了一下,基本挨在一起了。
本來安室奈亞美只是過來做客,然而提到了工作上的事情,就詢問起昨天他們品質管理部被藥事擔當部通報批評的事情,不停地問,不知不覺就耽擱到了下午四五點,黃昏染紅了名古屋。
漸漸地,氣氛有些異樣起來,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都是成年人,彼此在掏心掏肝交底託付,雖然是工作業務上的事情,還有一點私人的『買房催婚』。但島谷川覺得眼睛裡開始有點冒光了。
照理來說,他幾個小時前剛跟紀香太太坦誠相見大幹了一場,應該不至於火氣這麼大。好在他很快就平復下去了,不想破壞這難得交心時光,及時安撫了心中的那份狂暴.
島谷川一時間神遊太虛思緒萬千,連身邊坐著的安室奈亞美說了幾句什麼都沒聽清楚,嘴裡都是順便「嗯嗯」應和著。安室奈亞美看到了他這麼心不在焉,感到有些奇怪,於是轉頭先看了會電視劇情。
電視裡蠟筆小新在幼兒園上課,女老師吉永綠抱著一隻貓對小朋友們說,沒有關係,它不會咬人的,大家來摸啊~。這個時候,調皮的小新站了出來問道:真的可以摸嗎?吉永綠老師低頭微笑:當然咯~
然後,早有預謀的小新不停地問是不是真的。得到吉永綠老師明確的答覆,說你要這麼摸都可以。最後小新就伸手一直摸著女老師吉永綠的屁股。
一分鐘要不要摸到摸屁股的片段,信息量有點大哈,這車開的猝不及防。安室奈亞美端起水杯喝水,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許尷尬,但是能看到她嘴唇邊似乎蘊含一絲絲笑意,猛然間島谷川覺得自己也很渴
兩人之間的氣場有了某種趨勢的變化,主要是島谷川這邊,只覺得自己眼睛燥火發熱,鼻息凝重喘急,心跳也咚咚作響.
他特意往沙發另一邊邊挪了一下,使兩人距離稍稍拉大一些,但估計是空氣中劇增的雄性荷爾蒙味道,讓另一邊的安室奈亞美感覺到了一種莫名迫近的危險,她兩腮臉色有些淡淡紅潤起來
(本章完)